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敢答應嗎 作品

第33章 開市

 從初三開始的之後幾日,鄭直的猜測得到了驗證,早晨腿上綁著沙袋圍著明照坊跟傻子一般跑圈。結束之後是練石鎖,扎馬步,然後就被史臻享當沙袋摔半個時辰。 

 到了下午,拿著史臻享不曉得從哪拆下來的鍘刀揮砍一千次。關鍵鄭直連提起鍘刀都費事。這還不算,被摔了一個時辰後,他又不得不再次綁上沙袋繞著明照坊跑圈。 

 只一天下來,鄭直就感覺身重如熊,舉輕若重,未老先衰。他甚至連坐下來拿起筷子,都做不到,一雙手抖的讓人看著眼暈。 

 史臻享這是把對楊儒的不滿,完全發洩到了鄭直身上。畢竟怎麼練並沒有標準,一切以他說了算。原本他以為鄭直最多兩天就會哭著喊著再也不練了。卻不想,不管他每天如何變著法的折騰,鄭直哪怕已經累的筋疲力盡連睜眼都費事,還是依舊咬牙堅持。這當然刺激到了如今諸事不順的史臻享,於是鄭直每日上午的搏擊格鬥課由半個時辰延長為一個時辰,晚上又增加了望月。 

 所謂的望月,完全就是史臻享自己瞎編的,用的是他小時候看動畫片‘不射之射’的道理,非要鄭直盯著月亮看一個時辰。名義上說是為了鍛鍊鄭直的視力,其實為的是把這孫子凍個半死。 

 可鄭直依舊咬牙堅持著。 

 “哎,差不多的了。”楊儒看著站在大門口,跟個傻子一般仰頭看天的鄭直,對身旁的史臻享說“這是我兄弟。” 

 “我就是這麼練的,你說停,我就停。”史臻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那算了。”楊儒不高興的放下茶杯,起身往後院走去。 

 史臻享則繼續悠哉悠哉的喝著熱茶。這幾天他也在試探楊儒的底線,如今大概摸清了,這倆貨關係沒那麼鐵。如此他也有了反擊的縫隙。是的,他是個驕傲的男人,本來一睜眼已經夠讓他鬱悶得了,還被這麼責罰。所以他要想辦法,儘快獲得楊儒這個王八蛋的原諒。 

 事成以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弄死這倆神經病。不是要‘惡貫滿盈’嗎?弄死個解元,應該可以增加不少惡名吧。想到這,史臻享看向門口依舊望著月亮的鄭直。一頭蠢驢。 

 “俺已經打聽清楚了。”鄭虤一邊輕揉額頭一邊說“這姓孫的著實不簡單。他的姐夫是英國公長子,妹妹是建昌伯夫人。” 

 “如此說來,這事鐵定成了?”趙耀慶心頭一喜,趕忙拱手向鄭虤致謝“多謝兄長。” 

 “別忙著謝。”鄭虤擺擺手“不過俺也打聽到,這孫指揮人品不佳。”說著低聲說“他之前霸佔父妾被其叔叔上告。不過終究靠著張家又官復原職。” 

 趙耀慶聽懂了鄭虤的擔心“兄長是怕他索求無度?”有些心虛“俺一會就跟家父講明,總不能都讓二虎承擔。” 

 “你我兄弟。”鄭虤不以為意“俺也是以防萬一,做最壞的打算。不過有許家在,想來這孫指揮應該還不至於太過分。” 

 趙耀慶點點頭“一切但憑兄長做主。”接著轉移話題“聽人講,俺未來的嫂嫂知書達理,端莊賢淑。一葉知秋,看許家哥哥就曉得,一定錯不了。” 

 “不過是個武夫。”鄭虤輕蔑的說了一句“若不是為了表弟,俺是不屑於和他們來往的。” 

 “耀慶明白。”趙耀慶不得不再次感謝。 

 人有的時候很奇怪,明明被幫助,可是卻不願意有人提起,尤其是不願意從施以援手者口中聽到。這無關其他,而是心態。明明兩個人地位平等,可是給與幫助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這些,彷彿在提醒被幫助人,他低人一等。 

 “二虎。”正說著,鄭寬走了進來。 

 鄭虤和趙耀慶急忙起身行禮。 

 “耀慶也累了一整日,休息去吧。”鄭寬點點頭,顯然是有話想要和鄭虤講。 

 趙耀慶應了一聲,起身退了出去。心中卻更為憋悶,雖然他曉得,自個只是鄭家的表親,鄭寬這麼做無可厚非。 

 “這些試題你趕緊記住。”鄭寬確認無恙之後,從夾袋裡拿出幾張紙“記住,萬萬當心,不可洩露。” 

 鄭虤立刻忍住激動,謝過鄭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