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珂姚廣孝 作品

第五百六十三章 讓火焰帶來神聖的淨化!

  蒼瀑星。

  這裡曾是一個景色優美,四季如春的花園世界,娜美人是這顆星球上的原住民。

  (娜美人:一種外形酷似人族的類人生命,種群之內分為水生娜美跟森林娜美兩種人形種,前者身上長有彩色的魚鱗,多為雄性形似塞壬,後者有著兩對兒透明的翅膀,類似放大版的妖精多為雌性。

  每年雨季漲水的時候陸地上的大片樹林被海水淹沒,雌雄娜美便在類似紅樹林的灘塗環境中談一場只有三個月的戀愛進行族群的繁衍,期間塞壬跟妖精在滿是灘塗的樹林中翩翩起舞。

  在古老的儀式下,星球的魔力匯聚成潮汐於天空中化作彩色的虹光,色彩繽紛而絢爛,哪怕是在這富饒的花園世界中也算得上是奇景)。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豐饒的蒼瀑星提供了足夠娜美人恣意取用的一切資源,但伴隨著數十萬年的安逸生活,逐漸自大傲慢的娜美人不甘現狀,慾望的膨脹迫使他們想要改變世界原有的生態來完成種族的匯聚,以方便它們的縱慾跟享樂。

  而娜美人雖然聽起來柔柔弱弱,但實質上卻是一個執行力很強的種族!

  於是在耗費三個千年之後,伴隨著一代代生命的逝去,娜美人得償所願。

  宏偉的奇觀在建造成功的那一刻,兩道宏偉的光柱從星球的兩極衝破天穹,魔法粒子組成的洶湧洪流直接穿透了星球的大氣,打破了星球生態的平衡。

  如此,在連綿的暴雨下,積日匯聚的海浪吞噬了陸地上的一切,倒塌的樹木之下,泥濘的洪流中全是妖精娜美以及各種生命的屍體,在親手鑄造的世界末日面前,絕大部分的塞壬娜美陷入了絕境的瘋狂,而蒼瀑星上魔法粒子的失序也在這輛失控的大巴上踹了一腳。

  混亂的環境致使塞壬們失去了基礎的施法能力,而哪怕能夠施展出來的也會被扭曲成破壞性極強的攻擊性法術。

  它們失去了最後一次挽救種族以及母星的機會!

  如此,悲憤而又躁動的塞壬娜美們在度過了最初的茫然之後,伴隨著時間的推動,逐漸從悲傷中緩和過來的塞壬們在低垂且孤獨的氛圍下迫切的需要一點兒活動來轉移自己敏感的心情。

  而在此期間,一些個忍不住寂寞的塞壬娜美向著自己眉清目秀的兄弟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而後,這場零星的角鬥像瘟疫一般,不可遏制的迅速蔓延了整個蒼瀑星,最終形成了一場大混·操。

  過量放縱的慾望以及失衡的魔法元素致使蒼瀑星招來了外界的窺視,在世界自我救贖的本能之下,原本就在孕育的娜美人的族群之神加速了自我的誕生。

  但前文便已經提過了,娜美人已經瘋了。

  而作為族群之神,新生的神靈也不受控制的受到了自己子民的影響,原本執掌森林與大海的神靈變作了一位沉迷撅人的邪惡存在,其放蕩的目光不僅僅侷限在跟塞壬們的狂歡,甚至那些因蓬勃的慾望而被召喚來的外界存在也被其貪婪的目光所覬覦。

  在娜美神癲狂的想法下,世界壁壘被從內而外的打開,但當邪神跟惡魔的爪牙們得以探入這個富饒的花園世界的時候,迎接它們的不是卑微生命的絕望跟哭喊,而是一群雙目猩紅的打樁機。

  這會兒顧慮的反倒成了外來的邪神們。

  但空間通道已經構建完成,惡魔大軍已經跨越世界降臨到了蒼瀑星,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從一開始就相當離譜的戰爭很難講誰贏誰輸,反正,在長達兩千多年的戰爭中,蒼瀑星上隨地可見雙目猩紅的塞壬娜美,以及塞壬跟娜美的混血在肆意的抓捕著邪神的爪牙。

  它們生冷不忌,它們毫無顧忌,它們甚至在自己神靈的恩賜下擁有了讓無特質生命都具備孕育能力的邪惡變形術!

  在被慾望之雲所遮蔽的星球上:

  “瘋子,這群瘋子!”

  無數墮落而扭曲的邪神眷屬們艱難的抵禦著塞壬娜美的衝鋒,而其驚懼的目光不時的瞥向戰場的後方。

  與相對正常,還在以魔法對轟跟血肉搏殺的前線戰場不同,在被塞壬跟混血眷屬/惡魔們肆虐過的地面上隨處可見一些雙目無神癱倒在地上的惡魔。

  在經由塞壬那邪惡法術的影響下,戰敗的惡魔們會被轉變成具備明顯性別的惡魔,而後成為孕育混血,為這場耗時間持久的戰爭提供新鮮血液的溫床。

  值得一提的是,娜美神所賜予它的眷屬族群的法術不分敵我。

  那邪惡的變形術一經作用便不分對象只論勝負,勝者擁有一切,敗者被動享受。

  而哪怕贏得勝利的是惡魔跟眷屬們,它們也會在邪惡法術的趨勢下變成一個個無情的打樁機器,為娜美神的壯大提供一點微不足道的力量。

  而也正因為如此,戰爭才得以持續了兩千年之久,直至今日非但沒有結束的跡象反倒愈演愈烈。

  這或許是虛空中少有的,作為入侵者一方的世界,被原住民逼到了進退維谷的地步。

  當然,外來的邪神們不是沒想過破壞娜美神這拙劣的手段,但當眷屬們眺望天空時,看著那被娜美神抓著雙馬尾的身影,他們雙眼中的絕望便更加絕望。

  瘟疫與腐爛之神,曾經高高在上的司命如今卻

  也出於前車之鑑的顧慮,在瘟疫司命的戰敗被俘之後,蒼瀑星再沒有一個邪神敢於親自進入,它們只侷限在世界之外進行操縱跟破解,但眾所周知紙上談兵跟現實終歸有著巨大的差距按

  如此,攻守易形。

  邪神們從入侵的一方變成了反抗的一方,以源源不斷的惡魔跟眷屬來拖延娜美神的精力,讓其無暇將自己邪惡的目光投向外界。

  而在蒼瀑星的某一處陸地陰暗的角落中,一群來自九州的先遣軍面容凝重的看著外界混亂的戰況。

  哪怕以九州龐大的天地從不缺乏牛鬼蛇神們滋生的土壤,但眼前的外域神靈屬實是超過了他們的大腦處理極限。

  在這之前,他們不是沒有嘗試過,以先遣軍的力量,為後來的大部隊清掃出一處可以立足的根基,來供先祖的怒火橫掃整個世界。

  可看這不論輸贏都得玩一場遊戲的怪誕場面,著實是讓人無從下手。

  而幾位勇敢者淺淺的嘗試了一下,他們最後的記憶僅停留在被兄弟們連人帶褲子慌忙拖回陣線.

  於是先遣軍毫無心理負擔的放棄了自己的堅守。

  不是他們不努力,也不是他們不勇武,實在是對方的法術太過邪惡。

  沒有一個九州人能忍受得了跟蠻夷打成一片的荒謬行徑!

  “先祖啊,倘若您能聽到子孫的禱告,請您降下怒火焚燒這個邪惡的外域,我們知道這有悖於九黎的榮耀,但如此汙穢的場面實在是太過褻瀆,我們將會用更多的勝利來贖還此次的懦弱!”

  一位少尤部的戰士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

  言語完畢後,他跟隨著其他人一起在靜默無聲中徹底封鎖了洞穴通向外界的一切孔洞,並以恆定法術驅散了可能會引起一切注目的氣味跟聲音,用以拖延時間。

  當然,事實上他們的手段很難瞞過有心人的探查,但奈何這世界就沒一個正常人,哪怕偶爾有惡魔/眷屬們覺察到不對,但在它們付諸行動之前,總是會被遊蕩的塞壬聞著味找上門來,而後被動的開啟一場敗者食塵的怪異決鬥!

  如此,在煎熬中時間緩緩流逝.

  當少尤部的遠征大軍通過了空間隧道,到達了被選中的外域世界之外時。

  宛若黑潮一般的人群站在蒼瀑星的星辰軌道上,神色古怪的看著腳下這場少有死亡的怪誕戰爭。

  無數的人形生命體衝殺成一團,惡魔跟塞壬的屍體堆積如山。

  神聖們強忍著長針眼的心靈迫害看向那從瘋狂中恢復了少許意志的蠻夷之神,在對方貪婪而猩紅的目光下,伴隨著那癲狂的笑聲跟邀請,哪怕再勇敢的神聖也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在戰場上被蠻夷殺死,雖然醜陋,但可以接受,可跟蠻夷深入交流,這是好比人跟豬狗產生了感情一般,是任何九州生命都難以接受的噩夢。

  幾乎是在轉過視線不看向那邪惡星球的第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著手拓寬空間通道以求大軍更快且更加順暢的到達外域世界。

  而在半晌後,伴隨著大軍的逐漸入駐,位於後方的張珂也被滾滾託著穿過了空間通道,看著黑壓壓一片擁擠在外域星球軌道上的大軍張珂短暫的愣怔了一瞬,而後他便跟前者一樣,見到了那離譜又奇葩的混亂戰場。

  ?!!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

  張珂也知道在廣闊無垠的虛空之下,任何一種偏向的世界都可能被孕育出來,但眼前的場面確實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不,也不完全是。

  至少,在張珂的經歷中,他確實見過一個如此奇葩的世界——戰錘!

  昔日的戰錘文明,當下這個混亂的外域世界並沒有太大的差距。

  同樣是慾望跟傲慢驅使著自我的放縱,在戰錘文明,靈族的混亂造成了色孽的誕生,致使自家種族被抽乾了血肉跟靈魂從銀河霸主變成了鄉下人的同時,也給本就已經變成化糞池的亞空間帶來了一股全新的源頭。

  不怪自家的崽們都站在軌道外發楞,連他自己這種曾經有過相關經歷的,在看到眼前的大場面的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扭頭就走。

  但終歸,理智壓制了感性佔據了上風。

  串聯兩個世界的空間通道不是想用就用,想廢就廢的。

  在捕捉並構建通道的同時,雙方世界的世界數據就已經洩露了一部分,雖然世界能在虛空中挪位,但畢竟九州跟蠻荒的體量太大,不好跑是一方面,關鍵是用什麼藉口來勸說老登們挪挪家裡的大門才是關鍵,更何況,九州也好,蠻荒也罷,既不是人族的一言堂,也不是他家長輩們的囊中之物。

  如此,這場戰哪怕張珂嫌棄噁心,也不得不打。

  畢竟,他可不敢保證,這個已經瘋狂的蠻夷神會不會心血來潮直接將自己的觸手伸向泛九州的虛空區域。

  蠻夷們贏肯定是贏不了的,但癩蛤蟆趴腳面,它不咬人但噁心人啊!

  略一沉吟之後,張珂長舒了一口氣:“你們去定位下邊另外一方勢力的本土位置,這裡.交給我!”

  隨著張珂一聲令下,上百萬的大軍迅速行動起來,陌生的星海在一位位神聖的偉力下開始悄然間挪位,張珂身後的空間通道正散發著奇異的光彩,在世界外的界域中,好似一根吸管刺穿了蒼瀑星所在的通道正如活蛇一般搖擺著自己的腦袋找尋著下一個受害者。

  與此同時,端坐在滾滾身上的張珂,那俯瞰的猩紅雙眸中卻好似有火海在翻騰:

  “恰好碰到這麼一個噁心人世界的概率微乎其微,但如果是某種必然的話,倒也不是很難理解了。”

  “你說是嗎?色孽!”

  下一刻,星海軌道上的紛紛擾擾瞬間被熾熱的光芒淹沒。

  在無人敢於直視的強光之中,一株彷彿置身在火海中的擎天之根在星海中緩緩的舒展了自己的枝丫。

  在由九個彷彿恆星一般滾燙,通體金黃的禽鳥的圍繞下,一抹紫色的陰影在烈火中發出了令人遐想的魅笑。

  四目相對,看著那比當初豐盈了許多,甚至於斷裂的脖頸已經有了些許血肉再生痕跡的怪誕頭顱,張珂瞭然的點了點頭。

  確定了,眼前的偏差即便不是這傢伙做的,也跟他脫不開關係。

  而至於只剩下殘缺頭顱的色孽為什麼能在先天至寶的封鎖下還偷摸摸的搞事兒,張珂心虛的摸了摸鼻尖

  當然,主要因素肯定不是在他這裡。

  伴隨著新年的臨近,一年到頭得以在家中休息的百姓們自然會給自己找點兒事幹,而在一切較為原始的商周,造娃也就成了家家必備的活動環節。

  而伴隨著商周跟後世天地的融合,在後世新奇思潮跟百花齊放的環境衝擊下,像楚國熊氏那樣縱情享樂的並不在少數。

  當然,這無可厚非,且有這個能力的生靈在比起商周天地整體而言終歸是少數。

  最主要的還是後世的合併,藉由雙方鎖定期間,一些雙向空間通道的產生,在商周的靈機大量擁入相對貧瘠的後世天地時,後者那物慾橫流的紅塵之氣也洶湧的灌進了商周天地。

  如此被色孽找到一點機會還真怪不得誰。

  畢竟,這邪性玩意兒的本質好歹也是一尊偉大,作為矗立在虛空頂端的位格,他能在囚禁狀態下搞點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這也就是遠離了原生世界,又被九日銅樹以大日之火封鎖,不然的話還真不止是眼下的這點小場面。

  至於說殺死色孽.

  拼著休息一年半載的代價,殺了色孽張珂也能做到,但就目前來說這玩意兒還有它存在的價值。

  天庭需要它的存在佔據戰錘文明的位格,等待世界的清洗與權柄的平穩過渡。

  不然的話,在亞空間三神跟人類帝國遠去之後,色孽魔軍再失去了寄託的源頭,萬一再被一些次級神鑽了空子從裡面關上了大門,那可就有樂子看了!

  確定了這場意外的源頭之後,張珂神念一動將展開的銅樹重新收斂,被照的宛若白晝的星空在短暫的熾熱之後重歸寂靜。

  而處理完插曲的張珂也拍了拍身下的滾滾,示意糰子從星辰軌道上降落。

  然而,也不知道是拍打的力道不對,還是位置不對,某個走神的黑白小熊在興奮中一抬身子,身上的主人猝不及防下被直接掀翻。

  “.”

  張珂也搞不清楚這玩意兒是有心報復,還是故意找茬。

  在一陣無言的目光中,張珂那常人大小的身軀開始了飛速膨脹,胸中洶湧的怒意化作熊熊烈焰噴薄而出!

  於是,被天生九日的異象所帶來的熾熱照射下短暫恢復了些許理智的蠻夷們,於百忙之中抽空向天上瞥了一眼。

  便見到一個好似隕星一般燃燒的人影於剎那間一腳踹翻了正在補魔的娜美神,尚在做功的蠻夷之神猝不及防下抱著懷裡的邪神直接滾成一團,於轟然中墜落在地。

  伴隨著宛若雷鳴般的聲音響起,直衝天際的洶湧海嘯席捲了小半個星辰。

  無數正沉淪在罪惡與遺傳因子的汪洋大海中的存在,在死亡的到來中咆哮著發起了衝鋒。

  “.你們是真沒救了!”

  在神靈隕落,大陸架震盪的當口,天上那彷彿隕星一般的身影如是說道。

  隨後,伴隨著另一場自上而下貫穿地心的衝擊,鋪天蓋地的火焰緊隨著海嘯的步伐席捲而來!

  土地,樹木,生命,甚至哪怕是包裹了整個蒼瀑星的渾濁海洋。

  一切事物都伴隨著火海的蔓延,在熾熱中燃燒,嚎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