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瀾 作品

絕雨呀!絕雨!

“難道毛筆、人參還有著其它的用法?”

“還是說...一切的答案,都在那不起眼的把脈枕上?”

男子離開了櫃檯後,且是來到了診臺旁,於真實的噩夢中對著把脈枕抓去,且是於種種異常所來的痛苦中,成功將把脈枕抓在了手中。

本想對其瞧看,甚至是做好了將其拆開的打算,但其實卻沒有這個必要,因為...在把脈枕入手的一瞬,男子身後的大門,即是瞬間大敞。

門,開了!

於男子得到毛筆、人參、把脈枕之後,那無法撼動絲毫的大門,即是瞬間大敞,且有耀眼的明光瞬間照入大堂。

“開、開了?門開了?!”

男子見狀,頓時大喜,在第一時間對著大門踉蹌而去,不僅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醫館,更是撲倒在了街路之上。

而在辭別醫館、來到長街的一瞬,男子即是發現...兩個半大的少年正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前,而街路兩側更是有著無數圍觀的百姓。

男子尚未起身,即有一陣記憶湧上心頭,而伴隨記憶瞬起,他也是回想起...自己本是這朝聖之地中權貴之家的修士。本是為了爭奪蝸牛而來,亦是為了得到蘇家家主靈力特性的消息而來,本是站在街旁看著霖安等人的戰鬥。

在霖安贏得勝利後,他即是跟隨人群來到了下一個路口,且是忽感眼前一花,消失在了街旁。

原以為自己會參與第二場戰鬥。

而自己也的確參與了第二場戰鬥。

不過卻不是以選手的身份參戰,而是以工具的身份參與了戰鬥。

到底發生了什麼?!

首先,男子出現在醫館之中,即是第二場戰鬥、對決。

男子在醫館之中是看不到外界的,但在外界的人卻是有著透視之能,可以清晰得見醫館中發生的一切。

醫館之前、長街之上,梓嫻在左,罄竹在右,兩人身前地面的磚石之上,皆有筆墨所寫的詞彙三個。

梓嫻身前的詞彙是...毛筆、人參、把脈枕。

罄竹身前的詞彙是...小刀、芒硝、刮痧油。

而對決的關鍵即是...男子在醫館之中,觸碰到誰腳下所寫的三樣事物,誰便可以贏得這場對決的勝利。

而無論是梓嫻,還是罄竹,都可以利用自己的靈力特性做出干預。

罄竹的靈力特性叫做...噩夢製造。

梓嫻的靈力特性叫做...記憶製造。

也就是說...男子妻女的事情是假的,監工的活計也是假的,坍塌自救的記憶也是假的。

“怎麼、怎麼會這樣?”罄竹咳血,不可置信的看著一旁的梓嫻。

“理應如此、理應這樣。”梓嫻笑言,且是上前,扶起了撲倒在地的男子。

“這沒有道理...”罄竹軟倒,跪地而言。

“我只不過是讓他在絕境中得見希望,並讓他於希望中走向絕望,最後在於絕望中給他一個絕對不可以放棄的理由,而他也必然會絕不放棄之中冷靜思考,並通過思考來尋找一個合理的...自救方法。”

“一派胡言...”

梓嫻給出了答案,不過罄竹卻是黯然離場,而這場看似與梓嫻沒有多大關係的戰鬥,至此也是結束。

隨著勝利的到來,長街兩側唏噓聲瞬起,有些人覺得梓嫻贏得莫名其妙,有些人覺得這場對決的形式太過於離譜,甚至有些人則是覺得罄竹不該輸。

卻是沒人反駁這場對決,也沒人質疑這場對決,因為這場對決結束...下一場對決才會到來,而他們也會得到入場的機會。

伴隨莫名的對決莫名的結束,梓嫻即是與街旁的蝸牛一同消失在了街路之上,且是跨越了遠處的路口,出現在了下一段街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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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後兩場戰鬥,無論是霖安還是梓嫻,都未受到絲毫傷害。

而梓嫻為了迅速跨越十二段街路,並用最快的時間將歡顏化作的蝸牛帶到參禪之地,即是打算繼續迎接這第三場戰鬥。不過就在他剛剛來到第三段街路時,卻是發現...一隻死去多時,且是滿身爪痕的老鼠,正孤零零的倒在街路中央。

而乳白色的靈力特性,也是再一次於地面中漂浮而起,且是正對高空漂浮而去。

梓嫻翹首。

街路兩側的修士亦是翹首。

於翹首一瞬,眾人即是感覺自己...見到了傳說中的王者。

僅見一隻遊隼,不僅於半空振翅,更是散發著一股...睥睨天下、傲然世間的氣勢!

雖然遊隼目在兩側,但梓嫻還是清晰感受到,對方此刻正對自己瞧看而來,且有凜冽殺意如潮肆起。

遊隼名喚絕雨,此刻無言,僅是將靈力特性抓在如鉤利爪之中。

“你...”梓嫻一眼即是看出,對方是覺醒之後的遊隼,本想開口詢問些什麼,但話音未出...貓咪離患,即是打算於梓嫻體內分離而出,而梓嫻也似是感受到了離患的意志,故而在離患分離而出的一瞬,亦是融入了離患的體內。

別問為什麼體型巨大的梓嫻能夠融入到體型嬌小的貓咪體內,反正能,就是能!

如果非要刨根問底,那麼便是...暗中有修士,掌握著名為“劇情需要”的靈力特性!

“是你!”離患落地,即是翹首仰望空中絕雨,不僅展露出了齜牙咧嘴、身形低伏的模樣,同時也是知道那死老鼠,是對方為了羞辱自己才放置在此。

“好久不見了,我的朋友。”

“還記得上次見面,是在某個廢棄宅邸的院落之中。”

“而那時的我們,還用著樸實無華的鮮血,歌頌著即壯烈又卑微的生命。”

絕雨漸落於死老鼠身旁,直視遠處離患傲然而言。

“我可不記得我們是朋友,而且在仇恨的促使下,朋友這一概念,著實過於可笑!”離患依是半伏在地,展露著極強的敵意。

“仇恨?我可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什麼仇恨,如果非要問我們為何互相敵對,不妨說是...天敵,天生的敵人!”絕雨雖傲,卻也展露出了微笑,當然,這份微笑也是滿載著高傲。

“我可不會將一切都推到所謂的天敵之上,而且在我看來...你的母親殺死了我的母親,而我則是為了報仇,殺死了你的母親,你...理應是為報仇而來。”離患沉聲,且是訴說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