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鳥 作品

第122章 長兄之責

 莊歡龍難以置否:“就這麼無緣而終?那你總得知道個緣由呀!”

 陳光輝說:“這個緣由後來是知道了,是我堂嫂在城裡碰到她問了,她說,如果是插隊一輩子,她要嫁的人肯定是我。堂嫂回來跟我這麼一說,讓我深深理解了她那時對我隔窗相望,包括請我到她家去吃飯,心裡對我是有這層意思。”

 “不能實現的感情是最美好的。”莊歡龍感嘆說後又問:“肖凡消失了,你對後來的婚姻有講究嗎?”

 陳光輝說:“能有什麼講究,我生活的周圍不可能再有像肖凡這樣的姑娘出現。家境的貧困也讓我沒資格講究,算是我勤奮,後來進了小工廠,學的是機床活,我這人雖不善表達,但特用心,車、銑、刨等技術活都學會,而且還很精。也許是因為我的技術活好,在小工廠算是出了名,有不少媒人給我介紹對象。肖凡離開了我的視線,我對選擇女朋友也沒有了概念,跟肖凡一樣的神形是不會有的。”

 “母親逼得緊,我就在媒人推薦的姑娘中,選擇了一個有點眼緣的姑娘,覺得她跟肖凡一樣很文靜,幹活是把好手,兩年後就領證結了婚。剛結婚時她為人還可以,做人做事都得到大家的認可,我們第二年就有了兒子。我總以為家庭從此幸福起來,沒料到我替弟弟操辦婚事,她就性格就變了。”

 “怎麼回事?”莊歡龍問。

 陳光輝說:“我結婚後,母親就放權讓我當家,年終分配的錢當然是我保管,弟弟的婚事也理應我來操辦,我不但把我們夫妻倆掙的錢貼上,為彩禮,還向親戚借了一點錢,妻子認為,兄弟倆的婚事不在一個檔次,不但如此,借的彩禮錢還要我們承擔一半,她就一個勁地埋怨。”

 莊歡龍解釋說:“彩禮進了小嬸腰包,你老婆自然有怨氣。”

 陳光輝說:“我是當家人,分家時,他們提出來,我能不認這賬?唉!她勤勞節儉什麼都好,就不會說話,而且是不過腦子,就憑著自己的感受。”

 莊歡龍分析說:“這也許你和她在文化方面存在一定的差異。”

 陳光輝苦惱地說:“我雖不善言語,但話都在道理和要點上,可她不,沉不住氣地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唉!不會說話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出口傷人都不覺得,如果早知她會這樣,我決不會娶她,可兒子已經有了,只能將就著把日子過下去。”

 陳光輝又說:“不講理的女人還不肯聽人勸,而且她總有說不完的憋屈話,這傷我一個人無所謂,還傷及我家人和鄰居,跟我弟妹的關係處理得很糟糕,弟弟一家人因她的口不擇言就很少來往。苦惱時,我常思襯,若是和肖凡結合在一起,會是怎麼樣的生活情形?本來我的夢裡時常有她,生活不如意後,就每天晚上夢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