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 作品

第 77 章 第七十七刀





蘇琳琅面色一寒,,說:“gonda你要敢殺人,我就讓你的槍走火!”




gonda嚇的一哆嗦,因為在船上他親眼看見蘇琳琅讓三把槍走火,也看到了,被走火的槍燒傷的人有多慘。




他倒也乖,立刻說:“阿嫂我開玩笑的。”




蘇琳琅再說:“gonda你是見過的,有那麼多人想殺我,但即使我有刀,有槍,在完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我殺過一個人嗎,沒有吧。知道為什麼嗎?”




gonda搖頭,賀樸鑄也好奇了,湊過來笑嘻嘻問:“為啥呀阿嫂?”




正好這時,沉迷研究槍.支走火,腦袋像雞窩的賀樸鴻出來找吃的,就聽到蘇琳琅說:“因為只有弱者才喜歡用殺人解決問題,強者不懼任何事,當然就不殺人。”




這點賀樸鴻很認同。




首富家當然不缺吃的,但作為首富家特立獨行的癲孫,賀樸鴻經常餓的打擺子。




他往廚房去,邊走邊說:“真正的強者是連敵人都敬畏的,小屁孩們,努力吧!”




再朝蘇琳琅倒豎大拇指:“我馬上就可以搞明白走火的問題了,阿嫂,等我!”




關於怎麼讓gonda不被他爺家帶走,足智多謀的蘇上將當然立刻就想到辦法了。




但她得問一件事情:“gonda,由你自己來選的話,你更想讓誰監護你?”




gonda毫不猶豫,說:“我舅舅,他向來都比我媽咪還疼我。”




旋即又說:“但我外公特別討厭我舅舅,把他趕出家門了,也不願意喊他回來,怎麼辦?”




蘇琳琅再摸gonda頭上的包,說:“你堂叔在你家的,就沒發現你被人打的事,你舅呢,也不管管這事兒?”




錢飛龍不管是因為被趕出家門了,沒機會見gonda。




至於那個堂叔,威爾士先生。




gonda冷笑:“你說我堂叔?他整天就知道纏著管家,盤問我外公會留給我的文物都有什麼。”




又說:“阿嫂,人要不落難,就永遠不知道自己身邊是人是狗。”




人不落難,身邊就全是好人,一落難,身邊的人也就全變成壞人了。




不是人換了,而是人都趨炎附勢罷了。




這是個很淺顯的道理,可惜懂的人沒幾個。




也是怕錢米莉給的餘毒太深,gonda這種半大小子無人約束,真要鬧出人命來一生就完了,正好也是件順手的事,蘇琳琅就先知會一聲,讓婆婆許婉心幫自己等著表哥來做客,這就帶上家裡的照相機去錢家了。




恰逢中午放學,當然是蘇琳琅教




他的,讓gonda他把個堂叔,那位威爾士先生帶到他家草坪上,然後倆人假裝打架玩鬧,她則趴在牆頭上,幫忙拍照。




威爾士先生想把gonda接到大英去,在孩子面前當然表現要好,孩子提議想打打鬧鬧,玩玩拳擊,他也就跟著照作了。




當然,蘇琳琅也趁機啪啪啪拍了很多照片。




她用的立得拍,拍完立刻就可以看到照片的那種。




照片一拍完,正好也到下午上學的時間,她就讓gonda和賀樸鑄倆先去上學了。




然後,她轉手就給港府兒保協會打了個電話,以錢氏家鄰居的身份,匿名舉報錢家有人虐待兒童,並導致兒童受傷嚴重。




再一個電話,她就把正在上班的錢飛龍給喊來了。




豪門爭產,以及誣陷人,當然要小心,要不留下任何口舌。




否則的話。




威爾士屬於大英貴族家庭,有的是名律師,一旦抓到證據和把柄,會把蘇琳琅告破產的。




所以見錢飛龍,蘇琳琅也是在高爾夫會所的停車場裡,在自己的車上。




將她拍的,全是gonda堂叔,威爾士先生揍孩子的照片甩給錢飛龍,她先問:“錢隊,你不是自稱最愛孩子的舅舅嘛,可看看吧,有人寄給我的匿名照片,看你家人把gonda打成什麼樣子了,你作為舅舅,也不管一管?”




這就得說錢飛龍表面看著壞,但骨子裡也太正了一點。




他第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反而來句:“你說威爾士先生,不可能吧,他巴不得gonda跟他回大英,他好藉此全盤監護我姐在大英的幾十億產業呢,會打他,怎麼可能?”




蘇琳琅說:“我不管你們有錢人是怎麼看待親情的,但是錢隊,不管有錢沒錢的人家,涉及監護人故意傷害被監護人,都是要被取消監護權的。”




錢飛龍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反而問:“我家gonda真被打了,打的嚴重嗎,那個威爾士,愛爾蘭來的垃圾佬他是不是活膩歪了。”




他不知道是因為他回不了錢家。




不過gonda最近確實被人打的挺嚴重,蘇琳琅就又說:“他有沒有捱打,你上學校把他喊出來,上醫院看看就知道了。再說了,監護權的事,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吧。”




錢飛龍倒也不傻,一琢磨,猛然明白了:“gonda在學校挨那幫白皮同學的打了吧!”




再盯著照片仔細一看,他驀然抬頭,就見車裡的女人翹起唇角,向他眨了眨眼睛。




曾經,她在拳臺上一拳打的他暈頭轉向。




而此刻,她輕輕眨眼,錢飛龍的腦子瞬間清明,清透無比。




這位錢中校曾經無比傲氣,不服氣,直到現在,也還整天在研究著要抓蘇琳琅的把柄。




但當他明白過她的用意來時,他得說,他雖然人還站著,但心已經跪下來,跪在她腳邊了。




他是站在車外面的,後退了幾步,再回來,先說:“蘇琳琅,如果不是你




,我姐不可能被抓,基於私人感情,我雖然佩服你,但我也很討厭你的。”




再咬牙,他又說:“恩是恩怨是怨,你為gonda做的事,我會感恩你一輩子,我也會讓你知道,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趕緊去報警吧,記得以後好好教育gonda。至少在我們pLA這兒,沒有叢林法則和弱肉強食,有的只是互幫互助!”蘇琳琅說完,一腳油,走了。




錢飛龍捧著照片,那叫個如獲至寶!




那叫個喜不自勝。




首先,gonda身上有傷,這個是可以確定的,又正好蘇琳琅手裡有[匿名人]拍攝的,威爾士先生打gonda的照片,再加上還有人給兒保協會打過匿名舉報電話,錢飛龍只要以舅舅的身份報警,並起訴威爾士虐待兒童,他就可以以虐待罪驅逐威爾士先生了。




他是舅舅,和堂叔一樣,是擁有監護權的。




而如果知道威爾士先生虐待gonda,不論錢米莉還是他爹錢爵士,會不願意依靠他?




至少,他對gonda好是真心的吧,




這麼一來,gonda的財產和那些文物,在他成年之前,不就得是他這個做舅舅的幫忙監管,監護了?




錢飛龍當然愛財,但沒到取之無道的地步。




他只是特別反感那幫大英白皮豬們,在坑了他姐後,還要帶走gonda,以及他姐的財產,他爹的文物。




由他掌管,東西就都還在港,為港納稅,這難道不好?




而因為考慮到這件事是蘇琳琅幫他辦成的,自此之後,錢副隊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但凡遇到大陸人,態度都比原來好了12分。




用飛虎隊隊員們的話說,錢副隊簡直就是大陸人的父母官!




……




說回蘇琳琅。




以她的想法,文物就不該由人私藏,而該捐給國家,作為民族財富,由國家來保存,維護。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gonda還沒有成年,繼承了那麼多文物,蘇琳琅也不可能強迫一個小孩子去捐的,只能是先幫他找一個妥當的監護人。




這事辦完,她還得急著趕回家,接表哥。




就在車庫裡,冰雁在等她:“阿嫂,來了個超帥氣的叔叔,就是有點兇兇噠。”




程超比蘇琳琅大四歲,當了十年兵,今年27。




小時候蘇琳琅就記得他皮膚白個子高,很帥的。




“他是我表哥,你要叫姑舅的,怎麼沒跟他聊會兒呀?”蘇琳琅問。




冰雁拉起阿嫂就跑:“因為我著急阿嫂,想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呀。”




程超當然在會客廳,家裡沒別人,許婉心尷尬的絞著兩隻手,正在待客。




見兒媳婦來,她立刻起身,客氣兩句就回房了。




還別說冰雁覺得程超帥,蘇琳琅記憶裡的程超還是滿臉痘痘,雖然帥氣,但有點青澀。




現在他已經過了長痘的年齡,臉色微黑,眉清目朗,還




真是,一身天然而親和的帥氣。




他都八年沒見蘇琳琅了,上回見的時候她才十四五歲,還小,這一見,當然更驚訝:“阿妹你變化好大的,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又說:“前些年我們廣省軍區輪調上戰場,我又被專門留了幾年,沒時間去看你,我聽秦場長說你現在特別聰明,看來是真的。”




他們廣省軍區的主力軍這幾年一直在越戰戰場上打仗,去年才剛剛撤下來不久,他去了八年,記憶裡的蘇琳琅還是木訥,痴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