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自欺與欺瞞

 兩個人坐在車上一言不發，衛書的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他一時之間竟想不到什麼有力的話能阻止衛鍾林這個決定。

 “衛總，三點多了，您”沒想到先開口的是司機楊叔，他謹慎的提醒衛鍾林後面還有安排。

 “沒別的事就去把衛檸叫下來。”衛鍾林今天的語氣確實不大耐煩，想必是衛檸剛才沒少說惹他生氣的話，衛書這又來反對他。

 “爸，您能不能別送衛檸出國。”衛書這聲爸叫得不大自然，衛鍾林聽得也恍了下神。

 “不能。”衛鍾林的態度好了些，但說出口的依舊是拒絕。

 “可是”衛書剛想反駁，衛鍾林便立刻搶過了話語權“沒什麼好可是的衛書，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去叫衛檸下來，我帶她走。二，你上去，我走，從今天開始你自己來養妹妹還有”衛鍾林故意笑著頓了頓繼續說道“整個家。”

 衛書轉過頭來看著衛鍾林，他眼神裡的不解也讓衛鍾林知道衛書顯然沒聽懂自己說的話。

 “兒子，不然你以為你這幾年吃穿用度的錢都是從哪來的？”衛鍾林拍了拍衛書的腿，衛書捏緊的手突然僵住了，這些年他從未見過母親外出工作，起初也賣過幾幅畫，照例每週一出門參加活動，可是後來別說是外出活動應酬，就是連畫也畫不成了。另外，衛書的外公外婆要是知道衛書媽媽現在的情況，只怕是生氣都來不及，更不可能接濟她了，所以衛鍾林這話一出衛書便立刻明白過來。

 “一分鐘時間，想清楚了自己選。”衛鍾林說完就向後一靠開始閉目養神，手指則一下一下地輕釦著車門，像是在給衛書計時。衛書手上的力度也隨著一聲聲地敲打而在不斷地增加，指甲狠狠陷進了肉裡刺痛著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