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番外十八 青梅竹馬




    柳樹:“……”這混小子是清醒的搗蛋,啥都知道。



    “阿爹,耳朵就要揪掉了,真不是因為我。”



    柳樹只好放下手,“那是因為啥呢?”排除了小黑子,那轉頭就懷疑男人了,該不會是男人又批評大白了?



    “你是不是給大白出難題了?這幾天茶飯不思的……”



    小黑一溜煙跑開了,去偷偷問他哥怎麼了,還把阿爹揪他耳朵起疑這事說了——別看小黑愛給他哥搗蛋,但在小黑心裡,他和他哥是一幫派的,家裡有什麼風吹草動,阿爹要打人吵架了,小黑先給他哥通風報信。



    “都說是倆兄弟穿一條褲子的,咱們沒穿一條褲子那比一條褲子還親。”小黑說完,半個身子趴在他哥書桌上,偷摸說:“哥,這會沒人了,你有啥秘密你跟我說,我保證不給你洩露出去。”



    大白義正言辭回絕了,說無事,臉上平平,根本瞧不出古怪。反正小黑這個小機靈鬼沒瞧出不同。



    結果這事當晚,大白可能真的心中有愧,做了個夢,第二天早起,褲子‘溼了’一片,大白更是羞愧,把自己關在屋裡早上都沒去吃飯。



    這可嚇到柳樹了。



    大白這孩子從小端正穩重,從沒有過不聽話、起晚的時候,每天日子過得比那廟裡敲鐘的老和尚還要規律,如今規律的生活不規律了,那多嚇人呀。



    柳樹忙過來看,站在門外都不敢大聲,是溫聲細語的詢問。



    裡頭大白只說一切都好無事。



    這柳樹自是不信,要是擱小黑身上,柳樹早就踢門進去捶了,可放在大白這兒,覺得事大,是更溫柔,哄著來的。最後大白還是開了門,一臉羞愧臉也白的,說勞阿爹擔憂是孩兒的不是。



    很鄭重的作揖呢。



    柳樹看的心驚膽戰,“大白咋了?你可別嚇唬阿爹。”



    大白就是不說,越問臉越白,柳樹不敢問了,好聲好氣安撫好大兒子,出了門氣勢洶洶就到了男人跟前,虎了吧唧的大聲:“大白都那樣了,你還有心思讀書,趕緊去問問,你別嚇唬大白了,誒呦不成,我怕你問不出來……”



    嚴謹信在妻子絮絮叨叨擔驚受怕中,放下書,去了。



    父子倆在書房中說了一刻鐘的話,嚴謹信出來後說無事,柳樹一看大白還在裡頭,不好多問,就想著等夜裡問男人,小黑在旁好奇,被柳樹藉機捶了一頓。



    小黑揉著屁股嘴裡嘟囔不說就不說哼哼唧唧。



    然後又被他爹訓斥了一頓。



    小黑:……



    搗蛋兒童的煩惱和氣,不過十秒,回頭他阿爹說要出門,問小黑去不去,小黑一掃不高興氣呼呼,轉頭就吧嗒吧嗒跟上了。



    嘿嘿。



    柳樹出去逛街買布料,給家裡人都挑了些,問小黑要什麼顏色,還給瑩娘買了一塊,“……這塊漂亮,女孩子打扮好看,我啊就你們倆兄弟,可愁死了。”



    “阿爹。”小黑在旁說:“您求爹給我多放一天假,別說粉的裙子,就是花的我穿也成,我就是咱家的小丫頭小閨女。”



    柳樹:……在外頭揍孩子會被看熱鬧的,算了,冷靜。



    後來夜裡柳樹問男人,嚴謹信倒是沒藏著,說了。柳樹一聽,“這是好事啊,大白長大了,是個男人了。”



    “才十四,不急,等他下場試一試再說。”嚴謹信道。



    柳樹自然道:“那是自然,咱們家可不能跟京裡那些富貴人家學,好的不學學壞的,什麼通房教學先給安排上,那後頭迎了正頭娘子,那些通房怎麼安排?咱們村裡可沒這樣,那還不是也會——”



    嚴謹信默默看了過去,柳樹也想起來倆人‘洞房’,再想到大白那性子,肯定和老嚴一樣老古板指定不會,慢吞吞改口:“等他成親了,你到時候說。”



    “我不說,這像什麼話。”嚴謹信斷然拒絕。



    柳樹也不好說這個,想了下,“那買個畫本子?給大白做壓箱教學……”越說越覺得對了對了,他可真是聰明。



    嚴謹信想,壓箱子這話好像是女方嫁人時用的,但他看小樹說的開心,便不糾正,隨著小樹高興,反正還有幾年,不急。



    幾年時日匆匆,過的飛快。



    期間天順帝駕崩了,新帝登基,昭州黎家一家回來了,鄭家鄭輝也回來了——



    嚴家和鄭家鬧了矛盾,吵了起來,有些疏遠開來。



    鄭瑩其實有意不願多參加,尤其是沒臉見小樹阿叔,可長輩們待她如初,福寶弟弟也熱情,常喚她出去玩,不愛外出的弟弟也喜歡出去。



    “跟福寶哥哥好玩,他不嫌我笨。”鄭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