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對上碴口

“我迷迷噔噔睜開眼睛，就看到我二哥正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杵在我跟前。我二哥說，老三！快起來！大哥出事了！我問，咋啦？唉呀！你快起來吧！二哥急鬧鬧地說了一句，轉身就出了門了！我稀裡糊塗地起身，身子還有點兒不大聽喝！剛走到外屋，就見我媽從外面搶進來，頭髮披散著，臉都不是色兒了！我媽說，老三！快去！你大哥出事兒了！我說，媽！到底咋個事兒呀！我媽說，別問啦！快去吧！剛才大強子來啦！說是你大哥被麗兒扎——啦！我一聽，這腦袋裡邊就是轟的一聲響！媽說話都叉了聲兒了！扎啦？用啥扎的？那上哪兒知道去！作！作吧！媽說著就進了西屋，我朝西屋看了一眼，哪還有人！我爹可能也到那出事兒的地方去了！我問我媽，我說，媽你這是幹啥？我媽說，唉呀！我喊一聲你嫂子！看樣子是媽已經就出了門了，這又返回身要到我大哥屋去喊我嫂子！我出了房門，趔趔趄趄地跑到村子南頭兒我大哥出事兒的地方，我大哥還窩在草裡面哪！身下汪著一攤血！到了那會兒，我這才想起我和華子約好晚上到這草原上來的事兒！我不明白，我大哥咋到這兒來了哪？剛才這不一塊兒喝酒呢嗎？這咋？那會兒，啊！就是到了這會兒，我也還是不知道，我大哥被麗兒——解麗扎傷的事兒到底是咋個事兒！這又是套車弄景兒的，把我大哥送到了鎮衛生院，後又轉院到了縣醫院，足足折騰了一宿！總算是把我大哥救過來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大哥解奎怎麼會到草原上去哪？是怎麼同解華和解麗姐倆見的面哪？”

“剛才不說了麼！這個事兒我真就不知道！就是到了這會兒，我也不知道！我這麼說，幾位警官可能不相信，可我是確實不知道！後來聽說，當時我是喝大了，啥也不知道了！我大哥也有點兒喝大了，但還沒有大到我那種程度，也不咋就去了草原了！這個事兒，我是始終也沒問我大哥是咋回事兒！我估摸著，可能是我大哥看我喝大了，是想到草原上跟華子說一聲，就是想告訴華子一聲，說我喝大了，去不了了！可咋出了解麗把我大哥扎得差一點兒就沒了命的事兒，我可就說不清了！”

“那你跟你大哥說過晚上和解華相會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