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 作品

第66章 我總能明白你的意思

    傷口癒合後,鄭解元抽空來把他的車開走了。我們只在房門口簡單說了兩句話,他沒有進屋,更沒有提施皓的事,拿了車鑰匙便匆匆離去。

    我知道這種事確實不太好大方說出口,於是言辭委婉地給他發去一條信息,讓他有任何困難都不要吝嗇向我開口,我們的關係本無需客氣。

    隔了半天,他發來一串哭泣的表情符號,最後回了個“嗯”字。

    我和紀晨風回到了無限接近於從前的狀態。

    說無限接近,是因為我們會像戀人一樣,一起吃飯,一起睡覺,同住一個屋簷,但和戀人不同的是,我們不牽手,不親吻,更不上床。

    每天都在渴望與紀晨風回到真正“戀人”的狀態,想要肆意親吻擁抱,在床上翻滾纏綿。可同時也理解紀晨風覺得“還不夠”的心情。縱觀我之前的所作所為,確實多謹慎都不為過。

    這或許正是紀晨風對我的考驗之一,看我夠不夠耐心。等到哪一天他主動親吻我,回到從前那種時時刻刻都想與我親熱的狀態,應該就是他覺得“夠了”,徹底原諒我的時候吧。

    “你好厲害啊。”孟雪焉看著我手裡的試卷,不無羨慕道,“我只考了76……”

    手語課隨堂測驗上,一共五十道選擇題,我錯一道,得分98,毫無疑問地在“優等生”行列。

    “還是老師教得好。”看向正在給別人發放試卷的紀晨風,我不自覺勾起了唇角。

    為了更好地增進感情,最近一直在想各種辦法,其中一項就是向紀晨風多多請教手語相關問題。由於是非常合理的請求,他一般不會拒絕。如此一來交流有了,我的手語成績也提高了。

    “我應該更用心一點的。”孟雪焉仔細將試卷疊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小包包裡,突然吸起鼻子。

    我聞聲朝她看過去,發現她竟然眼角微紅,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

    “你哭什麼?”一個手語隨堂測試,至於嗎?

    “我想到我弟弟……”孟雪焉道,“我弟弟有先天神經性耳聾,近兩年來聽力已經越來越差了。他是我學習手語的初衷。原本想著在他完全失去聽力前,至少要學到用手語和聽障人士溝通無障礙的程度,可是我好笨,感覺做不到了……”說到最後甚至語帶更咽。

    不甘就去努力改變,光哭有什麼用?

    “俗話說‘笨鳥先飛’,如果覺得自己蠢笨,就應該更加勤勉刻苦才對。”

    相較於紀晨風充滿鼓勵表揚的教學風格,我更像是鷹式教育派——學不死就往死裡學。絕不會說什麼“你也盡力了,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這樣的廢話,如果沒有達到理想預期,毫無疑問地,那就是付出的努力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