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自由

 刀子凶神惡煞的站在門外，手裡攥著一根銀光閃閃的金屬製棒球棍，目露兇光的盯著莊貴新，手裡的棒球棍時不時還顛兩下，那沉甸甸的樣子打在身上的滋味一定是沁入骨髓的酸爽。

 莊貴新抹了一下鼻子上的血顫顫巍巍說道:“我，我手裡只有15萬，實在湊……”

 刀子不給莊貴新解釋的機會，大步跨進屋裡一腳踹在莊貴新的胸口上，剛剛坐起來的莊貴新又躺在了地上，不給他掙扎的機會，刀子直接踩在莊貴新的腦袋上將他死死摁在地上，手中的棒球棍輕輕抵在他的胸口前。

 “莊醫生，也別怪我粗魯。昨天咱們可都是說好了的，今天不能少一個子兒要不然……”說著刀子的棒球棍又挪到莊貴新白淨的右手上，“你說你這隻平時只拿手術刀的手如果斷個兩三根手指的話會不會影響你做手術啊！？”

 “刀，刀子，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手上的東西拿開，我的命不值錢但是我這雙手可以給我創造不少的財富。我現在雖然拿不出那麼多錢但是隻要我這雙手在，早晚會把欠你們的錢還上。”

 “還上？”刀子向一旁啐了口唾沫，“你自己什麼德行我比你爸媽都清楚，為了你那什麼高尚的狗屁醫德說破天也不收家屬塞來的紅包，就靠你那一個月兩三萬的工資你拿命還？這個月還不起下個月的利息就又開始了，利滾利雪球只會越滾越大。

 莊醫……哦不對，是莊主任，我說您能不能開點竅？你接的手術那可都是別人沒法動刀子的高難度手術，每一天多少的有錢人排著隊等你做手術，那可都是真金白銀等著你在它們身上刮點金粉走，可你自己做了什麼？現在這個社會不是你想就可以的，你這樣古板恪守已經站在淘汰的邊緣了，你知不知道？”

 刀子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腰彎的越深，話語裡帶著無盡的誘惑。

 莊貴新怎麼可能不知道刀子話裡的意思，但是他的職業操守不允許他這麼做。賭，那是職業以外的事情，不管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退休，只要還在醫院裡那麼他就要給自己留下一個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