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癩頭黿

 把地上挺屍的異種錦鯉,還咬著梁恃爪子的嘴巴用長劍撬開,重獲自由後一瘸一拐地遠離異種錦鯉,傷心地舔舐著傷口。 

 插著魚鰓樑子淵才發現異種錦鯉地牙齒一個個尖銳地可怕,僅僅是從這一口牙齒就能知道這是食肉類的動物。 

 “這魚是因為咬傷梁恃,然後死的?這牙口上還有它的毛髮和血,難道這個小傢伙的血有毒?而且是劇毒,能瞬間致命的那種?”樑子淵看著異種錦鯉嘴巴沉思。 

 看著還在舔舐傷口的梁恃,他決定嘗試一下以驗證血液是不是真的有劇毒。把已經躺屍的魚頭切下,然後削去下巴,用劍剜出一塊凹形,一個似碗非碗的器皿便形成。 

 來到正“嗚嗚嗚“傷心的又可憐的狗子邊上。樑子淵看著它那純潔而又汪汪的淚眼,哭笑不得。把爪子放在器皿上,取下腰間的水囊,倒出一些清水清洗著血流不止的傷口,隨著水帶著血不斷地往器皿流去,很快器皿便已經接滿。 

 而溼漉漉地爪子此時可以看到幾個小小地窟窿傷口。血已經開始止住,從包裹裡翻出備好地金瘡藥粉,灑上後拿出白色的布,把梁恃的傷口綁好。 

 繼而端著那已經裝滿的器皿來到湖邊,把整個器皿灑向湖裡。未幾,湖水開始沸騰起來,湖水中的首先是小魚兒開始翻身浮起,再然後是大魚翻身浮起。 

 看著這麼一湖清澈的水中,泛起點點白色,白色隨著波光盪漾。樑子淵霎時間也有些不忍,畢竟這都是生命,是低等無智慧生物。可它們能在這裡生存如此長久,已是不易。而今卻要面臨著絕種的境地。 

 這是人性對於善惡的審判,亦或是人性對於他人自我的偏見。許多的人會覺得一切和自己關係不親密的物種無論是動物或者人,只要侵犯自己的利益那麼就是反派。 

 樑子淵受的教育卻不是如此,他明白看問題不能僅僅是站在雙方的立場,還需要站在時間的長度去看問題想問題。 

 雖然沒有眾生皆能平等理念,但是卻有著眾生存在就是合理的概念。所以當看著湖面那麼多的異種錦鯉因為自己的操作而泛起白肚時,不忍之心就開始佔據著他的思想。 

 正在樑子淵暗自神傷的時候,湖水中又泛起一陣陣的漣漪。未久,只見一個蛇頭伸出水面,再然後水面翻滾著,一個大大的圓形像冒頂似的龜背開始突出。 

 大龜完全露出水面後,樑子淵目測整個龜背約丈餘大。背上有清晰的人工刻畫著八卦圖,整個龜背在水中浮沉以及陽光的作用下,顯得八卦要脫離其背而具象於空中。 

 “汪汪汪…”,“哇哇哇…”。梁恃大聲叫喚著,蹦跳著,尾巴搖晃著,樑子淵由此便知道來龜乃是其熟悉的夥伴。而水中的大龜也許是已經瞧見梁恃,所以也在打著招呼。 

 正在樑子淵愣神的瞬間,梁恃已經涉水爬到龜背上。用自己的爪子輕輕地撫摸著大龜向後仰著的大腦袋,而烏龜卻又輕輕地眯起它那略帶人性化眼睛。一切都那麼地愜意,那麼的和諧,那麼的自然。彷彿已經演練過千百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