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各行祖師zv

天幕的話讓整個大宋君臣臉色都不好,他們雖不明白什麼叫奧數題,但學霸與學渣的字義他們還是懂的。




後人說話忒難聽,黃河之患是他們一朝禍害的嗎?




不是,但大宋治河之心遠超漢唐!




【說學渣前先看組黃河決口平均數據:




戰國秦漢平均決口間隔年限為41.1年/次;




三國隋唐平均決口間隔年限為17.15年/次




五代、宋、元平均決口間隔年限為4.47年/次;




數值從17.15變為4.47,兩者決口間隔差異實在太大。




五代時期天下一團亂,除了給黃河人為決口添堵外,修繕河道屬夢中工程。




所以宋朝面臨的黃河水患問題,是承唐末疊加五代的治理問題。




黃河水患加上人為加油,自宋立國之初,黃河決口溢出記載不絕於書。




自乾德年間起,黃河連續五年決口。




其中乾德三年黃河連續三月給趙太祖砸出五重決口驚喜:先大決濮陽,又決陽武、鄆州、澶州。




總之黃河奔騰如野馬,帶著水患在黃淮平原上隨意撒歡】









朱元璋眉心深深擰起:撒歡?那是要命的河患,豈能叫撒歡?




輕浮、不端重!




他就是因為天災散家,不得不出家做和尚保命。




其中血淚辛酸,也只有他自己知曉。




後人調侃帝王打趣他,他都能忍,但她拿毀人命的災患做輕浮之語,他忍不得,水患代表著人命!




朱元璋抽刀往前一砍,除了帶出赫赫風聲外,絲毫影響不到天幕講述。




【宋太宗時期一年秋七月,黃河溫縣、滎澤、頓丘口三連決,造成中原一片澤國。




八年五月,黃河直接南下短暫入淮,其破壞力不用多談。




從宋太祖到宋太宗太平興國年號結束,史書上只有9年沒有黃河明確決溢記載,其他年份大都是多處潰決,到處氾濫。




從真宗開始黃河開始多河道發展,向南流走泗水、淮水;向北流入廣濟河、五丈河、濟水河三河河道。




黃河自多河道起,水患就開始頻頻,僅真宗一朝大型決口就達七起,因黃河含沙量巨大,如黃龍奔騰不休,百姓把‘濁河’改名為‘黃河’】









趙匡胤鐵青著臉命人記下黃河決口時間,心中不斷自問:“難道上蒼要絕他大宋?”




他趙匡胤平江南定吳越,甚至想要北上收復燕雲十六州,安天下之心。




為什麼後人要特意點出大宋治河?




即使後人為描補河患之責不全在大宋,又有什麼用?




時人不會細究緣由,只會怨恨朝廷治理不力,若遼國再橫插一腳…趙匡胤神情陰沉,手復握成拳地下令:“把趙普找來。”




頓了頓又連續點出幾位重臣武將,讓人召集進宮議事。




如何穩住大宋根基已成要緊之事!




【宋仁宗時期黃河決商胡埽(黃河排第三的重大決口),這次決口達到五百五十七步(近700米),直接衝出一條河道商胡道北上連接宋遼邊界,給宋遼修出一條高速水道。




這時黃河災患不僅涉及民生,也牽連到國家國防問題,所以治理黃河成為頭等大事,其重要程度與治國並肩,只要黃河寧,天下就太平。




但黃河該怎樣治理就成了難題。




最初宋廷暫宜少待之,指暫不堵口,百姓受災無法服役修河,先讓百姓緩緩積蓄力量再行整治。




結果三年之後郭固口決口,宋廷開始做治理黃河考卷】




天幕展出黃河河道輿圖,秦始皇劉徹等帝王挑眉:遼國可以順河南下,但宋人也可以乘船攻打遼國,多好的河道怎麼非要它東折?




多好的北上機會,宋人竟然把握不住!




【宋廷君臣共交三次答卷來回答現實問題:是維持黃河北流呢?還是讓黃河回河東流!




第一次:宋仁宗時期




以宰相富弼、文彥博為代表的東流回河派vs以歐陽修、周沆為代表的維\穩北流派。




但是東流派裡又給出了兩個方案:




1.把黃河引回東漢遺留下的京河故道;




原因:現在黃河流通的商胡道經常氾濫成災,對百姓國家造成巨大壓力,讓黃河全河之水東還故道,同時把黃河退路堵住(如商胡道)解決水患北流問題。




2.修條大宋版‘邗溝’排水。




原因:黃河決口衝出一條‘橫隴河’,正好與商胡道平行,他們之間有條河渠為:六塔河。




通過六塔河把商胡道的河水排到橫隴河,最後逐步把商胡道堵死】









自天幕道出皇宮有害子嗣後,他便想出宮入住王府。




結果竟遭到大臣反對,此舉讓他大發雷霆,直接將其貶官不用。




朕不知絕嗣之因此就罷了,如今得到解救之法他們竟敢搬出祖宗家法擋朕?




朕就是祖宗家法!




朝堂氣憤正凝滯時,仙蹟砸下重彈:大宋治河有誤!




此消息一出讓剛剛硬氣的趙禎變得忐忑:難道不對?




【以上兩方案被維、穩北流派歐陽修反駁:




1.反對引回京河故道原因:




京河故道(也叫王景河道)從滑縣到渤海近八百里,但其道久不復塞,想要引黃河入道要先通河勢清固河床才行。




其中人力、物力朝廷能承擔嗎?別忘了大宋除了黃河水患外,還有其他災情也需解決用錢!




2.反對六塔河原因:




六塔河經流河面有限,過力承擔黃河水力會使大宋遭到水患,所以六塔河有減水之名,無減患之實。




所以他提出維、穩北流派建議:




疏浚不穩定的商胡道,讓黃河穩當流入大海。




兩派都有理有據,但宋廷卻拖到四年後才




交出答案】




秦始皇:…再翻個倍,朕可以加速把六國再統一一遍。




劉徹:四年?朕可以發動四次匈奴戰爭!




李世民:這…四年足夠朕滅竇建德、宋老生、王世充…




朱元璋評價:拖延...大宋特色!




【為什麼會這麼晚?




因為治理黃河不僅僅是簡單的治理河患,它夾雜了大宋國防需求及朝堂黨爭問題。




北宋定都開封主要為了汴河漕運便利,但是開封沒有設險大端,無陸地山川屏障護衛國都。




所以黃河天險的重要軍事地位也就凸顯出來,河寬水流急敵軍不易過河。




但黃河有一弱點:冬日結冰,人可從冰上渡河入南!】




趙匡胤眼色沉沉地望著輿圖:難道大宋一朝都沒有收復燕雲十六州的希望嗎?




武力不行,錢財呢?




【如宋真宗時期,契丹乘黃河冰堅之利侵擾淄州、齊州引發宋廷恐慌。




當時就有大臣上書:把黃河水匯入赤水,不其讓它北流以控黃河水水勢。




宋真宗很心動但不敢行動,無他,此項目涉及役工數量、房屋拆遷,損壞農田,及對百姓劃田等等事宜,花費巨大且操作複雜,其工程量不亞於現在城鄉拆遷工作。




所以宋真宗只能按下心思,但此類的心動不止一次,朝廷甚至還考慮過要不要撤黃河橋樑、毀河水船隻的地步。




大宋對河險需求遼國也很清楚,遼使劉六符出使北宋時囂張威脅:“你們在黃河邊挖塘泊有何用?大遼船隻南下十萬將士即到。




所以宋廷不怕黃河不狂暴,而是怕黃河北流連接遼境讓水路通暢】




等等!




真宗?哪個封禪的真宗?




打了勝仗倒給錢的大宋皇帝?




秦始皇&劉徹&李世民:大宋為什麼這麼怕遼國?




大宋能打勝、仗就表明其國力比遼強,即使宋無力再次發動國戰也不至於送錢養敵國吧?




後朝除了稱漢的後人能得劉徹幾分關注外,其他朝事都漠不關心地如看角戲。




聽到大宋種種新奇事,劉徹揣著手換了個姿勢,挑眉感嘆:“若大宋能與匈奴換換多好?”




那樣他也不用費心漢匈戰局,他完全可以讓大宋為屬國讓其稱臣,使漢境安穩。




想必宋國也很喜歡與漢做鄰居,畢竟大漢愛好和平。




他抬了抬眼皮,再次感嘆:遼國真幸福!




【所以東流回河派要‘東復故道’以‘外限敵馬’,黃河不東流,對遼有利而中國失險(指宋),所以他們主張迴流。




而維、穩北流派歐陽修等人卻認為:河北等地年繼凶年,百姓頓苦逃亡嚴重,若大修治河要調發丁夫,對民力太過壓迫會使百姓成為流賊,危害大宋根基。




看到沒?




宋朝治理黃河的困境在於:既要符合國家國防需求,又不能加大對百姓的奴役,同時又不能大力




費錢。()




最後治理黃河還有個隱秘需求:東流容易讓河水漫灌齊、德、棣五洲又是大宋富庶的州府,把這些州府淹沒賦稅怎麼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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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讓黃河北流漫河北去!】




天幕貼出一張:河北人民:我謝謝你全家的簡畫,看上去可笑至極。




但冀州等地的百姓不覺可笑,相反震怒非常,我們欠你們的啊!他們年年遭到水患原來是給齊州等地擔了禍事!




你們這些表字養的小塞子,血流流的壞種!









趙煦面無表情地盯著右司諫王覿(di)的下壓的背脊,耳道聽著他向太后陳述北流三患:“河患氾濫吞食民田未見盡頭為其一也;




國境漕運依賴御河,但御河被黃泛泥沙淤積,使運輸艱難為其一也;




為防遼軍南渡,我朝設塘泊以御之,但黃河途經便把塘泊變為平陸,為三患也;”




趙煦臉上露出些古怪的神色,爭論靖康之恥時他憤而離朝,最終被勸回枯坐大殿。




眼下神蹟講述大禹治水利弊,卻被他們借力爭定黃河流益去處。




可是…他目光環過諸位大臣的面目,眸中諷刺愈濃,朝堂未清又怎麼定得下治理黃河呢?




他低下頭思索:自己親政後該如何治理河患?又該重用哪些朝臣。




【在這種既要還要都要的要求下,宋廷選擇:用六塔河分流商胡道河水!




無論是歸東漢故道,還是修繕商胡道,它都需要大量人力物力,並需要數年方能完成。




但黃河不會給時間、朝廷百姓也無法放任黃河肆意兩岸,所以宋廷需要快速變現的治理方案。




於是六塔河方案成了當下優選。




宋廷交出的卷子及格了?】









秦始皇抿了口酸梅湯,閒閒地撩起眼皮冷笑:“世上哪有兩全法?全要的結果是什麼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