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臺 作品

第二百四十章 斬龍刀芒過,魍魎盡膽寒!

  他肩膀旁邊的喚雨劍,正在爭鳴作響。

  金色律法雷霆,被御雷神通掌控,迸發出一條條雷蛇,滴落雷漿。

  可當那些雷蛇、雷漿和虛空中難以想象的龍屬威壓碰撞,瞬息間便化作陣陣濃煙消散而去。

  太沖龍君何其強大!

  哪怕是論及天下之大,他也是位居高峰的存在。

  此時此刻,當太沖令牌映照龍宮虛影,映照龍君威壓,再配上數百條龍屬威嚴,陸景似乎寸步難行。

  “天龍威壓?”

  陸景依然手握呼風刀,當照夜停步,陸景觸及到應玄光譏嘲的目光。

  他突然微微拂袖,手臂上的蘊空紋閃爍出一陣光彩。

  一瞬間,陸景眼前已然多了一張草紙,草紙旁邊懸浮著筆墨。

  “所謂尊貴的真龍,不過一群盤踞深海,吞吐天地之靈,行殺孽之事的妖物魍魎,當不得尊貴二字,與鬼魅無異。”

  陸景探出手,從虛空中摘下那支筆。

  這隻毛筆已經老舊,筆身已然褪色,但筆頭那兩個極為剛硬的文字卻依然清晰。

  “持心!”

  持心筆落入陸景手中,提筆沾墨!

  注視這一幕的洛述白突然眼神一亮,問一旁的南禾雨:“聽說陸景先生的筆墨非凡,字畫之中甚至能醞釀異象,甚至可斬魑魅?”

  南禾雨輕輕點頭。

  她至今還記得陸景早先在蒔花閣畫下的雲霧龍首圖。

  洛述白摩挲著腰間的七尺玉具,眼神認真,落目於陸景身上。

  “書畫雙絕,又是刀劍雙絕。”

  “我早已聽聞太玄三得意之名,其實陸景先生早已擔得起第四得意之稱。”

  洛述白由衷讚歎。

  一旁的南禾雨卻忽然出聲道:“大伏三得意中,佩劍的白衣早已離開太玄京,不願踏入太玄京一步。

  這太玄京得意之名,不吉利。”

  洛述白反應過來,卻並不曾轉頭看向南禾雨。

  他知道,然後也是怕陸景也離開太玄京。

  就當二人神念交流時,當陸景將要落筆時!

  那太沖龍宮中,一陣更加浩瀚的威壓從中綻放開來。

  “陸景,字畫乃是小道,龍君不曾讓伱做畫,你又如何能落筆?”

  那太沖龍宮中,一位湖海龍王怒聲大喝。

  狂亂的威壓變得越發恐怖,從那中央太沖龍君身上,混沌而又恐怖的力量,便如同千帳嵯峨之絕壑,橫立在陸景周遭。

  絕壑雲霧鎖住了陸景的身軀,讓陸景根本無法落筆。

  “天龍當面,你卻與魍魎比之,真是大膽。”

  大太子應玄光冷笑一聲,正要說話。

  陸景身上……卻突然閃過一縷光芒。

  他腦海中,代表正氣如虹命格的那一團璨綠命格光芒大作。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僅僅須臾,陸景身上閃過一陣浩然氣。

  一時之間,厚重的正氣縈繞在路警周遭,那恐怖的龍屬威壓被浩然氣衝擊,頓時四潰開來。

  正氣如虹命格下!

  奸毒藥物、惡障之氣不可侵身,邪魔魍魎見之則退。

  陸景腦海中浮現出那河道、龍宮的景象,想起那縷縷白骨,目光直視應玄光:“所謂天龍,盤踞深海幽暗之處,卻自比尊貴之靈,行血祭之事,這與魑魅魍魎又有何異?”

  “魑魅魍魎之輩,也想要攔我落筆?”

  陸景冷哼一聲,浩然氣光芒大作,也化作龍捲,那恐怖的龍屬威壓頓時輕了許多。

  陸景手持持心筆,筆尖落在草紙上。

  他那恣肆狂放的草書再度顯現,每一筆都百骸狂放,卻有著攪動深海,駕臨蒼穹的氣魄!

  洛述白與南禾雨神念落入眼中,直直望著那草紙上的文字。

  旋即二人目光微凝,原本摩挲著七尺玉具的洛述白都不由朝前邁出一步,緊握腰間七尺玉具劍柄。

  他不由輕聲吟誦草紙上陸景寫下的四行文字!

  “放歌踏碎魍魎宮,乘興攪動五方海。”

  “劍起深海真龍巢,日落玄火雷霆字。”

  “仗劍當空去千里,風雨滔滔雷聲粗。”

  “劍氣已成君且去,有真龍處斬真龍!”

  陸景眼神認真,身上金光澎湃。

  隨著他落筆,他身上原本被龍屬威壓壓制的劍氣、元氣、雷霆、風雨……皆在這轉瞬之間昂揚而起。

  洛述白輕聲吟誦,氣息卻逐漸粗壯起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之色……

  一旁的南禾雨也瞬息間反應過來。

  “這是一首斬龍詩!”

  “劍氣已成君且去,有真龍處斬真龍,陸景先生……想要斬盡天下魍魎真龍?”

  南禾雨身旁懸浮著的名劍千秀水,洛述白那七尺玉具似乎都感知到了陸景宏偉壯志,一時之間這兩柄一品傳天下的名劍不斷震顫,發出劍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