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他不該死嗎？
好在董樂使出了鈔能力，直接讓三人過來了。
在昏暗的燈光和濃妝襯托下，這三人看起來都長得差不多。
還有一個抽著煙，手上鮮紅的指甲很是搶眼。
“哎喲，大小姐，您怎麼又來調查這件事了？都說了常先生是心臟病突發死亡的，警方的說法還能有假？難不成你懷疑，是我們中的誰害死了他？”
董樂尷尬地看了賀星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
賀星的視線在三個女孩身上掃了一眼。“好了，你們四個等一等……”
幾人的臉上皆是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這白裙子的小姑娘，露出來的眼睛挺好看。
怎麼竟然是個腦子有病的……
他們明明就是三個人，哪來的第四人？連數數都不會嗎？
賀星笑了笑。
“很驚訝嗎？我就是能看到第四個人。你們當中有人害死了常山源，他怨氣大得很，一直跟在你們身後……”
這下，三個女生都臉色變了。
賀星繼續道：“哦我忘了，你們還不知道吧，常山源下葬的時候，棺材裡湧出了鮮血，幾個成年男人搬都搬不動，這是因為他死得有蹊蹺，怨氣深重。
“他就在身後，一直跟著你們呢……”
三個女生的臉色更難看了。
那個塗著紅指甲的更是結結巴巴道：“別、別胡說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哦，真的沒有嗎？”賀星淡淡一笑，“那你們看看旁邊鏡子裡呢？”
女生們轉頭一看，只見一張白色的臉漂浮在空中，對著她們咧開嘴，露出血盆大口！
“啊啊啊啊——”
女生們紛紛慘叫了起來。其中一個更是死死地咬著下唇，甚至將下唇都咬出了血來。
賀星的視線若有所思地落在她身上，然後勾起一個微笑。
就是她。
手上沾著鮮血的人，因果都會沾上孽。
逃不過她的眼睛。
那個女生沉默了很久，最後苦笑道：“反正都已經逃不過了，那我就直說了吧……確實是我殺了常山源。”
旁邊的女生尖叫。“芝芝，你在說什麼胡話啊？常山源不是心臟病發作死的嗎，和你有什麼關係？！”
“不，就是我做的。不過我不後悔，他這種人渣，不該死麼？”說著，女生露出了輕蔑的一個笑。
其他兩個女生面面相覷。
“不，芝芝，你絕對是瘋了。”
“當時我們都在旁邊呢，你有沒有殺常山源，我們難道不知道嗎？”
芝芝撩了撩頭髮。“不，你們不知道。因為我是通過特殊手段害死他的。
“常山源有心臟問題，不能吃太刺激的藥物。我在他的酒裡，加入了一定量的藥物……等到他和我們一起玩的時候，情緒大波動，很容易就會過度興奮、心臟病發作。”
“不可能啊。”董樂說，“如果真是這樣，警察為什麼會沒發現呢？”
“警察發現了啊，但是我加的量很少，警方只會以為是常山源自己加的……他都這個年紀了，想要玩小姑娘，不得藉助點藥物啊？他們都以為，是他自己把自己害死的。
“不過，這個方法也是有風險的，藥物量太少，成功就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殺死他，但他真的死了……這說明什麼？說明老天也覺得他該死，不是嗎？”
原來是這樣……
董樂捂住了嘴巴，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常山源的死確實是一個巧合，但是是人為製造的巧合。
心臟病的發作在一個“閾值”，芝芝拉低了“閾值”，並根據“閾值”給出了相應的刺激。
於是常山源便真的死在了心臟病發作上。
芝芝抬起頭，露出一個淺淡的笑。
“真是沒想到，我居然真的殺死了他……知道這個消息以後，我還挺高興的。
“可惜殺人的滋味並不好受，我終日活在痛苦之中，想著總有一天自己會被發現，總有一天警察會找上門，甚至還會夢到常山源化為厲鬼來找我索命。今天遇到你們，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董樂：“可是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她不覺得，芝芝一個這樣身份的女生，會和常山源結下什麼怨。
芝芝看了眼董樂，冷笑一聲。
“你們這樣的千金大小姐，當然是不會懂我們底層人的艱難的。
“我上學的時候家裡很窮，連學費都交不起。為了維持學業，我不得不去打工掙錢。你們看不起的幻夜魅影，卻是一個來錢很快的地方，只要陪著客人喝喝酒，一個星期就能賺夠我的學費。
“我雖然窮，卻也有自己的底線。我想著，只要賺夠學費就離開，不會和任何客人產生身體上的糾紛，僅僅只是陪他們喝酒玩遊戲而已。”
“那天，我接待了常山源……我跟他說得很清楚了，我只陪他喝酒，不接受任何的身體接觸。結果他那天大概是喝上頭了，醉醺醺地拉著我不讓我走，還說……”
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一切，芝芝眼裡閃過濃重的恨意。
那天，她好聲好氣地向常山源解釋，說自己不是他想的那樣，希望他能放她離開。
常山源拉住她的手，色眯眯地道：“你還裝起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做這個的嘛，都來這種地方了，還要立什麼牌坊？是不是想裝得貞潔些，好讓自己賣得更貴？”
他將一沓錢丟在了芝芝的臉上，吐出來的酒氣濃烈又噁心。
“別走了，老子有的是錢，還不能滿足你？你要多少錢？開個價就是了。”
芝芝再三拒絕，卻被常山源握住手腕，拖到沙發上，壓了上來。
事後，芝芝想要報警，卻被許多人輪番勸住。
“他就是喝多了，又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底線的，但其他人不是……他就是把你和那些人搞混了……再說了，他不是也給了你很多錢嗎，你又不虧。這個價格，s市有幾個人能夠給到啊？”
“就是，而且你報警……你知道常山源是什麼人嗎？要是得罪了他，你今後在s市還想混嗎？”
最初的衝動過後，芝芝也冷靜了下來。
是啊，報警沒用。
她沒法證明自己一定是被強迫的。
到時候常山源反咬一口，說她是自願的，最後價格沒談攏想陷害他，她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