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魚魚魚 作品

11、番外:不如不遇

    作者有話要說:

    修修改改,我不知道我寫了什麼鬼...........修錯字。  面前的人穿了一身淺青色的衣衫,黑綢緞似的發,發上束玉冠。低著頭,纖長的手指輕輕的碰了碰簷下的紫蘇花瓣。指白花嬌,一時間不知道是誰更出色一些。桌上的香爐飄起絲絲輕煙,朦朧了那側臉,變得虛幻,好像會隨時和煙消失在他眼前一樣,那一刻裴良莫名的想起了一句詩,美人如花隔雲端。

    幾縷過堂風,把簷下的帷幔吹得翩遷,也吹散了些許氤氳,斷了他的浮想,那人發現他在看他,眉尾微微挑起,“看我做什麼?”

    “喜歡你,你又好看,我當然要看了。”

    裴良含笑,很大方的說了出來。

    那人笑了笑沒回,估計又是覺得他在開玩笑,不再理他,沒繼續擺弄紫蘇花,一手支頜,看面前的湖光水色,亭臺樓閣。

    裴良也順勢看了過去,做著和那人同樣的動作,看一樣的景。湖面沒了那人喜歡的半步蓮,此時只剩下枯萎的幾根杆子,湖邊的花還有些看頭,只是有幾個小丫頭,探頭探腦在哪兒偷看了他們許久。

    裴良猜這偷看裡或許沒怎麼包括自己,而是看身邊的這人。安府唯一的公子,翩翩的少年郎,府裡的小丫頭都喜歡偷看。真正到這人面前的時候,又害羞得很,低著頭紅著臉,身子發抖,這人以為自己太過嚴厲小丫頭怕他,其實人家那是春心蕩漾。

    而裴良每每在一旁看著也不說出來,只是覺得有趣的很。那些小丫頭戀戀不捨的回頭,總被他打趣的目光羞得快步離去,偏偏被他看到了,以為他要對他家的小丫頭眉目傳情,每每總說,“你若無心,也別打擾了人家,徒添心事,不好。”

    裴良依言便會說,“曉得了,於長弟弟。”

    裴良開了安於長許多玩笑,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初時一眼驚豔,油嘴滑舌多了,喜歡這個詞很容易就從嘴裡跳了出來,到現在,說了無數句,就像某一天吃飯,你偶然間發現一道菜很好吃讚不絕口,廚房就日日給你做,你也每日誇著,你初時喜歡到後來,真心還是習慣已經分辨不出來了。

    腦子晃過那麼幾個問題,裴良也懶得想了,隨心就好了。只不過就是言語放浪些而已,但也有度,安於長沒覺得打擾,不就好了。

    雖然他們倆習慣了這樣的對話,可安於長身邊叫.春兒的小丫頭兇得很,每每總是呵斥他,裴良你放肆,裴良你不知羞,裴良如何如何,裴良這時候當然要反駁,心裡想,不能讓這個丫頭壞了他在安於長心中的好形象。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本沒有什麼好形象可言。

    今日那春兒去廚房給他們拿涼糕,還沒回來,沒人打斷,所以裴良這番話說得通暢。

    正安靜,便聞得有幾聲鳥鳴,深秋鳥啼,很少卻也不是沒有。裴良沒動,飲了一口茶水,才說道,“於長,若那涼糕來了記得留點給我,我先去辦件事。”

    “去吧。”

    安於長懶懶回了那麼一句,也不問他。目光在一片水色裡沉淪,眼神霧茫茫的,看著是發呆了。

    那樣子莫名讓裴良心底一軟,笑了笑搖搖頭出了簷下,回頭看到那處的薄紗浮動,隱隱約約透出那麼個人影來而已,影子一人,不知怎麼的感到一絲心疼。還是快些回來吧,他那麼想著,腳步快了幾分。

    裴良在安松的書房門口停下,敲了敲,聽的他師哥的進來二字,才進去。

    他師哥和安松都在,只是氣氛怪怪的,還多了一個人。埋頭在他師哥身後,瑟瑟發抖。

    安松見了他進來,笑道,“我怎麼不知道,我這書房也是你們能隨意進來的了?”

    他師哥道,“唐突了。只是你這處人多,我叫上我師弟,也不算什麼。不如先說說這事該怎麼了。”

    裴良慢悠悠的走近師哥,躲在師哥身後的人聽到了他腳步聲,很明顯的躲了一下,可是沒用,他知道她是誰了。

    沒理那頭的熱鬧,探頭湊近那人,細聲說道,“哎呀呀,原來是春兒,我和於長在簷下等那麼許久,你怎麼把涼糕送到這兒來了。”

    春兒聽話把頭扭到了一旁不回他,裴良也沒在意,悠閒地坐在椅子上在心裡哼曲兒。

    那頭的安松也換了個話題,問道,“哦?還能怎麼了?”

    “你事先說過,只要把你兒子治好了,便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是,我確實那麼說過。只是你的要求我早已經做到了。”

    “我什麼時候提過要求,你莫要糊弄我。”

    “就在前日,你師傅被鎮北王追殺,不是你要我去救的嗎?”

    “那日不是你主動……”

    “看來是我的錯了,沒說清楚。可是你這恩惠也受了,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有些晚了?”

    裴良就知道他師哥嘴笨,是說不過安松的,不過他還是沒開口幫忙,因為他知道師哥一般說不過人家的時候,氣急敗壞之下就會臉皮變厚,果然師哥說話了。

    “就不晚。我沒提過要求就是沒提過要求,你如何說也不管用。”

    “胡神醫這是,跟我耍賴了?”

    “這並非耍賴,本就是你自己錯誤,賴不得我。我這次來就是要跟你提一個要求,就是要你讓婉婉回家,且不得打擾她。”

    安松本來一直含笑,聽這話,嗤笑了出來,“本來再許你一個要求也可以,只是什麼要求都行,偏偏這個不行。”

    “為什麼不行。”

    “這女人,伺候我兒已久,我兒怎麼捨得她就此離開。”

    “是你兒捨不得,還是你捨不得。為老不尊。”

    裴良不意外的看見安松聽到為老不尊的時候眉尖忍不住抖了一抖,然而安松還是剋制住了,不過已是端起了身份,“你這話就不對了,罷了罷了,本官還有要事要辦,就不送各位了。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