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麟





在沈家憋屈了一段時間的而是沈星染,抬腳就要朝實驗室走過來。




陸燃挑了挑眉,將本來要丟掉的實驗原料,又放回了桌面上。




沈星染低頭看了一眼,腳步一頓,又收了回去。




陸燃這才把手上的牛糞收好。




一旁丁維看不懂兩人的“交鋒”,但是他看到沈星染朝陸燃打招呼。




“那個沈家的小少爺剛剛在朝你打招呼吧?”丁維問。




“沒看到。”陸燃說。




丁維有些不滿:“你什麼時候認識的菁英學院的人,竟然也不告訴我。”




上輩子,這會兒陸燃已經告訴丁維自己的身世。




但現在還沒有。




陸燃也不準備再說。




他只看了看時間,提醒:“馬上實驗室要關門了,晚上你不也要去打工?”




丁維這才離開。




接下來幾天沈星染沒有再過來。




丁維倒是旁敲側擊打聽了幾句。




一天晚上,陸燃打完工,回家之前又去了一趟實驗室。




發現他上午離開前鎖好的培養箱,被撬開了。




貼著他名字的培養皿,還有一旁存放好的實驗原料,全被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陸燃皺眉。




他從垃圾桶裡將東西拿出來,仔細檢查了一下情況。




培養皿的蓋子都打開了。




裡面的菌落被汙染,全都不能用了。




實驗室留守的師姐走進來,看到他手裡的東西,頓時可惜得咂舌:“誰幹的缺德事,你這幾天的成果全白費了,下週就要開組會,你來得及嗎?”




“沒事。”陸燃淡定地把東西收起來,“我冰箱裡還留了菌種。”




“那還好。”師姐一邊說著,一邊幫他去查監控。




但本科生的實驗室裡人來人往,幹這種事的人又明顯有準備,沒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師姐只能將監控調了一下,對準這邊的培養箱。




又給培養箱換了一把鎖。




陸燃將實驗又重新做了一遍。




事情應該不是丁維做的。




他現在和丁維還沒到撕破臉的地步,丁維應該也還沒聯繫上沈星染。




但和沈星染應該脫不開關係。




陸燃將重新接種好的培養皿,再次放進培養箱。




把之前被人扔進垃圾桶裡的實驗原料收走。




第二天,陸燃下了課,剛跑進實驗室。




就見自己常用的試驗檯前圍滿了人。




丁維看見他,連忙朝他招手。




陸燃撥開人群走進去。




就見實驗臺上一片血淋淋。




一隻倉鼠被人剝了皮,開膛破肚,仰躺著釘在實驗臺上。




做這事的人弄得實驗臺上一片狼藉。




他應該想弄一隻實驗動物。




但陸燃的實驗還沒到申請實驗動物的階段,再加上他們學校實驗動物的管理非常嚴格,動物的申請和死亡都會經過嚴格的記錄和彙報。




做事的人沒辦法,於是只能隨便買了一隻寵物倉鼠解剖。




“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丁維問。




陸燃沒說話,沉默地把釘子拔下來,用紙巾將倉鼠的屍體包好。




又把試驗檯上的血漬都擦了乾淨。




當天晚上,陸燃辭了自己現在正在做的兼職,又找了一份新的工作。




俱樂部裡音樂震耳。




沈星卓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皺眉沉思著什麼。




有人不長眼過來招呼他:“卓哥,來打牌!”




“滾。”沈星卓扔過去一個字。




那人灰溜溜地跑了。




自從那天回沈家被陸燃擋在門外後,沈星卓心情就很不好。




他也說不出哪裡不好。




總是有種難言的鬱悶。




他正煩著。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先生,您點的酒。”




沈星卓一愣,抬起頭,順著聲音看過去。




就見煩得他要死的那位,不僅出現在了包廂裡,還穿上了這傢俱樂部統一的服務員制服,彎著腰給人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