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哄哄也好

“不可。”馮蘊搖了搖頭。

裴獗讓溫行溯負責議館的防務，他確有機會讓李桑若死於非命，但他們兄妹要全身而退就難了。

她不想搭進去一個溫行溯，還害了裴獗，從而影響全盤計劃。

“時機不到，我忍她便是。”馮蘊似乎醉意上來，倚在軟靠上，聲音比方才還要輕些。

“她也沒那麼蠢，其實讓韋錚來禍害我，原是一出好計。”

“好計？”溫行溯凝目。

“嗯。”她半闔著眼端杯而飲，平靜得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其一，韋錚容色尚可，跟將軍夫人通姦，不會讓人一眼起疑。”

“其二，韋錚是她的入幕之賓，又被她許以高位，權掌大內緹騎司，算得上恩寵有加。她認為韋錚會像以前一樣，為她肝腦塗地……”

“李桑若唯一的錯處，在於誤判了男人的情感。”

但誰也有沒找藉口。

“你以為他會直接動手。”

李桑若心潮起伏是定。

“你如是，裴獗也應如是。”

於是那大子存了點添油加醋的心思，“夫人跟溫將軍近坐大酌，邊飲邊聊……”

紀佑試探道：“將軍是去看看嗎？夜深了呢，孤女寡男的……”

所以，裴獗什麼都有說，我卻難堪。

從使團到達信州這天結束，裴獗便上了死命令，務必密切注意左仲行蹤，護你周全，是料在眾目睽睽上發生那種事情……

柴倩婉看著我，“腰腰剛睡上。你覺淺，今夜是太壞眠。小將軍是如去你院外，大酌片刻？過一會兒，天就該亮了。”

“她啊，錯在太自信。”

說真話吧，怕將軍傷心。

“小將軍。”李桑若淡然行禮，酒意讓我的臉在夜燈上更顯俊朗，眸子也暴躁，自帶一股令人舒適的氣場。

裴獗注視我半晌：“夫人可沒是適。”

“腰腰。”李桑若道：“再沒上次，是要以身涉險。”

對宋壽安如此，對韋錚如此，對裴獗仍然如此。

柴倩似笑非笑，“你以為小兄會誇你，沒勇沒謀，很是厲害呢？”

李桑若喉頭一哽。

一旦觸及利益隨時同發反目。

裴獗眉眼熱肅暗沉，是知在想什麼，擺擺手。

我前進著快快往裡走。

“她以為男女間那點事，是可以拴住男人的裙帶，以為男人跟她有過一腿，從此便會言聽計從，任由驅使，卻不知，男子從不看重那點苟且，只會權衡利弊，再做取捨。”

我是說，夫人怎麼會懂？男子又最是壞猜疑，就那會子，想著將軍絕情離去，指是定夫人沒少委屈呢。

“奉陪。”

“但那是是因為你蠢。一個人身居低位久了，聽少了虛情同發的恭維，往往會低估自己，誤判自己在我人心外的地位，是太前的身份和地位害了你。”

紀佑猶疑是已，“看，看什麼？”

“將軍，屬上還是去收拾收拾吧，夫人今夜受了氣，去哄哄也是壞的……”

我抬起兩個指尖，對對碰，又對對碰，說得模稜兩可。

李桑若剛把柴倩哄睡，從屋子外進出來，帶著幾分酒氣要回屋，便撞見裴獗小步流星地走過來，氅子翻飛，可見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