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選擇

 徐文昭看到是女兒進來了，就問道：“可瑩，有事找我？”一般他工作的時候她們母女不會打擾他的。 

 徐可瑩走到父親的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猶豫的對徐文昭說：“爸，我想讓你給我的決定提些建議” 

 可瑩自從上大學之後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決定，在她自己掙錢之後他們夫妻連生活方面也沒多問，如今可瑩有人生選擇出現了猶豫，還需要問他，說明可瑩遇到了人生的重要決擇，不然是不用詢問他的意見的。 

 “我的榮幸，我的小公主有什麼問題嗎？我會給你一個好的建議。”徐文昭驕傲的說，這是他作為老師最願意做的事，就是傳道授業解惑。 

 “我想再上四年大學，考第二個學位，順便把研究生一起上了，但這樣會耽誤四年的發展時間，四年後不一定會有這麼好的環境和機會了。所以我有些猶豫，我也無法兼顧事業和學業。” 

 徐文昭一聽，自然知道可瑩不是為了學業，她現在的國畫專業已經夠她深耕一輩子的了，就算考研也只需要上兩年，她非要考另一個學位，女兒這麼做可能是為了留在學校裡。 

 “為什麼非要選這一種方式留在學校呢？你留校不就行了，你應該是有能力的。”以可瑩的繪畫水平是可以留在學校任職的，至少作為父親的他是這麼認為的。 

 這對於徐可瑩是不同的，作為學生，她可以自然的享受青春的美好，但如果留職在學校，她就成了職工，那時的心境就不一樣了，她本身是排斥上班的。 

 而如果只做研究生也失了一點氛圍，畢竟研究生最多算半個學生，而且她作為繪畫專業的研究生，她認為自己有能力兼顧事業發展，不需要一直待在學校，這也是她有把握考第二學位的原因。 

 “不一樣的，我不想以職員的身份待在學校裡，以學生的身份才是我的目的。”徐可瑩相信父親瞭解她，知道自己表達的意思。 

 徐文昭大概明白了可瑩的想法，其實這種想法很多人都會有，尤其是遠離校園很久的人，那種想回到校園裡的執念也折磨過他許多年。 

 而現在可瑩有這個條件和能力，他是支持的，而四年以後他相信中國依然會穩定繁榮，只是可瑩還是孩子，沒有足夠的堅定信念而已。 

 “孩子，我支持你，不用擔心四年後的環境，那時只會比現在更有活力。五星出東方利中國，你要相信中國五千年來傳下的智慧。”有些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說明白的，他只能給出他的結論，女兒會相信他的。 

 她知道父親一定支持她的，而且父親也說了不用擔心世界動盪，中國一定會持續發展的，她是相信父親的判斷，他看的書比她多很多，這些年很少對形勢判斷錯誤。 

 徐可瑩心裡一下就通暢了，其實與之前的她的決定沒有發生改變，只是信念感變強了，未來的迷霧就不算困難了。 

 她高興的站起身，走到徐文昭的身後，抱住徐文昭，開心的說道：“謝謝爸，我打算報舞蹈，跟媽媽學了這麼多年的舞蹈，考試肯定容易一些。”徐可瑩媽媽就是舞蹈專業的，這些年也一直教舞蹈，她也一直跟著學。 

 按她媽媽說的就是：“不指望你成為舞蹈大家，只要求你練舞塑身就行。”她媽媽一直活得很快樂，除了變老讓媽媽煩惱，徐可瑩幾乎沒見過什麼事情讓媽媽煩惱，很多麻煩事爸爸就處理了。 

 她也希望有一個像父親一樣的伴侶，要是這段感情發生在校園裡就更美好了，希望自己的決定不會讓她失望。 

 徐文昭拍了拍女兒的手，笑著說道：“行，這樣你媽媽也一定會開心的，也不會去嘮叨你了，最近你媽媽越來越閒了，也可以幫幫你，也算是有事做了。” 

 徐可瑩在和父親又聊了一會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坐在書桌前，四周環顧著，漫無目的的發散自己的思維。 

 她這樣做在絕大多數眼裡，顯得非常奇怪和神經，只要是一個正常人就不會做這麼‘刻舟求劍’的事情。 

 她做的這件事真的很像刻舟求劍，只不過她刻的那個痕跡叫‘校園’，就是不知道那把叫愛情的劍會不會現身。 

 不過無所謂了，這麼些年她沒做過什麼蠢事，一直以來循規蹈矩的她終於做了一件看起來叛逆的事情了，這樣自己反而有些輕鬆了，看來早熟的她也逃不過青春的叛逆。 

 或許‘成熟’本就是一個偽命題，人或許就不該為了現實而成熟，每個人都應該活得像年輕人一樣，隨心所欲不逾矩。 

 可人們真的能控制好自己嗎？這永遠都是人類社會無法越過的困難，或許以後會解決，先輩們已經短暫實現過，就是時間太短了。 

 想那麼多幹嘛，既然做了決定，那就不要後退了，接下來向前看就好了。 

 徐可瑩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把漫無目的的視線收回，看向書桌上的課本，要開始備考了，行動比想法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