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 37 章

 第37章騎馬坐轎當娘娘

 阿疇森森白牙尖便壓到了她那吹彈可破的臉上,他垂著羽睫,看著希錦那淚盈盈的樣子:“你竟還說我!”

 希錦此時已經在心裡冷笑,她睫毛輕抬,看著他那陰森森的樣子:“我憑什麼不能說你!”

 阿疇逼問:”你們在夢裡做什麼了,他抱你了?親你了?”

 希錦:“才沒有呢!”

 阿疇眸色晦暗:“那就是握你手了。

 希錦聽著他那斤斤計較的樣子,鄙視地道:“小心眼!”

 阿疇扯唇,嘲諷地道:“我小心眼嗎?我若夢裡都念念不忘別家小娘子,你怕不是早給我下藥了!”

 希錦:“……”

 她微吸了口氣,心虛。

 他太懂她了。

 不過很快她便越發理直氣壯起來:“可你那都是子虛烏有的!你胡編亂造,你血口噴人!”

 阿疇神情陰鬱:“你那都是什麼夢,說人家不頂用,你一小娘子,怎麼就知道外面郎君頂用不頂用,你試過嗎?”

 希錦簡直是恨不得撓他:“我是說別的!我是說別的!我哪知道別家郎君頂用不頂用,我又沒試過!”

 阿疇抿著唇,黑眸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希錦心想好啊,這人悶不吭聲暗地裡吃了一缸醋,他騙又不說,倒是讓她差點被冤死!

 當下故意道:“要不殿下幫我找幾個試試,興許見識了外面軟腳蝦,我便知道殿下的。″

 阿疇磨牙:“寧希錦!!”

 希錦心中好笑,不過想著這事還是得說清楚啊!

 她便正色道:“皇太孫殿下,你如今身份高了,只怕是往日不在意的也開始挑剔起來,沒辦法,看不順眼,看哪兒哪兒都是毛病,就沒好的!可咱們得說清楚,便是有一日我們一拍兩散了,你也別牽扯什麼霍二郎,他關我什麼事?是,我是在戒臺寺見他了,可我光明正大,我問心無愧!他霍二郎算老幾,舊情我是念的,可他若是敢找我借銀子,我馬上和他絕交!”

 說完這個,她觀察著阿疇的神情,繼續道:“我們必須說清楚,我們成親前,我和他確實有些瓜葛,可你也知道,那時候我們都訂親了,不可能沒瓜葛,當時我們——”

 阿疇陡然道:“不必。”

 他深吸了口氣,僵硬地道:“你不必和我解釋這些,我們成親前的事,我不會去計較。”

 希錦卻笑了笑:“你說不計較,但我也得說清楚。”

 她是分明記得的,當時她和二郎一起坐了犢車過去外面玩耍,當時因缺那趕車的,自己爹爹還讓阿疇幫著趕車過。

 當時並沒覺得什麼,東家的小娘子要出去玩,鋪子裡的夥計幫忙趕車,這是稀鬆平常的,誰也沒當回事。

 只是誰能想到後來呢,後來她沒嫁給霍二郎,後來她和那趕車的小夥計做了夫妻。

 如今那昔日小夥計又成了皇室貴胄。

 她便解釋道:“我和霍二郎當年雖是訂了親,我自己性子隨意些,難免想東想西,但是有爹孃在,我年紀也小,並不至於亂來,是曾牽過手,但別的是萬萬沒有,你也不必視他為眼中釘,成日提防著,彷彿我是水性楊花的性子,隨時勾搭外面郎君一般。”

 阿疇握住她的手腕:“我說了你不必向我解釋這些。”

 希錦聽著,卻覺這個人就是口是心非。

 他在意,肯定在意。

 當初她年紀小,並沒多想,如今品著他這人素來的性子,再想當時那一場郊遊,這男人怕不是抓心撓肺,怕不是嫉妒死了!

 ——她堅信,在自己才剛及笄的妙齡之年,這個曾經微薄貧賤的小夥計一定偷偷仰慕著自己。

 不過對此,她自然面上不現分毫。

 她只是看著他,道:“至於成親後,殿下你也該知道你的本事,那是天賦異稟,和尋常人應是不同,哪次不是讓我連下床的力氣都沒了,我哪有力氣想外面野男人。有你在,任憑什麼男人都沒意思了。”

 她這麼說著,自然看到了男人臉色的緩和,果然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男人都在意這些的!

 特別是和她昔日情郎的比較,他更在意。

 她繼續道:“至於我怎麼知道霍二郎不頂用的……”

 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當她這麼說的時候,這男人的下顎都繃緊了。

 看來自己說了夢話,提到了霍二郎,這男人怕不是以為自己在夢裡和霍二郎巫山雲雨,然後恨得牙癢癢。

 或許就是那日,自己要他給自己穿鞋,他卻神情陰鬱,一定是了。

 再聯繫這一段日子來他性子的莫名,說話的怪異,一切都說通了!

 於是,她笑看著他那明顯緊繃的樣子,這才緩緩地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娘留下一份錦書,這也你知道吧。”

 阿疇微頷首,啞聲道:“知道。”

 希錦:“我孃的錦書中竟然提到了霍二郎,她曾經對霍二郎有恩,是以臨終前曾經叮囑過霍二郎一些話,還說如果我們夫妻二人以後遇到什麼難處,可以找霍二郎幫忙。”

 她不著痕跡地篡改了她孃的話,改成了夫妻二人。

 今天自己夫妻間的床事把人家霍二郎都牽扯進來了,她自然不忍心,以後阿疇地位尊貴,霍二郎得仰他鼻息,她自然是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了霍二郎,務必幫他找補。

 之後,她才慢條斯理地道:“之前你不在汝城,我一個婦人家對那燕京城不懂,也提著心,擔心你啊,可我也不認識別的讀書人,商賈之家沒什麼見識,也不懂朝堂上那些事,所以我才找上霍二郎,找人家請教請教。”

 她嘆了聲:“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

 心裡卻想著,得毀了“贅婿二心”,那句話回去就剪碎了,毀掉,永遠不能讓阿疇看到。

 不然阿疇恨死自己娘了。

 萬一一氣之下不給娘掃墓祭奠,那娘在下面得捱餓。

 阿疇神情晦暗難辨,抿著唇也不言語。

 希錦便繼續道:“至於那日的夢,那不是我突然開始操心這誥命,想著我怎麼也要給你當大娘子,我想起我孃的叮囑,便覺……那霍二郎真不頂用啊,我娘還說要信他,我信他什麼?”

 她哼了聲:“若不是他,買那宅子我還能省下五十貫呢,這讓我怎麼信他!”

 阿疇僵硬地道:“你說不要跑,又是說誰?”

 希錦解釋道:“我當然是追著那錦書跑,我孃的錦書,我不該追嗎?結果那錦書一直往霧裡鑽,我能怎麼著,我著急啊!”

 她突然想到什麼,睜大眼睛,驚奇地看著阿疇:“你這到底怎麼想的,你該不會以為,我想招惹霍二郎,人家不肯,我追著人家跑吧?”

 阿疇略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希錦:“!!!”

 好氣,就好氣。

 比他誤會她還讓人氣!

 她用一種很是無法理解,以及無可奈何的眼神看著阿疇:“阿疇,你怎麼能這樣,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