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陸厝很認真:“跟我爸關




系一般的,互不打擾那種……我媽媽走得太早了,他這些年在外面應該也沒斷過。”




顧裕生“啊”了一聲,抬起頭。




“經濟條件還可以吧,江岸那幾條街是我的名字,在一起後都給你。”




同情的眼神還沒來得及收回。




“彩禮早都備下了,珠寶古董在北歐存著,所有的不動產證券,都是你的。”




顧裕生:“等等……”




啥彩禮?




他好像問的並不是這個方面!




“就是條件還成,不會讓你受委屈,經濟能力各方面吧……”陸厝想了想,笑了聲,“反正傅家不夠格跟我坐一張桌上。”




語氣很隨意,姿勢放鬆。




裝比的光芒刺痛了顧裕生的眼。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夠了。




你們這些有錢人,讓我覺得噁心。




總算是明白豆豆所謂的有點小錢了。




小說世界裡的通貨膨脹,居然已經到了如此令人髮指的地步!




怪不得被開除也無所謂呢。




家裡經濟條件好的話,會讓子女擁有更多的試錯機會,也不在乎沉沒成本。




顧裕生想起自己搖奶茶時的收入,突然開始仇富。




那麼,是時候讓你體會愛情的苦了!




他冷笑一聲:“所以呢?”




你以為說了這麼多,我就能答應和你在一起?




做夢!




“所以,”陸厝凝視著他,“我打算開始追你。”




顧裕生:“……”




他的心臟,被微妙地擊中了一下。




如果這個時候,陸厝說和我在一起吧,或者問他要不要答應自己,哪怕當場拿來一大堆支票給他籤,說只要點個頭,所有的全是你的,自己也一定狠狠拒絕,表示,呸,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愛恨情仇,別來跟我沾邊。




顧裕生雖然是個攢金子的小貔貅,愛錢,摳門。




但他不會為了金錢出賣自己!




早已習慣一個人生活了。




曾經的少年時期太累了,現在他的夢想就是美滋滋地過日子,輕鬆愜意地養花弄草,去菜園裡拔點小蒜苗,傍晚去河道邊溜達散步,老了後就拎著塑料袋去排隊領雞蛋。




反正也睡不好,醒的早。




他一定會是全小區最勤快乾淨的小老頭!




才不要含淚當攻!




詭計多端的小白花,休想掰彎他!




但偏偏,陸厝很認真地向他表明,自己要追他。




“還有,我這個人的性格不算很好,”陸厝眨著眼,“可能會有點冒犯你,請多多海涵了。”




顧裕生耳根發熱。




他今天逮著陸厝罵了好多句混蛋,但不得不承認,人家這點挺好的,就是誠實。




說冒犯,就真的冒犯。




被吻過的嘴唇還有點腫,顧裕生不由自主地吞嚥了下:“那……我




不答應呢?”




陸厝毫不猶豫:“你一定會答應。”




“為什麼?”




他不爽地抬頭,憑什麼這麼自信!




“因為我喜歡你。”




陸厝站了起來,直直地朝顧裕生走過去。




“啪!”




他的兩條手臂撐在顧裕生身側,看著對方默默後仰的身體,目光專注。




陸厝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如果得不到,他就去搶,死死咬住,不會放手。




他的小玉。




不可能拒絕自己。




目光下移,從那雙有些茫然的雙眼,移到了紅潤的嘴唇上。




陸厝喉結滾動。




很軟,很好親的小玉。




他想了。




“等等,”顧裕生已經退無可退,背靠著沙發,兩隻手僵硬地抵住陸厝的肩,“我先確定下,你不是那種法外之徒吧?”




突然有點慫。




古早狗血文裡還是比較常出現強制情節,他真的害怕,陸厝最後會不會急了眼,給他扒了直接坐上去。




但是……




受在這方面,一般不會這麼彪悍吧?




畢竟都是攻追妻,攻火葬,攻把人抓小黑屋醬醬釀釀!




顧裕生緊張到腳趾都蜷縮了。




他目前為止,還沒搞清楚自己的想法,也從沒想過真的會跟男人在一起。




雖然知道在小說中,老婆不是一種性別,而是態度,但早上被陸厝按在浴室親的感覺很清晰,對方的身體並不是香香軟軟,而是很結實、灼熱……




是屬於同性的身體。




甚至要比他更加強壯。




顧裕生閉了閉眼,又睜開。




難道,他穿書後開始了新劇情,把火葬場文變成了換攻文,而自己是個……矮攻?




不可以!




顧裕生無聲慘叫。




他也有一米八二了好嗎!




“小玉?”




陸厝的呼喚打斷了他的思緒,顧裕生一個激靈,對上了對方擔憂的眼神。




“怎麼感覺你剛剛……”




陸厝斟酌著語言:“表情有點痛苦,是想到什麼混亂的東西了嗎?”




下一秒,他被拽得往前踉蹌了下。




顧裕生猛地伸出手,揪住陸厝的衣領:“先回答我的問題。”




“當然不會,”咽喉處傳來輕微的窒息感,陸厝的心跳得有些快,“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




親嘴和舔一下對方的指尖,不算過分吧!




顧裕生這才虛弱地鬆開手:“那就好。”




他把陸厝從自己身上掀開,腳步有點飄。




“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