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瓷耳 作品

第一百二十章來客

    這一刻屍體尚未恢復,吐血不止。

    「來人啊!將夜琉璃關入大牢!不許給她飯吃!」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女人從門外衝進,大聲喊了起來。厲恆咆哮著發出了指令。

    然後,從外面進來兩位侍衛,他們一點也不明白什麼是憐香惜玉的樣子,架起夜琉璃,徑直向外面走去。

    「哐啷!」

    隨著牢門緊閉,夜琉璃像塊破布般丟進牢門。

    這一跤,把夜琉璃摔得遍體鱗傷,她用盡力氣撐著地坐立不安,身體也開始輕微地顫抖。

    她在牢房周圍環顧了一下,很安靜,沒有人影。

    夜琉璃心疼地扶胸,覺得身體疼痛難忍,沒有呼吸便痛了起來,厲恆受傷後臉上也痛了。

    她這一刻體弱多病,只靠在角落裡,連喘口氣的力氣也不敢大。

    「咕嚕嚕—」胃在喊,她太餓了。

    昏迷一晝夜,連口水也沒有喝過更不用說吃飯。

    她吃力地嚥下吐沫,看著黑暗牢房,內心那個叫苦不迭。

    她應該怎麼做?是不是要死在這兒了?

    夜琉璃倚著溼漉漉的牆,突然想起來那晚竹林裡的情景,一下子就想起來這個男人。

    夜琉璃不自覺地反問自己他是否會來拯救自己?

    問題湧上來時,她徘徊著不知回答。

    因為就在這天晚上,蘇澈拋棄了她,離開了那個叫做自由的人,徑直把她扔在一邊。

    夜琉璃不自覺地輕笑著說,正是自己在那個時候使蘇澈逃走,自己才責怪誰呢?

    她實在是笑話自己太笨了,為了使蘇澈脫離生命危險而置自己於度外,那蘇澈是否也能如此對待她呢?

    這個漠不關心的人怎能關心她的生命呢?

    夜琉璃就是這樣像軟泥般癱倒在牆角,昏暗的牆角,遠離也見不到她的身影。

    想想我這幾年的境遇,像颶風裡的小草一樣,瓢潑著烈風暴雨,有誰能夠欺侮她三分呢。

    到了京都她是不是吃苦在前?

    就連王府裡傷害她的人也太多了。

    舊的傷口正好,再添新的。

    她究竟應該怎麼做?該如何逃離這一場所?

    這類問題在夜琉璃看來有多不知所措還不如先活到現在。

    夜琉璃只是感到好疲憊,逐漸閉上雙眼,有氣無力地睡著。

    不知道有多久,沉睡中的夜琉璃聽著陣陣響動,略顯嘈雜,她無力地睜開了眼睛,隔著牢中淡淡的燈光,她看見蝶衣立在門外。

    蝶衣看見夜琉璃醒了,慌亂的臉這才有所緩解,他剛這麼大聲地叫著夜琉璃,還沒有醒過來,他驚恐地認為,夜琉璃已經去世。

    蝶衣掏出袖子上的水袋和幾塊餑餑鋪在地上。

    夜琉璃見有食物吃,頓時兩眼放光,她本想站起來,可一點勁也使不出,只好趴在地上。

    抓到餑餑後狼吞虎嚥地塞進嘴裡。

    她實在是太餓了。

    蝶衣看了心痛不已,透過監獄裡的木樁子把手伸了進去,撿起水袋交給夜琉璃說:「水不要嗆人。」

    夜琉璃抓過水袋,就咕嚕咕嚕地喝起來,把口中餑餑吞進肚裡。

    隨著食物被食道吞下去,背部的傷口再次疼痛起來,夜琉璃眉頭直豎。

    夜琉璃只能忍氣吞聲,餓了就只想悶頭吃飯,儘管是餑餑,但她吃得很好,像乞丐。

    夜琉璃吃夠3個餑餑就不吃飯,喝水也不少。

    蝶衣看夜琉璃現在狼狽的模樣,十分心疼地說:「也找不到好吃的,就帶點幹餑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