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當宋 作品

第六百七十五章漁者對問


  王曾這是在向葉安展現自己的格物之道,同樣也是在拉攏葉安,意思很明顯了,你看我都能自己發明魚竿,你的格物之道自然是可以融入到儒學之中的!

  葉安對他一項敬佩,畢竟王家雖然經商,但王曾卻幾乎不以官位干涉商賈之事,王皞對買賣多有上心,也就止步於翰林學士的職位上,至於那個尚書的身份……多為寄祿只用,毫無實權。

  如此一來王曾與王皞一個從政,一個從商,這對王家來說幾乎是最好的選擇,當然若說王曾完全不干預商賈之事,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是人就會有私心,是人就不可能一碗水端平,何況深受儒學影響下的古人?

  葉安明白王曾對自己的拉攏,也明白王皞在普惠商號中依舊有一點股份,這才是王曾與自己關係走的近的原因所在。

  在王曾眼中,自己與他王家也是利益相關的,當初在陽城縣與王皞有舊,那自然就應該算是後輩,所以用子侄之禮來招待也不算有問題。

  手法嫻熟的將拋竿甩其,木輪如飛在恰到好處的時候拇指輕按,於是一道完美的弧線便出現在池塘之上,看的王曾與那僕從驚詫不已。

  “江山一蓑,釣為樂,杆用紫竹,輪不欲大,杆不宜長,但絲長則可釣耳。豫章有從竹,其節長又直,為杆最佳。杆長七尺八,敲針做鉤,正所謂“一鉤擎動滄浪月,釣出千秋萬古心”,此乃樂志也。意不在魚,在乎紅蓼灘頭,或在青林水岸,或值西風撲面,或教飛雪打頭,於是披蓑頂笠,執杆煙水,儼在《寒江獨釣圖》中,比之嚴陵渭水,不亦高哉!”

  葉安愜意的靠身後的樹幹上,但在王曾的耳朵裡,卻是一副極為雅緻的畫面,讓人心曠神怡,忍不住讚道:“長生端是好才情!”

  回首一笑,葉安搖頭道:“此乃家中長輩所作,寓意高遠非葉安能比,只不過附庸風雅罷了,拋竿之妙皆在飛輪轉動之間。”

  話說到這種程度,王曾只能苦笑:“未曾想老夫這得意之作卻是早已被人捷足先登了,格物之學端是奇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