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叉 作品

第五百七十八章 人心笑盡

    秦弈飲盡杯中酒,繼續給曦月添了一杯,問道“我本以為姑娘已經離開,或者回了自己的淑女國。為何還在此逡巡不去,無心神才沒死多久就趕了過來?”

    曦月一時發現不太好圓。

    因為她確實已經離開了很遠,是心有所動,觀星有感,知道有族將滅,掐指一算便應在了貫胸國這兒,便過來瞧一眼。

    要是一個暉陽修士,沒這麼快的速度,她離開起碼上萬裡了……她是無相,幾乎不怎麼受時空之限,非秦弈所能理解。

    甚至可以說,過來瞧一眼都是因為這個“沒成的徒婿”,否則她未必過問這種事情。因為懷疑這件事與“徒婿”相關,才特意來看看情況。

    應該說出發點是一種關心,結果看見他在玩女人。

    那一刻曦月心裡是p的。

    你還想要明河,去死吧你。

    試探“是不是要拿我開心開心”“我得罪你是不是也要這樣”,無非是給自己一個廢了他的理由。

    結果……

    被這麼一番交流,卻一點反感都沒了。

    這種感覺也是有趣,彷彿這個男人有一種“讓人生不起氣”的光環似的。明明知道他女人無數,明明看見他會調那個教,卻偏偏感覺光風霽月。

    她來大洋彼岸是為赴崑崙虛的,與秦弈一點關係也沒有,本也沒想過會偶遇秦弈。

    在貫胸國偶遇,愕然發現這貨居然來了這裡,臨時來了點興趣,便故意裝作誤認“君子國人士”,請他喝杯酒接觸一二,看看這個十年就完成了她的暉陽之約的“徒婿”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接觸之下,意外發現居然還有些道合。

    這個男人在某些方面,和她挺像的……她知道明河為什麼會被吸引。她的行事和觀念對明河當然有很大的影響,但師徒倆最大的不同在於,她早已超脫,身處紅塵而不染。明河剛剛起步,還處於抽離紅塵,默默旁觀的過程裡,不敢輕沾,故而遙遠。

    故明月能相照,而星河懸於天。

    很早很早年前,曦月也和明河差不了多少……明河如今只不過是在走向她的路上。在千百年後,可能會是另一個曦月,也可能會走出她自己的路來,誰也未知。

    曦月修行途中見慣了世情,故嬉笑怒罵,塵世沽酒。而明河才剛剛開始,就一頭撞上了秦弈。

    可以理解明河為什麼會栽,但是……你對別的女人怎麼玩是你的事,大不了不說你啥,當是你的個人癖好,但想玩我徒弟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