含胭 作品

第31章 第31章、夜宵

    唐亦寧也很吃驚,江刻不自在地說:“你喝多了,說這些幹什麼?我收你利息的。”

    尤達大笑:“銀行定期存款的利息,能有幾個錢?十萬塊!你隨便買個基金丟在那兒,也比定期利息高啦!”

    王小燦一直沒插話,就託著下巴聽他們聊,尤達說出江刻借他錢的事後,她看出唐亦寧神色不對,立刻在桌子底下踢了尤達幾腳。可惜尤達沒覺得哪兒有問題,越說越嗨,恨不得要去和江刻抱頭痛哭。

    江刻已經吃飽了,翹著二郎腿,伸臂攬著唐亦寧的肩,無奈地看尤達發酒瘋。

    尤達給他丟了根菸,江刻點燃後夾在指間,悠閒地吸一口,又緩緩吐出一串煙氣。

    深夜的露天大排檔喧囂吵鬧,處處都是碰杯聲、勸酒聲,有些男人光著膀子喝得臉通紅,還要大聲吹牛逼,說“當年我如何如何”,看著他們鼓起的啤酒肚,還有頭頂稀疏的頭髮,唐亦寧只想笑。

    天很熱,沒有風,知了在樹上給大家伴奏,尤達、王小燦和江刻都出了汗,唐亦寧也一樣,但她不在乎,歪著身子,把腦袋擱在江刻肩膀上,他摟住她肩膀的手便緊了緊,在她耳邊說:“抽完這根菸,我們就回去。”

    唐亦寧“嗯”了一聲,嘴角掛起了笑。

    很奇怪,在這樣一個接地氣的地方,依偎在江刻身邊,她竟是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小龍蝦、羊肉串和幾個小炒都吃完了,還剩一些滷牛肉和白斬雞,江刻去買單,拿回一個打包盒,裝好牛肉和雞肉,說第二天中午可以下麵條。

    臨走時,尤達看到一張餐桌旁坐著一個老頭,點了三個菜和兩瓶啤酒,正自得其樂地吃喝著。尤達向他打招呼:“李叔,好久沒見你啦!”

    李叔五、六十歲的年紀,頭髮灰白,穿著翻領t恤和大褲衩,面容清瘦,眉眼溫和,氣質像是個文化人,笑呵呵地回應尤達:“我也好久沒見你了,呦!小刻兒也在。”

    他看到江刻身邊的唐亦寧,驚喜地問,“小刻兒找對象啦?”

    江刻牽著唐亦寧,說:“李叔,這是我老婆,我結婚了。”

    “哎呦,你都結婚啦?”李叔很高興,“恭喜恭喜,小達子,那你呢?你什麼時候結婚呀?”

    王小燦在邊上鬱悶地剝起指甲。

    尤達洩氣地說:“李叔,您拆遷的房子給我一套,我立馬結婚您信不信?”

    李叔哈哈大笑:“你又不是我兒子,我憑什麼給你房子?”

    尤達說:“對啊,你又不是我老子,你憑什麼催我婚啊!”

    ——

    回科創城的路上,唐亦寧開車,問江刻:“李叔是誰?”

    “尤達的老街坊,拆遷戶,分了好多套房子,二十年前就搬走了。”江刻歪在副駕,懶洋洋地說,“他很喜歡吃毛鮮的滷牛肉,有時候會回來吃一頓。”

    唐亦寧問:“為什麼會一個人來吃?”

    “我怎麼知道?”江刻說,“反正我每次見他都是一個人,孤老頭脾氣古怪吧,老了就沒什麼朋友。”

    唐亦寧:“……”

    她很想告訴江先生,當他活到李叔那個年紀時,在別人眼裡,估計也是個脾氣古怪的孤老頭。

    畢竟他現在就是個脾氣古怪的小年輕。

    唐亦寧沒有問江刻借錢給尤達的事,那是江刻的私事,他和尤達交情不淺,江刻那麼理智的一個人,願意借錢給尤達,肯定是想明白了的。

    車子開回公寓,兩人一起上樓,進門後,江刻把空調打低兩度,讓唐亦寧先去洗澡。

    江刻爬上床,向她靠過去,抓著她的手貼到自己腰上。

    他去親她的脖子,一會兒後嘴唇又移到耳垂,唐亦寧沒反抗,江刻終於吻住她的唇,唐亦寧小小地喘息著,很快,兩個香噴噴的人就滾到了一起。

    呼吸交錯間,唐亦寧說:“我今晚聽小詹的意思,你明天就要去交首付款了?”

    江刻大驚,又來?!

    這一次他打死不和她聊天,只顧埋頭幹活。

    唐亦寧等了一會兒,推他:“問你呢?”

    “可不可以先不要說話。”江刻忍無可忍,“不許聊工作,不許聊買房,不許再把我踹下床。”

    唐亦寧:“……”

    “我特麼都要被你搞出心理陰影了!”江刻惡狠狠地抓住唐亦寧的手,讓她去確認。

    唐亦寧很害羞,卻敵不過他的力氣,最終還是確認成功。

    江刻撐在她身上,與她四目相對:“我拜託你,正常一點,好不好?”

    唐亦寧看著他黑沉沉的眼睛,小嘴一癟:“……好。”

    江刻滿意了,長出一口氣,又一次俯身去親吻她。

    狹小的出租屋裡光影昏暗,不太結實的小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舊空調開足馬力吹涼風,床上的人還是被熱得渾身冒汗。

    漫漫長夜,這只是一個開始。

    對唐亦寧來說,她的婚姻,亦是如此。

    婚姻是一門學問,唐亦寧知道,她和江刻還需要不停地學習。他們有太多不足,有些不足能自省,有些可能連自己都不清楚。

    沒關係,他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去磨合。

    江刻沒有唐亦寧那麼深的感悟,此時此刻,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讓人腦殼疼的洞房花燭夜,他可終於是補上了。姻,亦是如此。

    婚姻是一門學問,唐亦寧知道,她和江刻還需要不停地學習。他們有太多不足,有些不足能自省,有些可能連自己都不清楚。

    沒關係,他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去磨合。

    江刻沒有唐亦寧那麼深的感悟,此時此刻,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讓人腦殼疼的洞房花燭夜,他可終於是補上了。姻,亦是如此。

    婚姻是一門學問,唐亦寧知道,她和江刻還需要不停地學習。他們有太多不足,有些不足能自省,有些可能連自己都不清楚。

    沒關係,他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去磨合。

    江刻沒有唐亦寧那麼深的感悟,此時此刻,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讓人腦殼疼的洞房花燭夜,他可終於是補上了。姻,亦是如此。

    婚姻是一門學問,唐亦寧知道,她和江刻還需要不停地學習。他們有太多不足,有些不足能自省,有些可能連自己都不清楚。

    沒關係,他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去磨合。

    江刻沒有唐亦寧那麼深的感悟,此時此刻,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讓人腦殼疼的洞房花燭夜,他可終於是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