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狐 作品

70.打工的第七十天 諧音梗摩多摩多





全輸出菜刀隊的命運罷了。




給予自身【祝福】的消耗比給予他者少很多,竹泉知雀咳嗽了兩聲,慢吞吞推著輪椅走到鏡子前。




鏡子映出一位可憐的殘障人士。




這位可憐的殘障人士,她、她……她站了起來!




“這是醫學奇蹟。”竹泉知雀嚴肅臉,“一位雙腿巨斷的殘障人士在工作壓力與責任心的作用下竟然擺脫輪椅站了起來,這是什麼精神?這是不給我加班費我要鬧了精神。”




啊啊啊好遺憾,為什麼沒人和她組隊參加今年的東京漫才新人組合賽?




她怎麼看都是冠軍的好苗子,漫才界將因損失一位人才徹夜哭泣。




“沒有講漫才的時間了。”竹泉知雀按了按痊癒的雙腿,從行李箱裡翻出一套男裝。




竹泉知雀雙腿俱斷,威雀威士忌帶薪休假,如今能出場的唯有【自由人】。




一個性別不明,長相不明,姓名不明,身份不明,炸了加油站就跑的社會邊緣人士。




“光看和黑衣組織作對這點,我可是正義路人。”竹泉知雀一邊上妝一邊碎碎念,“不知道那位易容的紅方臥底還記得不得加油站火海中親切的我。”




一個可愛的自由人,一個敬業的臨時工,一個給錢什麼都乾的打工人。




雖然婉拒了紅方臥底的警校推薦信,但竹泉知雀感激對方的知遇之恩,甚至願意給他打折。




“忘記要聯繫方式了。”竹泉知雀遺憾道,“我本來不必逃票,可以借紅方臥底的報銷上船的。”




她也只是想想,哪有那麼巧。




竹泉知雀推開客廳的窗戶,一躍而下,身影消失在行道樹的樹影之中。




臨海港口,巨大的豪華遊輪莫爾貝斯號正在進行最後的檢票。




一行四人,皆著黑衣打扮,在為首的銀髮男人帶領下登船。




琴酒,伏特加,萊伊,蘇格蘭。




三個狙.擊.手加一個湊數的,順利登船。




一對快遲到的情侶喘著氣匆匆登船,琴酒瞥了他們一眼,未見異色地收回視線。




順著他的眼神,蘇格蘭看見跟在情侶身後的一位遊客。




他模樣陌生,金髮,小麥色皮膚,衣領上彆著一副墨鏡,閒閒散散的模樣。




蘇格蘭鬆了口氣:zero順利趕到了。




公安的易容師本領不如千面魔女貝爾摩德,只能固定易容成幾副面貌,安室透之前頂著這張臉潛入過黑衣組織的深山基地。




這副易容本會在那次行動中廢棄,好在他碰見了一位立場搖擺的自由人,在對方的幫助下不僅抓捕了幾位組織成員,還順利保住了易容。




雖說付出了一座加油站的代價,但無人員傷亡已經是最好的消息。




安室透頂著這張臉,難免回想起爆炸的火海中懶洋洋朝他揮手的青年。




“工作結束,容我說一聲再會。”




“下次見面,能叫破我身份的話,我也不介意替警察先生你辦事哦。”




“當然,要收費的。”




飛塵火海中,那人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見,身手好得出奇。




“嗚——”




汽笛聲響徹海面,莫爾貝斯號緩緩駛離港口。




最後一位登船的安室透跟在慶幸自己沒遲到的小情侶身後,眼神掃過甲板每處細節。




琴酒幾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安室透連餘光都不往他們身上掃,只當自己是個純粹的觀光客。




無論琴酒所謂針對叛徒的嗅覺是否存在,單萊伊便敏銳得不似凡人,蘇格蘭如今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要做的唯有臨機應變與靜待聯絡。




莫爾貝斯號的遊客信息早早被公安徹查後交給安室透記憶,他一一對上游客和船員的臉,思索其中誰是琴酒等人的目標,誰又可能是黑衣組織暗中安排的人手。




遊輪的封閉環境與暴風雪山莊一樣,狼人殺模式,牌桌上每個人都有第二張面孔。




安室透無法信任遊輪上除諸伏景光以外的人,但若黑衣組織意圖對遊客出手,他又有義務保護無辜群眾。




“要是有個確定與組織無關,身手又好的協作者就好了。”安室透忍不住想。




他四下觀察,腳步突然一頓。




細微的、極其隱秘的聲音隱藏在遊輪航行的噪音中,難以捕捉。




安室透放慢腳步,不動聲色地走向甲板陰影處。




靠近圍欄的位置垂著一張深綠色的漁網,魚腥味極濃,遊客和船員都不自覺地避開了這處。




突然!一雙慘白的手抓住欄杆,一道身影破水而出,攜帶陰冷鹹溼的海水撲了安室透一臉。




什麼人?!




安室透沒能出聲,潛伏在海水裡攀爬上船的那人似乎也沒料到她精挑細選的陰影處有人,第一時間捂住安室透的口鼻,另一隻手高高舉起,正要砍向他的後頸。




金髮男人順勢在地一滾,用熟練的擒拿術與對方扭打在一起,幾秒鐘時間裡過了十幾招,心生詫異。




是個高手!




“你為什麼從海里翻上船?”安室透質問,“你想做什麼?”




“逃個票而已,至於和我打生打死嗎?”竹泉知雀低聲問,“你是船員?資本家給你發多少工資,抓逃票抓得這麼不要命?”




安室透:“身手好成這樣只想著逃票?我看上去很好騙?”




“買不到票有什麼辦法?”竹泉知雀不以為然,“難不成你給我報銷?”




說話之餘他們仍在較勁,竹泉知雀從港口跳海一路跟著莫爾貝斯號潛泳,費勁巴拉地爬上船,渾身溼透。




冰冷的海水從她衣領滲下,滴在安室透臉上又鹹又溼。




竹泉知雀偏頭打了個噴嚏,安室透趁機掙脫她的鉗制,看向她的臉。




全然陌生的面孔,中性化的面容,難辨男女。




逃票、報銷、極好的身手與怪異的舉動……一張火光中的面孔浮現在安室透腦海。




“是你?”




竹泉知雀聞聲低頭,她下手太急,沒有仔細看這位抓逃票勇士的正臉。




“欸?”她大為驚訝,“是你呀,警察先生。”




“幾天不見,你從臥底警察轉行當海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