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狐 作品

70.打工的第七十天 諧音梗摩多摩多





房門一關立刻在客廳裡表演輪椅漂移的女孩子不服。




“不是因為威雀威士忌的任務忙碌,那是什麼?我的小弟又被琴酒徵用了?”竹泉知雀恨鐵不成鋼,“都說了跨部門徵用勞動力不可取,波本是不懂拒絕的職場新人嗎?”




明明是年上系的成熟男人,怎麼半點職場老油條的智慧都沒學到呢。




被不合理壓榨了也不知道找他的直系上司說情,威雀威士忌絕對會幫他啊,倒不如說波本竟然在完成她給的任務之餘還有閒暇替琴酒打工才讓人震驚,他不用睡覺的嗎?




竹泉知雀:早知道我也去佔他一部分睡眠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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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手機聯繫貝爾摩德,拐彎抹角講琴酒壞話,意圖讓漂亮姐姐替她出氣。




“琴酒?最近組織徵調了一批狙.擊.手執行任務,琴酒忙得不可開交,組織到處缺人手。”貝爾摩德說,“話雖如此,波本是情報人員,跨部門徵調哪裡會徵到他頭上?”




貝爾摩德此生從未用“跨部門徵調”描述黑衣組織的人事調動,都是竹泉知雀洗了她的腦。




不如讓威雀威士忌和朗姆共事一段時間,貝爾摩德想,組織說不定從此開始給成員買人身保險——受益人寫那位先生的鉅額人身保險。




新的發家致富之路出現了。




也可能朗姆在威雀威士忌的教唆下興建員工食堂,從此殺臥底不再浪費琴酒的子彈,直接按名單在盒飯裡下毒就好——真正意義上的領便當。




竹泉知雀喜歡諧音梗,諧音梗摩多摩多。




由此衍生出“愛我就和我交換盒飯”、“我敢讓你吃我的盒飯證實對組織的忠誠”的名場面,除了被剝奪獵殺臥底愛好的琴酒,所有人都很快樂。




竹泉知雀:我來到酒廠,是為了將歡聲笑語帶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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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樣啊。”她竟然冤枉了琴酒,但她不會道歉,“安室先生大概是去忙偵探的工作了,不小心分了太多工作給他,我很過意不去呢。”




貝爾摩德:“你要拿回一部分嗎?”




竹泉知雀:“不不不不不。”




“交出去的工作猶如潑出去的水,不可回收,不可回收。”




“我的腿還疼著呢。”竹泉知雀撒嬌,“帶薪假的事就拜託了。”




“放心。”貝爾摩德安慰她,“琴酒最近不會找你的茬,他人不在東京,出差去了。”




“出差?去哪裡出差?”竹泉知雀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琴酒,“難不成是打著出差的名義去夏威夷度假,穿著沙灘褲像大爺一樣邊欣賞比基尼美女邊隔著半個地球嘲諷辛苦工作的我們?”




貝爾摩德:“琴酒到底哪裡惹了你?”




威雀威士忌的揣測未免太有畫面感了,她想象中的琴酒好欠打啊。




“不過,琴酒在我心裡是即便中暑也黑大衣黑禮帽黑西裝不離身的吸熱套裝狂熱愛好者。”竹泉知雀稍微反思了一下,“我不該傳謠說他穿沙灘褲,對不起。”




貝爾摩德:意思是除了沙灘褲之外其他揣測都是大實話,對嗎?




她沒有問出口,決定給琴酒留點面子。




好歹是共調馬丁尼的關係,貝爾摩德稍稍替琴酒挽尊:“他不是,他沒有,他帶蘇格蘭和萊伊上了莫爾貝斯號。”




一聽琴酒不在夏威夷,竹泉知雀頓時失去了興趣。




蘇格蘭和萊伊她也是認識的,當初威士忌三選一竹泉知雀挑走了波本,好比galgame選分支,選中一條,另外兩條攻略線便會消失。




“莫爾貝斯號?”黑髮少女興趣缺缺,“要是有you jump,i jump的名場面,我拼著腿斷也要劃輪椅去錄像。”




“你還是安心養傷為好。”貝爾摩德告誡道,“在組織裡不能隨便打聽其他人的動向,萬一任務出了差錯,事先打聽的人很可能被懷疑是臥底。”




竹泉知雀:“我腿都斷了耶?”




“所以我才告訴你了。”貝爾摩德放緩語氣,“沒關係,不是機密任務,只要你人不到場,懷疑不到你頭上。”




“我才不會去。”竹泉知雀信誓旦旦,“哪有人放著帶薪假不休自願加班的,我又不傻。”




……




“我是傻子。”




竹泉知雀沉痛地重複:“我是天字一號大傻蛋。”




她為什麼要手欠搜索莫爾貝斯號?




如果她不手欠,她不會知道莫爾貝斯號是從東京駛向橫濱的遊輪。




如果她不知道莫爾貝斯號是從東京駛向橫濱的遊輪,她怎麼會放著帶薪假不要去加班!




“某種意思上並不衝突。”竹泉知雀臉色灰暗地想,“我在酒廠放帶薪假關我為港口mafia加班什麼事?”




她是優秀打工人,她為組織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她是自願加班的。




“我這該死的責任心。”竹泉知雀嘀嘀咕咕罵罵咧咧,“森先生再敢懷疑我對港口mafia的拳拳真心,我一拳給他揍到外太空。”




打工人的原則是不逃避本職工作,像竹泉知雀把酒廠工作甩給波本是沒問題的,因為她的本職工作至始至終只有一項——臥底。




“已知莫爾貝斯號以30節每小時的速度航行,此刻距離最後登船時間剩餘二十分鐘,又知小明雙腿殘疾,唯一行動工具是輪椅。”




竹泉知雀:“求問小明如何逃票上船?”




小明拒絕回答問題,並把數學老師拖下了水。




竹泉知雀數學很差,但這題她會。




坐在輪椅上的黑髮少女彎下腰,手掌附在堅硬的石膏表面,微微施力。




咔,咔咔,咔咔咔。




細密的紋路自石膏上蔓延,灰白色的碎塊掉落在地毯上,露出蒼白的肌膚。




竹泉知雀揉了揉冰冷的小腿肚,手指一點點摸索,找到斷裂處。




“我很久沒給過自己【祝福】了。”她自言自語,“這算什麼?低配版反轉術式?”




稍微有點羨慕呢,不必支付代價就能得到的治療。




“其他咒言師也是這樣看我的嗎?不必支付代價的【詛咒】。”竹泉知雀想到著名錶情包:




沙灘,男女,趴下——我一直想看看你這幅表情,這幅嫉妒我的表情.jpg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竹泉知雀終於理解了森鷗外看隔壁武裝偵探社與謝野醫生的羨慕表情——人家才是真正的奶媽,港口mafia根本沒有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