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叉 作品

第六百八十八章 無人相信我已成了狗子

    囚牛的出現,秦弈甚至不知道它是對音樂的超級敏感呢,還是一直在偷聽。

    它是無相,再神秘的事出現在它身上好像都不奇怪。秦弈也懶得去深究,提起薩克斯管琢磨了一下。

    穿越之前,他是不會音樂的。

    對音樂的所有認知,都來自於居雲岫的點化。

    他無法重現所有的異域西洋樂器,比如鋼琴,他不知道內部構造是啥樣的,就是不知道,無中生有也不可能變出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來。管類樂器相對好些,一通百通,以他如今的知識可以解構出來,所以薩克斯問題不大。

    吉他、提琴這類絃樂,鼓類打擊樂,問題也不大。

    鋼琴這種按鍵類樂器恐怕有些難度,需要研究。

    而不同樂器體現不同的風格,需要適合的樂曲來體現。他受點化之後樂理精熟,任何樂器都能玩兩手,但他並不會幾支適合薩克斯的曲子。

    可以說唯一會的只有一首著名薩克斯名曲《回家》。

    這支曲子幾乎是火車上必備曲目,日常也是你走到大部分會播放輕音樂的餐廳都必然聽得見,沒學過也聽熟了,完可以重現出來。

    薩克斯的音符輕輕飄起,在外飄蕩的遊子當著滿心的疲憊和思念,眺望家鄉的路。

    遠方的夕陽拉長了旅人的身影,蒼茫,孤獨,卻充滿了希望。

    居雲岫有些動容,這是他剛才聽自己說“此非吾鄉”,有感而發?

    遠處的狗子回眸而望,它來建木,也是回家。

    秦弈吹著吹著也有些沉陷,他也是在外的遊子,而且是永遠回不去的那種。詩酒飄零,那壺酒說是與他意境不搭,可事實上從來就是相合的,只是他豁達,很少去傷春悲秋罷了。可音樂可以帶你進入這樣的心境裡,共鳴且沉醉。

    囚牛盤在薩克斯管上,大眼睛安靜地看著秦弈的臉,默然無言。

    技法有待商榷,此情可以動人。

    這新的樂器,新的曲子,確確實實讓居雲岫有了旁通的領悟,也讓囚牛有了前所未有的新意。

    一曲終了,滿座無聲。

    秦弈停下吹奏,忽然一笑“強說愁罷了。師姐若回大乾,可赴草原邊疆。悠悠羌管,滿地清霜,將士無眠,將軍白髮。可比我所奏更有意境許多。”

    居雲岫微笑道“足矣。”

    她長身而起,接過秦弈的薩克斯,掂量了好一陣子,低聲道“這怪異的樂器……方向不同,音色亦頗有可觀者。”

    說著也不顧秦弈剛吹過,便直接湊上櫻唇,開始吹奏。

    於她而言,樂器根本不需要學。

    同是一曲《回家》,稍微還改了一點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