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劍玄 作品

第四百六十九章 心中惡變

我想,在這種時刻,大多數男人都會幻想某種事情的發生,是不是?

砰!

秀才剛進屋,門就被關上,背後就被一個人緊緊的抱住了。

“姑娘,這……這不……”

秀才話音未落,一大顆蘋果已經送進了他嘴裡,他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然後,一根繩子把秀才捆的結結實實,比捆粽子還結實。

事實上,秀才想反抗,但進屋那一刻,就已晚了。

忽地,燈亮,昏暗光芒下,一人爬上木板床,正對另一人做著猥瑣之事。

“小秀才,你別急,等大爺我玩完了,你若是有興致不妨也試試,嗤嗤嗤……”尖銳的聲音,興奮至極。

採花大盜又道:“你來的正好是時候,大爺我正愁沒法子脫身,等過了今晚,採花大盜就不是大爺我,而是你個小秀才,哈哈哈……”

上衣衣襟敞開,白花花一片冰冷一片,她緊閉著眼,無法想象接下來的事。

看著這一幕,想救人,秀才掙扎著繩索,可他已自身難保……

沒死在殺手手下,卻要被採花大盜侮辱,此刻除了流淚已無力面對這樣悲慘的事。

緊閉著的眼睛,被採花大盜粗魯扒開。

“這麼好看的眼睛,你怎麼能閉……呃……”

“咳咳……”

咳血聲,是一個人的咽喉已被人割開,大量的鮮血噴灑。

意識雖已渾噩,視線也已模糊,可她仍看到一束寒光劃過。

滾燙的血在寒光中噴湧,血腥味腥臭刺鼻,落在了自己身上,自己的臉上。

睜眼那一刻,忽又被一雙大手捂住,她同樣害怕,內心忍不住的吶喊:“誰,是誰,秀才?……”

“嚶哧……”可她口中能發出的仍只是嚶嚀聲。

另一個人的懷抱,溫暖而又溫柔,後背能夠感受到剛硬的胸膛火熱,似一座城牆般可靠,自己彷彿能永遠依偎在這城牆般的懷抱裡。

她心知採花大盜死了,可又是誰救了自己?

“這個人是要救我嗎?是那個秀才嗎?”

她害怕,害怕被這個人侵犯,因為她已無法在人手身體的“疼痛”!

可就算她害怕,也無法阻止那雙手落在身上,摸索著什麼。

“嚶嚶哧……”

“不要……”

“本宮要殺了你……”

“走開……”

她寧可投身烈火,也不要任何人抱著自己,無論這個懷抱有多溫暖,她心裡只有噁心、仇恨……

可是,身軀又不住的顫抖,就像掉進了岩漿裡,快要融化了。

情慾的慾望,令她無法按耐,身上竟有了一種可怕的力量,不由自主的將身後那人擁抱住。

此刻,她的意識已不在清醒,她唯一想要的就是解脫。

“傻丫頭,我可不能讓你這麼幹,我是來救你的,不是來害你的……”

噗通!

深井裡的水很冰冷,即便入夏時節很嚴熱,可地下仍像是冬天,冰凍著她的情慾。

為了救她,他可廢了不少功夫……

——

清醒時,天已亮,門開著,還是這間破木板房子,門是唯一能迎接太陽光芒的通道。

不清晰的視線中,似乎有很多人在外面,人影模糊,也有幾個人在屋子裡面。

手裡正有兩種沉重的東西,她很清楚感覺到,一隻手裡是自己的劍,一名劍客永遠都熟悉自己的劍。

而另一隻手,手腕則被五根溫熱的東西掐著,力道時重時輕。

忽然想起來昨晚經歷了什麼,怒從心起,猛力揮劍。

不管這人是誰,他都必須死。

“姑娘且慢!”

鐺啷!

一聲驚喝,鋼鐵交擊,手裡的劍脫手,竟又無力坐回了床上。

她只覺得自己的意識還是有些迷濛,身上沒有半點氣力,內力的運轉也相當遲緩。

一摸身上才放心,衣服都還在,只不過頸下鬆了兩顆釦子,僅此而已。

眨了幾次眼才看清,第一時間觀察自己,一身的血,卻不是自己的,身體還軟弱無力。

再看周圍,黑衣捕快圍了滿屋,一位大夫似被嚇壞了,正收拾藥箱。

帽子上有一根羽翎的捕頭近前來,道:“姑娘,你可好一些?”

她抬手扶著額頭,遮掩自己的面目,點點頭。

可想起昨晚的事,內心不由得升起一股股噁心感,想要嘔吐,卻不得不強自鎮定,再一次自審自查。

那捕頭摸了摸唇上寶蓋鬍子,才收了刀,剛剛正是捕頭出手,擋下了她的一劍,要不給她把脈的大夫可就遭殃了。

捕頭人有些肥胖,神情更給人油滑感,道:“昨夜採花大盜踏江粉狐狸至此,姑娘與另一位公子聯手,一劍殺之,實在是大快人心。”

“誒,李大夫,這位姑娘不會有事的吧?”

捕頭看向大夫,有些尷尬的詢問。

畢竟遇上採花大盜的姑娘,哪個能好的了?

李大夫已鎮定,卻沒好氣道:“藥吃的太多,一夜昏迷,幸好姑娘武功高強,不僅護全了自己,還殺了……”

剛剛險些被刺死,李大夫沒好腔,已走:“哼,再休息個把時辰,多喝水,小心別把腦子燒壞了。”

聽著這些人話,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

她也明白了,採花大盜被自己給殺了,自己並沒有真的被侵犯。

“怎麼殺的,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

回想著昨夜自己差一點萬劫不復,怎麼殺的人竟已忘了。

“姑娘,你可好些了,昨晚我來找你借燈,看見有人要對你不軌,還好姑娘武藝高強,趁我分了那人神思之際,背後給了他一劍。”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落魄秀才還是那個落魄秀才,經歷昨晚那些事,似乎嚇得,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而他這一口話,已不知和捕快說了多少遍。

“是這樣嗎?”

聽了秀才的話,她還是忍不住懷疑,她還依稀記得昨晚明明有個人……

“幻覺麼?”她不敢確定。

然後,捕頭也問了她好幾遍,昨晚情況,是不是秀才說的樣子。

可她怎麼說的上來昨晚的事啊!

她只記得一片鮮血噴湧,和另一個溫暖的懷抱……

想到這兒,她目光落在了秀才身上,心想:“昨晚,是他……”

死盯著秀才蒼白無血的面色,她心中殺機已無可歇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