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歸來、鬼

 “那個什麼444路公交回來了？這是個探查情報的好機會，我得趕緊下去。”

 王志凡在公寓六樓的走廊裡看到外面荒涼破敗的街道上那輛黑色公交車出現，立刻就跑進了電梯下到了公寓一層。

 當他從公寓一層的電梯門中走出，一轉頭就看到公寓門口的那兩塊玻璃大門處聚集了很多人，一層幾乎所有的住戶都圍在玻璃大門內側向門外張望，其中站在人群正中最前面的正是那個駝背的樓長老頭。

 “哎……不知道今天能回來幾個……不會又是個空車吧……”

 在邁步向大門處走去時，王志凡聽到周圍有住戶在低聲交談，言語中充滿了焦慮與恐懼，就好像出去冒風險做任務的是他們這些在公寓裡的人一樣。

 “不可能的！我剛才就看到公交窗戶裡有人影，還不止一個！”

 隨即就有住戶反駁這種過度悲觀的想法。

 “開門了！開門了！這次回來的人真不少！”

 很快，隨著圍在玻璃大門口的住戶們發出有些激動的聲音，王志凡也抵達了門口附近，他由於自身個子比較高，所以並不用費力擠到人群中間去，他只需要站在外圍就能看清楚玻璃大門外的情況。

 只見此刻那輛編號為444的黑色公交車已經停在了這棟公寓大門前的街道上，並且打開了位於中間的車門，正有一高一矮兩名中年男子跳下了公交車門，朝著公寓大門這邊飛奔而來，而在車門內，還能看到至少兩人正在下車。

 這個時候，王志凡能看到外面正在快步衝向公寓大門的那兩名中年男性神情緊張而驚喜，就好像他們被困在了沙漠裡很久突然發現了前方出現了一小片綠洲。

 但和王志凡所想的不同，他接著注意到正站在公寓大門內側的樓長老頭並沒有將自己面前的兩扇玻璃大門打開，甚至沒有將其開啟一道縫隙，完全就是一副站著乾等著的模樣。

 沒幾秒，那個個子較矮跑得更快的中年男人終於衝到了公寓的玻璃大門處，他整個身體直接飛撞到了玻璃大門上，玻璃大門卻表現得有些詭異，不僅沒有被其撞得震動或倒塌，反而恰到好處地自動向公寓內側開啟了一道縫，讓矮個中年男性非常絲滑地“飛撲”進了公寓，撲到了裡面的樓長老頭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