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一 作品
第39章 第39章
本來覺得謝天寧或者宋行雲挺好的，但這段時間仔細想想，顧小北越想越覺得，無論是謝天寧還是宋行雲，其實都不太適合當蘇白白的伴侶。
反倒是最近認識的這個連臉都沒見過的面具男，挺適合的。
面具男天天待在基地這邊，身手這麼好，卻非常正氣，估計是國家某個特殊部門退下來的。
明明沒教幾個學生，有大把自己的時間，但很多時候，他卻只看到面具男在發呆，電話一個也沒有，也沒有聯繫任何人的意思。
估計是家裡沒有什麼親人了。
這樣的好啊，不會受家人制約。
雖然覺得自己的身手不如面具男，若是面具男動什麼歹念，蘇白白估計無力招架。
但顧小北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還是覺得，面具男人品還是可以的。
漂亮的女學員向他討教的時候，面具男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怎麼對他，就怎麼對美女學員。
美女學員本來對面具男非常感興趣，被甩了出去之後，走路一瘸一拐，可憐兮兮的，面具男連扶一下問候一句都沒有，甚至沒多看人家一眼。
這美女學員家裡還有些背景，看得出從小就是被人寵著長大的，在基地裡都有不少男人獻殷勤，但她就是對冷麵的面具男教官特別感興趣。
然而，在連續兩次被面具男狠狠摔在地上，後面當眾去跟面具男搭訕的時候，面具男竟然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之後……
美女學員大受打擊，後面就不再自討沒趣了。
送上門來的美女便宜都不佔，更不在意人家優越的家世背景……
這個面具男，實在太合顧小北心意了。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面具男適合當蘇白白男朋友。
至於要是面具男成了他後爹，會不會欺負他的事情……
顧小北覺得，自己完全可以靠訓練，贏過面具男！
而且，面具男遲早是會老的，到時候他年輕力壯，誰打不過誰，還不一定呢。
哪知道，顧小北把一切都想好了，唯一沒想到的就是——
面具男，他居然結、婚、了！！
顧小北一臉的幽怨。
嚴鋒不知道他在幽怨什麼，想到他剛剛對顧沉淵的稱呼，忍住想笑的衝動，問:
“黑教官？為什麼這麼叫他？”
好不容易想好的計劃被打亂了，顧小北十分不爽。
“他黑唄！全身黑得像塊炭，估計是長得太黑太醜了，才戴面具裝酷的，哼！”
嚴鋒沉默地看著他，“小北，你該慶幸，你黑教官沒聽到這話。”
不然，今天所有學員練習的彈殼，估計都是他來撿了。
顧小北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哼，就算他聽到了，他敢對我做什麼！”
“那你要想想，他能對你做什麼，對你做過什麼了。”
嚴鋒微笑，然後似乎想到什麼，“對了，昨晚你沒看手機？給你個機會，在正式訓練之前的二十分鐘，上上網吧。”
顧小北疑惑，“你為什麼總是讓我上網？之前不是你把我手機交起來，說要到我離開基地才準我碰一下手機嗎……”
說到一半，顧小北突然瞪大眼睛，“難道……”
他想也不想，直接衝過去櫃子那邊，找出自己的手機。
一開機，果然在微信上找到了答案:
“喲，顧小北，不錯啊，你媽這麼快就為你找了個後爸。不過我很疑惑，對著宋行雲那張年輕的臉，你喊得下‘爸’嗎？”
這是林磊。
“小北，你媽媽跟宋行雲的緋聞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他倆沒關係嗎？”
這是謝天寧的留言。
江雪柔則溫溫柔柔地道:
“小北，就算阿姨有了自己的新戀人，你也有我，不會孤單的。”
江雪柔的言下之意非常清楚，蘇白白的新戀人之於顧小北和她，分明就是在暗示自己的心意。
她本以為，顧小北看到一定會回的，沒想到，此刻的顧小北根本沒在意這些，他一心就只關注著蘇白白的緋聞事件。
“怎麼回事，我媽什麼時候又跟宋行雲扯上關係了？！上回不是隻是巧合嗎……”
顧小北不爽地打開微博，這點小事，他如果直接去問蘇白白，萬一蘇白白真跟宋行雲在一起，被他這麼一問，以為他是對她談戀愛有意見怎麼辦？
還是直接上網看，連林磊他們都知道了，嚴教官從昨晚也在暗示他，這件事情，分明已經全世界都知道了。
等弄清楚情況了，他再問蘇白白也不遲。
抱著這種想法，顧小北衝上微博，然後，就看到了蘇白白的微博。
一瞬間，顧小北就冷靜了下來。
然後，傻在了那裡。
一直到訓練時間到了，嚴教官喊他，旁邊的學員碰了他一下，顧小北才如夢初醒。
沒有發一條微博，顧小北將手機關機放了回去，走回他的位置，看似無比平靜，但微紅的眼睛，卻暴露了他的真實心情。
蘇白白……
就那麼愛他爸？
後面的訓練裡，顧小北一直心不在焉，甚至被向來打不過他的學員給揍了一拳。
對方都驚訝了，明明打了人，自己卻被嚇到結結巴巴地道:
“不、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怎麼不躲啊？”
顧小北抬頭，學員嚥了咽口水，以為他要反擊。
然而，顧小北卻像根本沒有看到他似的，頭也不回地走到嚴鋒面前:
“嚴教官，我想請個假。”
“去吧，晚上記得回來就行。”
嚴鋒想到一個小時前才離開的某人，心中一笑。
這兩父子，果然一模一樣！
顧小北得到允許，趕緊離開了。
他要去見蘇白白，他有話想對蘇白白說！
而此刻，蘇白白那邊。
發完那條微博，蘇白白根本沒當一回事就去研究了。
研究完一段落，蘇白白就接到了林孝文的電話，去了之前她買給顧小北的那家餐廳吃飯。
包廂裡，林孝文跟蘇白白彙報著公司這個月的營收情況。
上回的經驗告訴他倆，樓下的包廂只要稍微抬高一點音量，隔壁是能聽到的。
但現在蘇白白是老闆他媽，自然有特權，她和林孝文現在所在的包廂，是三樓從前老闆親自帶來的客人才能使用的包廂。
根本不怕別人聽到。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他們防得住普通人，卻防不住顧沉淵。
甚至，旁邊的房間空出來了，反倒方便了顧沉淵。
顧沉淵在看到那條微博後，便有很多話想對蘇白白說。
然而，路上他心潮澎湃，但真正看到蘇白白後，又冷靜了下來。
現在……
圍繞在他周遭的威脅還沒徹底解除，他不能因為一時激動，就把危險帶給蘇白白。
顧沉淵眼神微黯，平靜地靠在那裡，聽著隔壁蘇白白和林孝文的聲音。
沒想到，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蘇白白就能將北淵科技發展得這麼好。
顧沉淵相當清楚，沒有蘇白白提供的技術，北淵科技，估計還是像從前一樣，只能維持著自身發展，根本不可能發展到現在這種規模。
可以說，現在的北淵科技，是蘇白白一手發展起來的。
因此，顧小北將98%的股份給蘇白白，顧沉淵一點意見也沒有。
甚至，如果顧小北不這麼做，他這個當爸的，說不定還會教訓他一頓。
若不是蘇白白，現在的顧小北，估計會過得很辛苦。
他可能會去上普通的中學，以小北的成績，學費肯定是能免的，甚至學校會補貼一點食補，為他提供宿舍都有可能。
但顧沉淵清楚，他養出來的兒子，絕對不會甘心於此。
小北必定會想辦法賺錢。
他還沒成年，估計就只能通過別的合法手段，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先累積一定的資本。
累的，將會是顧小北積攢本金的過程。
而只能自負盈虧的北淵科技，小北估計是不會去動的。
但北淵科技，跟現在一樣，能成為小北翻身的起點。
想到這裡，顧沉淵頓時有些慶幸，自己當時為顧小北創立北淵科技，又因為小北未成年的關係，雖然是自己掛名，卻把99%的股份都記到了小北名下。
若非這個操作，恐怕現在的北淵科技，早已被顧震雄奪走了。
雖說手裡掌握技術，蘇白白和顧小北肯定有辦法東山再起，但北淵科技對他們父子來說，可是有意義的禮物。
若真被搶走了，無論是對他還是顧小北，都會是一個遺憾。
而現在，它更有意義了……
因為，現在的北淵科技，是屬於他們父子還有蘇白白的。
顧沉淵聽著那頭蘇白白有條不紊地佈置著工作，心情複雜。
他自然知道，蘇白白向來是有能力的。
不然，她也不可能在顧氏當上十年的總裁秘書。
他的秘書，要求可是比公司的一些小高管還要高的。
當初就是在學校裡見到她，見她被搶走成果，依舊為了生存而冷靜忍住，之後無聲地反擊，他才會用集團獎學金的方式，把她弄到公司來。
剛開始的蘇白白確實很青澀，比起那些有經驗的秘書，給他製造了不少麻煩。
但她的學習速度很快，不到兩個月，就不再出問題了。
後面慢慢的，就能幫上他的忙，他倆默契到他都不需要開口，蘇白白就知道他想要什麼了。
他習慣了她的存在，不想放她離開。
正好，蘇白白從小重信諾，她既然在入學時就簽了顧氏的協議，得了顧氏給的獎學金，在顧氏還需要她的時候，蘇白白就不會提前離開。
十年，她做滿了。
曾經的顧沉淵沒有多想，只覺得這樣挺好。
但此刻，聽著蘇白遊刃有餘地跟林孝文討論著北淵科技未來的發展，新的項目如何開展……
顧沉淵又有些恍惚。
原來她已經成長到在他身邊當秘書，是屈才的程度了。
她分明可以提前離開的，只要她提，他未必不會答應。
並且，協議裡，也是有方法的，比如，付一定的違約金。
那點錢對當時的她來說，應該不算多。
而且，這段時間顧沉淵一直在瞭解他失蹤期間，蘇白白做的事情。
從蘇白白拿出來給顧小北買車買房子，投資北淵的錢來看……
這些年，她未必沒有做其他投資。
可既然如此，她為什麼還甘心待在他身邊，當一個小小的總裁秘書呢？
“蘇總，您在微博上說的事，是認真的嗎？”
隔壁，林孝文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當然。”
談完正事，蘇白白低頭開始認真享受美食。
“可是，您還年輕，未來還會有無數可能。您真的沒有必要因為外界的看法，就決定不婚……”
林孝文是認真地在為蘇白白考慮。
蘇白白安靜了幾秒，道:“其實，也不僅是因為外界的看法，也是為了小北和我自己。”
她解釋著，“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屬於小北的，現在在我名下，不過是我幫他管理而已。”
“可是，您為公司的貢獻，早就超過您得到的了……”
“那有什麼關係？”
蘇白白笑了，“您可能不知道，我能有今天這一切，全靠小北……”
她指的是，自己能得到系統，得到這些技術，都是因為顧小北。
畢竟，系統的任務對象是顧小北，她為顧小北花錢，也是在幫自己。
而通過花錢兌換的技術，在蘇白白看來，也不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雖然顧小北不知情，但這些技術，還有通過技術賺到的錢，在蘇白白眼中，是她與顧小北共享的。
當然，蘇白白沒有辦法把真相說出來。
於是，林孝文便自動悟了，他沉默了一會兒，萬分感慨地道:
“小北曾跟我說過，你也是孤兒，你願意收留他，是因為，你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家，不想失去。也不想讓他沒有家。”
這倒也確實是原因之一。
蘇白白點頭，“沒錯，小北是我兒子，我的東西將來我死了，給我兒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蘇白白以為，自己應該已經解釋清楚了。
但沒想到，下一秒，林孝文突然感慨萬分地道:
“我明白了。”
“蘇總，您……真的很愛顧總！”
“？？”
蘇白白有些懵。
這事跟顧總有什麼關係？
反倒是最近認識的這個連臉都沒見過的面具男，挺適合的。
面具男天天待在基地這邊，身手這麼好，卻非常正氣，估計是國家某個特殊部門退下來的。
明明沒教幾個學生，有大把自己的時間，但很多時候，他卻只看到面具男在發呆，電話一個也沒有，也沒有聯繫任何人的意思。
估計是家裡沒有什麼親人了。
這樣的好啊，不會受家人制約。
雖然覺得自己的身手不如面具男，若是面具男動什麼歹念，蘇白白估計無力招架。
但顧小北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還是覺得，面具男人品還是可以的。
漂亮的女學員向他討教的時候，面具男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怎麼對他，就怎麼對美女學員。
美女學員本來對面具男非常感興趣，被甩了出去之後，走路一瘸一拐，可憐兮兮的，面具男連扶一下問候一句都沒有，甚至沒多看人家一眼。
這美女學員家裡還有些背景，看得出從小就是被人寵著長大的，在基地裡都有不少男人獻殷勤，但她就是對冷麵的面具男教官特別感興趣。
然而，在連續兩次被面具男狠狠摔在地上，後面當眾去跟面具男搭訕的時候，面具男竟然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之後……
美女學員大受打擊，後面就不再自討沒趣了。
送上門來的美女便宜都不佔，更不在意人家優越的家世背景……
這個面具男，實在太合顧小北心意了。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面具男適合當蘇白白男朋友。
至於要是面具男成了他後爹，會不會欺負他的事情……
顧小北覺得，自己完全可以靠訓練，贏過面具男！
而且，面具男遲早是會老的，到時候他年輕力壯，誰打不過誰，還不一定呢。
哪知道，顧小北把一切都想好了，唯一沒想到的就是——
面具男，他居然結、婚、了！！
顧小北一臉的幽怨。
嚴鋒不知道他在幽怨什麼，想到他剛剛對顧沉淵的稱呼，忍住想笑的衝動，問:
“黑教官？為什麼這麼叫他？”
好不容易想好的計劃被打亂了，顧小北十分不爽。
“他黑唄！全身黑得像塊炭，估計是長得太黑太醜了，才戴面具裝酷的，哼！”
嚴鋒沉默地看著他，“小北，你該慶幸，你黑教官沒聽到這話。”
不然，今天所有學員練習的彈殼，估計都是他來撿了。
顧小北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哼，就算他聽到了，他敢對我做什麼！”
“那你要想想，他能對你做什麼，對你做過什麼了。”
嚴鋒微笑，然後似乎想到什麼，“對了，昨晚你沒看手機？給你個機會，在正式訓練之前的二十分鐘，上上網吧。”
顧小北疑惑，“你為什麼總是讓我上網？之前不是你把我手機交起來，說要到我離開基地才準我碰一下手機嗎……”
說到一半，顧小北突然瞪大眼睛，“難道……”
他想也不想，直接衝過去櫃子那邊，找出自己的手機。
一開機，果然在微信上找到了答案:
“喲，顧小北，不錯啊，你媽這麼快就為你找了個後爸。不過我很疑惑，對著宋行雲那張年輕的臉，你喊得下‘爸’嗎？”
這是林磊。
“小北，你媽媽跟宋行雲的緋聞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他倆沒關係嗎？”
這是謝天寧的留言。
江雪柔則溫溫柔柔地道:
“小北，就算阿姨有了自己的新戀人，你也有我，不會孤單的。”
江雪柔的言下之意非常清楚，蘇白白的新戀人之於顧小北和她，分明就是在暗示自己的心意。
她本以為，顧小北看到一定會回的，沒想到，此刻的顧小北根本沒在意這些，他一心就只關注著蘇白白的緋聞事件。
“怎麼回事，我媽什麼時候又跟宋行雲扯上關係了？！上回不是隻是巧合嗎……”
顧小北不爽地打開微博，這點小事，他如果直接去問蘇白白，萬一蘇白白真跟宋行雲在一起，被他這麼一問，以為他是對她談戀愛有意見怎麼辦？
還是直接上網看，連林磊他們都知道了，嚴教官從昨晚也在暗示他，這件事情，分明已經全世界都知道了。
等弄清楚情況了，他再問蘇白白也不遲。
抱著這種想法，顧小北衝上微博，然後，就看到了蘇白白的微博。
一瞬間，顧小北就冷靜了下來。
然後，傻在了那裡。
一直到訓練時間到了，嚴教官喊他，旁邊的學員碰了他一下，顧小北才如夢初醒。
沒有發一條微博，顧小北將手機關機放了回去，走回他的位置，看似無比平靜，但微紅的眼睛，卻暴露了他的真實心情。
蘇白白……
就那麼愛他爸？
後面的訓練裡，顧小北一直心不在焉，甚至被向來打不過他的學員給揍了一拳。
對方都驚訝了，明明打了人，自己卻被嚇到結結巴巴地道:
“不、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怎麼不躲啊？”
顧小北抬頭，學員嚥了咽口水，以為他要反擊。
然而，顧小北卻像根本沒有看到他似的，頭也不回地走到嚴鋒面前:
“嚴教官，我想請個假。”
“去吧，晚上記得回來就行。”
嚴鋒想到一個小時前才離開的某人，心中一笑。
這兩父子，果然一模一樣！
顧小北得到允許，趕緊離開了。
他要去見蘇白白，他有話想對蘇白白說！
而此刻，蘇白白那邊。
發完那條微博，蘇白白根本沒當一回事就去研究了。
研究完一段落，蘇白白就接到了林孝文的電話，去了之前她買給顧小北的那家餐廳吃飯。
包廂裡，林孝文跟蘇白白彙報著公司這個月的營收情況。
上回的經驗告訴他倆，樓下的包廂只要稍微抬高一點音量，隔壁是能聽到的。
但現在蘇白白是老闆他媽，自然有特權，她和林孝文現在所在的包廂，是三樓從前老闆親自帶來的客人才能使用的包廂。
根本不怕別人聽到。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他們防得住普通人，卻防不住顧沉淵。
甚至，旁邊的房間空出來了，反倒方便了顧沉淵。
顧沉淵在看到那條微博後，便有很多話想對蘇白白說。
然而，路上他心潮澎湃，但真正看到蘇白白後，又冷靜了下來。
現在……
圍繞在他周遭的威脅還沒徹底解除，他不能因為一時激動，就把危險帶給蘇白白。
顧沉淵眼神微黯，平靜地靠在那裡，聽著隔壁蘇白白和林孝文的聲音。
沒想到，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蘇白白就能將北淵科技發展得這麼好。
顧沉淵相當清楚，沒有蘇白白提供的技術，北淵科技，估計還是像從前一樣，只能維持著自身發展，根本不可能發展到現在這種規模。
可以說，現在的北淵科技，是蘇白白一手發展起來的。
因此，顧小北將98%的股份給蘇白白，顧沉淵一點意見也沒有。
甚至，如果顧小北不這麼做，他這個當爸的，說不定還會教訓他一頓。
若不是蘇白白，現在的顧小北，估計會過得很辛苦。
他可能會去上普通的中學，以小北的成績，學費肯定是能免的，甚至學校會補貼一點食補，為他提供宿舍都有可能。
但顧沉淵清楚，他養出來的兒子，絕對不會甘心於此。
小北必定會想辦法賺錢。
他還沒成年，估計就只能通過別的合法手段，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先累積一定的資本。
累的，將會是顧小北積攢本金的過程。
而只能自負盈虧的北淵科技，小北估計是不會去動的。
但北淵科技，跟現在一樣，能成為小北翻身的起點。
想到這裡，顧沉淵頓時有些慶幸，自己當時為顧小北創立北淵科技，又因為小北未成年的關係，雖然是自己掛名，卻把99%的股份都記到了小北名下。
若非這個操作，恐怕現在的北淵科技，早已被顧震雄奪走了。
雖說手裡掌握技術，蘇白白和顧小北肯定有辦法東山再起，但北淵科技對他們父子來說，可是有意義的禮物。
若真被搶走了，無論是對他還是顧小北，都會是一個遺憾。
而現在，它更有意義了……
因為，現在的北淵科技，是屬於他們父子還有蘇白白的。
顧沉淵聽著那頭蘇白白有條不紊地佈置著工作，心情複雜。
他自然知道，蘇白白向來是有能力的。
不然，她也不可能在顧氏當上十年的總裁秘書。
他的秘書，要求可是比公司的一些小高管還要高的。
當初就是在學校裡見到她，見她被搶走成果，依舊為了生存而冷靜忍住，之後無聲地反擊，他才會用集團獎學金的方式，把她弄到公司來。
剛開始的蘇白白確實很青澀，比起那些有經驗的秘書，給他製造了不少麻煩。
但她的學習速度很快，不到兩個月，就不再出問題了。
後面慢慢的，就能幫上他的忙，他倆默契到他都不需要開口，蘇白白就知道他想要什麼了。
他習慣了她的存在，不想放她離開。
正好，蘇白白從小重信諾，她既然在入學時就簽了顧氏的協議，得了顧氏給的獎學金，在顧氏還需要她的時候，蘇白白就不會提前離開。
十年，她做滿了。
曾經的顧沉淵沒有多想，只覺得這樣挺好。
但此刻，聽著蘇白遊刃有餘地跟林孝文討論著北淵科技未來的發展，新的項目如何開展……
顧沉淵又有些恍惚。
原來她已經成長到在他身邊當秘書，是屈才的程度了。
她分明可以提前離開的，只要她提，他未必不會答應。
並且，協議裡，也是有方法的，比如，付一定的違約金。
那點錢對當時的她來說，應該不算多。
而且，這段時間顧沉淵一直在瞭解他失蹤期間，蘇白白做的事情。
從蘇白白拿出來給顧小北買車買房子，投資北淵的錢來看……
這些年，她未必沒有做其他投資。
可既然如此，她為什麼還甘心待在他身邊，當一個小小的總裁秘書呢？
“蘇總，您在微博上說的事，是認真的嗎？”
隔壁，林孝文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當然。”
談完正事，蘇白白低頭開始認真享受美食。
“可是，您還年輕，未來還會有無數可能。您真的沒有必要因為外界的看法，就決定不婚……”
林孝文是認真地在為蘇白白考慮。
蘇白白安靜了幾秒，道:“其實，也不僅是因為外界的看法，也是為了小北和我自己。”
她解釋著，“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屬於小北的，現在在我名下，不過是我幫他管理而已。”
“可是，您為公司的貢獻，早就超過您得到的了……”
“那有什麼關係？”
蘇白白笑了，“您可能不知道，我能有今天這一切，全靠小北……”
她指的是，自己能得到系統，得到這些技術，都是因為顧小北。
畢竟，系統的任務對象是顧小北，她為顧小北花錢，也是在幫自己。
而通過花錢兌換的技術，在蘇白白看來，也不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雖然顧小北不知情，但這些技術，還有通過技術賺到的錢，在蘇白白眼中，是她與顧小北共享的。
當然，蘇白白沒有辦法把真相說出來。
於是，林孝文便自動悟了，他沉默了一會兒，萬分感慨地道:
“小北曾跟我說過，你也是孤兒，你願意收留他，是因為，你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家，不想失去。也不想讓他沒有家。”
這倒也確實是原因之一。
蘇白白點頭，“沒錯，小北是我兒子，我的東西將來我死了，給我兒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蘇白白以為，自己應該已經解釋清楚了。
但沒想到，下一秒，林孝文突然感慨萬分地道:
“我明白了。”
“蘇總，您……真的很愛顧總！”
“？？”
蘇白白有些懵。
這事跟顧總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