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努克貝魯特 作品

323珀爾修斯的後果

  接下來,亞歷山大還必須就如何處理赫米庫斯以及他在關鍵時刻對自己的嚴厲指控達成一致。這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面,襲擊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造成了大量的人員傷亡;另一方面,這次成功並不意味著未來也能如此順利。

  一次失敗就可能毀掉過去的十次成功,亞歷山大不希望他的軍官們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冒如此大的風險。然而,值得稱讚的是,當亞歷山大要求赫米庫斯解釋自己的推理時,他並沒有直接指出指控的結果,而是巧妙地陳述了背後的原因,聲稱這一舉動旨在“通過先發制人地消滅敵人來幫助軍團撤退”。這是赫米克斯的新奇話語,也是他對這次行動的獨特見解。

  因此,亞歷山大對於這種清晰明確的表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儘管他深知這更像是一個藉口而非真正的原因,但他仍然選擇以一個會心的傻笑和一句簡單的警告來放過這個人:“如果你將來要做這樣的事情,一定要事先告訴我,這樣的事情不要自己做。”他能夠輕描淡寫地忽略赫米庫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動作,但另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卻讓他無法釋懷。那就是提比亞斯貴族在戰鬥中,不顧席奧尼領主的催促,選擇了逃跑。這確實是一件極為嚴重的事情。

  亞歷山大為此召開了會議,向那些貴族詢問此事。然而,在會議上,這些人堅決否認了任何怯懦的“誹謗”,反而將責任推給了牛拉車和操縱者的缺陷,聲稱是他們先跑的。其中一名貴族更是巧妙地攬下了席奧尼大人的決定,為自己贏得了巨大的升職機會,儘管他無法改變對方的敘述。為了進一步支持他們的說法,這些受審者還指出了亞歷山大的另一側,證明該側也遭受了類似的命運,從而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正當的理由。

  從純粹的“紙上”報告來看,這些人確實為自己提出了強有力的論據。亞歷山大深知這些貴族只是在找藉口,因為有多個獨立消息來源都稱貴族們是放棄了戰場而不是被擊潰。然而,他暫時還是決定假裝相信這種說辭。畢竟,他仍處於戰爭之中,希望在與新徵服的貴族開戰之前,能夠維持一個更有利的環境,避免叛亂如雨後春筍般在全國各地爆發。

  但這並不意味著亞歷山大允許這些人在營地周圍自由漫步。他將許多可疑的貴族,尤其是那些最為直言不諱的貴族軟禁起來。

  也許更合適的說法是,他們正在接受“帳篷軟禁”。同時,為了維護營地的和平,他也向這些人的忠誠部隊和侍衛保證,他們的主子一切安好,沒有受傷,只是因為戰鬥不力而受到調查。亞歷山大甚至允許一些被俘的親屬與他們互動,以驗證他所說的話是否屬實。

  此後,亞歷山大又談到了席奧尼勳爵以及他新任命的繼承人格奈烏斯去世的問題。據說,當那人第一次看到那具冰冷、毫無生氣、槍矢還擊中喉嚨的屍體時,席奧尼領主並沒有表現出悲痛欲絕的淚水,反而勃然大怒,甚至揚言要殺死自己的右手。

  因為在他看來,是右手未能保護好他的寶貝兒子,讓他受到了這樣的懲罰。如果不是梅內斯在附近,用自己強大的力量強行擋住了這場誤傷,席奧尼領主或許真的成功了,朱庇特也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隨後的兩天裡,席奧尼大人一直黑著一張臉,退回到自己的帳篷裡,不斷地責備自己,認為是自己讓兒子陷入了危險之中。在這裡,他甚至不能責怪亞歷山大,因為是他自己要求帕夏給這個男孩這項任務的。

  他反覆地說:“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叫他來戰場。如果他回到家的話,情況會好得多。”席奧尼勳爵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現在想來,讓他的兒子作為家中管家死去,似乎並不是一個壞主意,因為如果沒有其他選擇,那就是死在戰場上。

  亞歷山大親自前去對他的去世表示哀悼,並給了他一些時間,讓他可以暫時擺脫許多需要履行的職責。他還沒有討論過他的繼任問題,這將涉及恢復席奧尼的職位,因此他決定將這種可能性留到以後再說。

  除了這些討論和分析之外,亞歷山大還親自去看望了傷員,參觀了營地診所,查看人們的狀況如何,以及那裡的醫生能夠想出哪些類型的新手術。診所是由一系列非常大的帳篷組成的,每個帳篷都專門用於不同階段的醫療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