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狐 作品

57.打工的第五十七天 劇組不養閒人





導演笑得宛如一尊慈祥的彌勒佛,他友善地摟住夏油傑的肩膀:“劇組不養閒人,舞蹈指導的工作就拜託你了。”




“五條君一定站在我這邊吧?”導演又道,“你們兩人可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五條君都在辛苦演戲,夏油君怎麼可以摸魚?”




哇,竹泉知雀讚歎,導演好話術!




更難得的是他的好眼力,他一眼看出咒術高專兩人中誰是道德感更低的那個。




五條悟是自己的檢討必分三分之二給他人,他人的檢討休想讓他代寫一個句號的狂傲雙標人。




他辛苦演戲,夏油傑卻在旁邊看LoveLive什麼的,想都不要想!




“你出來一下,悟。”夏油傑皮笑肉不笑地招招手,“抱歉,離開一會兒,我們有點私人問題需要解決。”




兩個男生的背影消失在別墅門口,三秒後,森林棲息的雀鳥尖叫響徹天際。




無數鳥兒拍打翅膀插翅而逃,天空中斗大的白雲中央赫然出現一個大洞,彷彿有什麼在天上變成了光。




又過了幾分鐘,五條悟悠閒地轉著手裡的墨鏡進門,夏油傑面帶微笑地說:“好的導演,我答應了。”




“應該不止我一個人聽見了磨牙的聲音吧?”竹泉知雀小聲問工藤新一,“夏油君的牙齒還好嗎?”




聽聲音像咬碎了,補牙好貴的,真希望他這個月的零花錢還撐得住。




工藤新一無言地看著罪魁禍首、萬惡之源,最先提出跳大神的竹泉知雀回以無辜的眼神:看她作甚?她又沒有牙醫優惠券。




竹泉知雀:“但我確實認識兩個黑心醫生,一個在橫濱,一個在池袋,需要我介紹給夏油君嗎?”




她能拿到員工價和友情價的折扣。




工藤新一:你但凡少說兩句話,何至於如此?




帝丹高中的學姐太可怕了,學校教育究竟教了些什麼?他現在更改自己的志願高中還來得及嗎?




雖說等他入學,竹泉知雀已經畢業了,但工藤新一深切懷疑學姐的遺毒將在校園口口相傳,最後衍生成校園八大不可思議之類的傳說。




夏油傑被五條悟拖下了苦海,在今天之前他從未想過從事咒術師的工作需要親身上陣跳大神。




雖然大家都是一般民眾眼裡搞封建迷信的江湖騙子,但內部的鄙視鏈條讓不少現代咒術師堅信迷信的只有對方,他們超科學超開明的。




但若問夏油傑會不會跳大神,答案是:他會。




“東京咒術高專……我們就讀的學校是一所宗教學校。”夏油傑平靜的、彷彿再沒有什麼能擊垮他似地說,“宗教舞蹈是選修課,我有學。”




曾有咒術師收到委託去某村莊祓除咒靈,到地方才發現村莊還請來了一群跳大神的專業團隊。對方堅稱村民更夠得救全賴他們超凡脫俗的舞技,氣得咒術師當場丟下刀,現場和他對跳,一曲驚豔村莊。




這個案例被咒術界內部成員高調讚揚,唯有魔法能打敗魔法,和看不見咒靈的江湖騙子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只有在跳大神的領域擊潰他們,正義才永遠站在我們這邊!




自此咒術高專多加了一門選修課,夏油傑是受害者之一。




五條悟沒有選課,因為他家裡有教,人們很難想象御三家的大少爺從小到底學過多少奇奇怪怪的技能。




竹泉知雀也會跳舞,她自信是全場學過舞種最多的人:“我會跳恰恰、秧歌、鬥牛舞、殭屍之舞和在你墳頭起舞,你們想看哪個?”




才藝展示的時間到了,讓你們見識一下港口mafia年會與中也君同臺登場的實力舞者的本事!




夏油傑:“我想知道你的舞蹈培訓班地址。”




到底是誰開設的黑心培訓班,他改天就帶人去端掉。




“塞西莉亞有舞蹈基礎,太好了。”導演樂觀地說,“不難的,我準備只拍幾分鐘的片段:塞西莉亞先與虛空中的黑霧共舞,在某個瞬間,黑霧化為藍瞳白髮的佈雷斯,他握住塞西莉亞的手,最後以一個旋轉結束召喚儀式。”




竹泉知雀:“黑霧是後期特效嗎?”




導演:“沒錯,但由於跳的是雙人舞,實際還是得找人與塞西莉亞共舞,再後期加特效。”




“黑霧的客串就交給我們的舞蹈指導了。”導演一臉我很貼心快誇我的表情,“不用擔心,害羞的夏油君,劇組的後期非常專業,不會在大屏幕上露出你的臉。”




他可太瞭解高中生了,五條君是典型的聚光點,無論玩得多大他都只有更開心的份,是會抱著爆米花在電影院指著屏幕上的自己哈哈大笑的社牛男高。




相比之下夏油君就很害羞,很不情願做顯眼包,比起思想單純的男高,他的心思過於細膩也過於複雜了。




導演可以斷定,此人必有青春期心理問題。




雖然身為普通人的他想不到問題能有多嚴重就是了。




導演是劇組絕對的權威,他一聲令下,道具組飛速找了個雜物間在地板上塗抹紅墨水。




“此時是暴風雨之夜,別墅客廳亮著暖色燈光,餐桌上擺放著熱騰騰的食物和生日蛋糕,塞西莉亞的父母和兄長圍坐在餐桌邊。”導演擔當旁白。




“這一天是塞西莉亞的生日,蛋糕上的蠟燭還未吹滅,宴會主角卻站在昏暗的雜物間裡。塞西莉亞推開陳舊的窗戶,任傾斜的雨水打溼白裙。”




“鏡頭打在她的臉上,過生日的少女面無表情,而傾斜的窗戶玻璃上卻映出她唇邊若有似無的弧度。”




塑造角色採用現實與鏡面相反意象是常用手段,但大多鏡頭會以微笑的人物配上冷漠的鏡中人彰顯其表裡不一,塞西莉亞卻全然相反。




她並不因美味的蛋糕和生日的祝賀而快樂,只一心期待著接下來的謀殺。




整部電影都在暴風雨中完成,導演自然沒有呼風喚雨的本事,夏油傑一臉無語地看見靈活的胖子導演朝窗外的灑水車揮手:“暴雨——準備!”




“我開始好奇你是怎麼代入角色的了。”夏油傑低聲對五條悟,“真有觀眾看不出滿地的‘血’是打翻的紅墨水嗎?”




“最強連演技都是最強。”五條悟一點也不謙虛,他話鋒一轉,“其實有竅門,你跟著小不點演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