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狐 作品

96.打工的第九十六天

 

竹泉知雀:好問題,我也想問。

 

要不是森先生要她臥底進盤星教,她肯定首選詛咒師集團【Q】,入職即登基,美滋滋。

 

“非術士集團這個標籤,我遲早給盤星教撕了。”竹泉知雀下定決心,“等我的新教祖上位就撕,大撕特撕。”

 

傑哥,你什麼時候跳槽過來?

 

傑哥你說句話啊!

 

竹泉知雀沒有回覆五條悟和天內理子,她私信不看不回這麼多年,輕易在他們面前破戒豈不是很沒面子?

 

“只要我不承認,一切猜測都只能是猜測。”她握拳給自己鼓勁,“大膽猜測吧,凡人們,謎一樣的打工人不會輸!”

 

順著“酒井泉子”這個名字是查不到任何東西的,竹泉知雀為即將被五條大少爺騷擾的咒術界情報來源【窗】默哀一秒。

 

同是打工人,她懂被不合理甲方摧殘的苦。

 

竹泉知雀關上淋浴,她抹開鏡子上的水霧,發愁地看向脖子上的抓痕。

 

ok繃必然遮不住,難道要學太宰君纏繃帶嗎?

 

“帝丹高中校園十大不可思議事件之一,混跡在學生中的斷頭少女。”

 

“傳言許久許久之前,廢棄的校舍中,一位少女被人砍斷了頭顱。她的腦袋和脖子只剩一層淺淺的血皮黏合,動作稍大,腦袋便向垃圾桶蓋子一樣向後翻去。”

 

“為了繼續校園生活,少女戴上了圍巾,遮住脖頸上的縫合線。然而大夏天戴圍巾太過反人類,一位惡作劇的少年故意扯掉少女的圍巾,她脖子上的縫合線暴露在同學眼前。”

 

“殺死了所有同學的斷頭少女年復一年藏匿在帝丹高中,她時而戴圍巾,時而穿高領衫,時而用繃帶裹住脖子。”

 

“久而久之,帝丹高中有這樣一個傳統——進教室前請摘下你的圍巾,我的同學,你真的是我的同學嗎?”

 

以上,是竹泉知雀在班級百物語的晚自習之夜講的怪談。

 

由於她講述得過於身臨其境,以全身發寒的效果達成了同學們夏日納涼的目的,這樁全是瞎話的怪談被怪談社成員正式記錄在檔,流傳甚廣。

 

竹泉知雀當時講鬼故事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想一拳打醒曾經的自己。

 

人不該、至少不應該以自己的摯友為靈感編造怪談,遭報應了吧?

 

“只能祈禱過一夜傷痕能消。”竹泉知雀虔誠祈禱,“實在不行就說我請假去貓德學院做志願者,和流浪貓大戰五十個回合,傷疤是我勝利的勳章。”

 

她披著溼漉漉的長髮走出浴室,站在客廳深深吸了口氣。

 

是肉料理的味道!好香!

 

客廳的電視被調到賭馬頻道,茶几上擺著粗糙但香味濃郁的肉料理,上半身赤.裸的男人盯著賽馬結果,不爽地嘖聲。

 

又菜又愛賭,說的正是伏黑甚爾。

 

“你洗完了?”黑髮綠眸的男人抬頭,“正好,下一場買幾號?”

 

“六號看著不錯。”竹泉知雀披著溼毛巾在沙發上坐下,她沒有看見外賣袋,驚訝道,“你做的?”

 

“只有這個手藝,將就著吃。”伏黑甚爾給六號下賭注,他以為有錢大小姐吃不慣粗糙料理。

 

男人下完賭注回頭,正好看見竹泉知雀嚥下最後一口肉,盤子光潔如新。

 

竹泉知雀腮幫鼓鼓,比了個大拇指:好味,贊!

 

茶几上的肉被旋風掃淨,生動形象地彰顯了一個“餓”字。

 

“我不該餓嗎?”迎上伏黑甚爾微妙的眼神,竹泉知雀縮在沙發裡大聲為自己辯解,“你不知道我這幾天有多忙,像個陀螺一樣在沖繩和東京兩頭轉。”

 

“我不知道。”伏黑甚爾抓住她的腳踝,把人往自己身邊拖,“我好奇得很,你詳細說說?”

 

女孩子蹬了蹬腳,在巨大的力量差中敗北。

 

現在是暴君的審問時間。

 

伏黑甚爾:“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不是就知道我是誰?”

 

“那天是意外。”竹泉知雀豎起雙指發誓,“我參加聯誼會不小心導航找錯了地方,不然誰會穿學生制服來牛郎店?”

 

“遇見甚爾君是意外。”她斟酌措辭,“我不知道你上不上網,詛咒師論壇上有個吹水板塊,熱貼流量密碼是禪院笑話。”

 

就像竹泉知雀是雙黑笑話的最大貢獻者一樣,她同樣是禪院笑話的最大編排人。

 

“咒術界芝麻大點兒地方,全部的笑話都集中在禪院家,我沒剋制住自己創作的靈感和諷刺家的靈魂,稍微產出了那麼億點點。”

 

竹泉知雀用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咪咪小的距離:“嗯,億點點。”

 

伏黑甚爾有沒有看過竹泉知雀寫的禪院笑話呢?

 

他看過。

 

很愛看。

 

咒術界除了姓禪院的,沒人不愛看。

 

竹泉知雀產出的禪院笑話被稱為咒術界第一廁所讀物,不少詛咒師少了她的笑話連上廁所都上不出來。

 

伏黑甚爾:“竟然是你寫的啊……”

 

傳說中賞金極高為人神秘私信不看不回的特級詛咒師實際卻在論壇匿名產出廁所讀物,萬一她馬甲敗落,竹泉知雀的賞金將在禪院家惱羞成怒的大力贊助中再創新高。

 

屆時兩面宿儺的賞金都不如她。

 

“我當時怕甚爾君把我提現,怎麼敢暴露身份?”竹泉知雀挺胸,“對於自己(的賞金)有多受歡迎這點,我可清楚得很。”

 

個子小小,心眼多多,伏黑甚爾不置可否,他拿起竹泉知雀披在肩上的毛巾,蓋住她溼漉漉的腦袋,一頓揉搓。

 

竹泉知雀:#¥%……@*%!

 

腦袋!腦袋要被搓掉了!

 

甚爾君真的是幹小白臉這一行的嗎?他的業務能力是否太粗暴了點?

 

被裹在毛巾的女孩子像剛洗完澡的炸毛小貓,暈頭轉向地茫然,伏黑甚爾乘勝追擊:“盤星教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竹泉知雀高中生的身份是真的,特級詛咒師的身份也是真的,兩者不衝突。

 

像高專兩個小鬼,不也是一邊上學一邊拿命執行任務嗎?

 

竹泉知雀和五條悟相比,她的學歷甚至還高一些呢。

 

伏黑甚爾:“你得罪了上層那些老東西,所以沒去咒術高專上學?”

 

“請把得罪改成我單方面碾壓他們。”竹泉知雀順了順半溼半乾的長髮,“不然,我和五條君本該是同屆生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