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臺 作品

第一百一十二章 點綴風花雪月、呼嘯風雷,卻也要有柴米油鹽

    今日太玄都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事,大約便是南家贅婚、陸府庶子召瑞獸,見聖君一事了。不過晌午時分,這件事情便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許許多多箇中細節也被就此傳揚出來,比如上一個召瑞獸的,是接過重安王重任,坐鎮神關的重甲天將徐白河。

    那時聖看剛剛登基,徐白河一介家奴卻有一顆不凡心,都中也盛傳他夢中見獬豸,自此逃出那高高在上的貴府,在深夜中前來太玄京前,召瑞獸。

    只是因為那一次是深夜,又因為許多原因,就連京中許多貴人也不知此事更前的先例,則更加遙遠一些,還要追溯到先帝年間。

    可今日那少年的事,京中不知有多少人見到了這一幕,即便隔著極為遙遠的距離,許多人也曾看到太玄宮上空,那威風凜凜的瑞獸。

    更近些的,自然也隱約看到瑞獸頭顱上那少年身影。

    身墜泥潭而仍立志精進的少年郎陸景,一時間人人談論,家家感慨。

    後來又有許多人知曉,這位少年竟然還是一位書樓先生,可於京尹府內庭中不跪,少年煉神,已經比許多貴府子弟還要厲害。

    一時之間,陸景之名在太玄京聲名鵲起。

    不知有多少人,都想要看一看這等出彩的少年先生究竟是什麼模祥。大柱國府邸中。

    蘇照時仍然在抄寫道經孤本,說話時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敬佩。

    “沒想到景公子競有這等的天賦,能夠喚醒瑞獸,而且就連那瑞獸也覺得這等少年不應當落於輕賤,因而顯形。

    那日盛姿說陸景天賦不凡,說陸景也許會是下一個白焰,我那時還覺得他天賦不俗是真,卻仍比不上白焰現在想起來,陸景天賦就怕比白焰還要更強許多,只是缺了一個名師。”

    蘇照時這般說著。

    坐在他不遠處的安慶郡主,眼中也閃著光彩:“陸景的天賦如何我倒並不太感興趣,只是這件事聽起來太有趣了些。

    我聽說南國公府的南停歸大人今日清早便已經率眾出門,想要親自前去送婚期書帖,結果陸景卻來了這麼一出。”

    “他被陸府老太君和大夫人寫了訣書,和他斷了親緣,本來已經是祖家寡人,其實入南府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南府似乎已經知曉他的不凡,主事的南停歸大張旗鼓親自送去婚帖,也算是為過往的事賠不是。

    南家有劍道天驕,又有遍及大伏諸道的諸多產業,依照南府的態度,陸景若是真的去了南府,大抵上也不會受什麼委屈。”

    安慶都主說到這裡,眼中卻還帶著些笑意:“只是沒想到陸景也是個有傲骨的,直言自己寧可與草木同腐朽,也要正清白身。

    再加上之前許多事,南府和陸府只怕要被太玄京諸多人恥笑上不知多少時間。”

    蘇照時對於這些瑣碎的事並不感興趣,只道:“你我也曾見過陸景一回,那日你失禮,若是旁人礙於你我身份,只怕也會強忍,刻意迎合的也並不少有。

    可他卻果斷起身離去,也可見他確是個性傲的。”

    “這也無可厚非,當世天才又有哪個不自傲?盛姿便說過陸景雖然年少,平日裡待人溫暖而又謙和,可是心念卻稱得上不偏不倚,若是不認同的,絕不會刻意逢迎。

    我和盛姿也曾送他一柄君子劍,那時他還在陸府,又何曾見過君子劍這樣的珍物?可他卻也以無功不受祿為由,不願收下.·....”

    蘇照時說到這裡,不由感嘆道:“如今他展露鋒芒,又與南府斷了關係,只怕很快就會成為玄都炙手可熱的少年。

    不知有多少大府,不知有多少勢力,會對他示好,只是年少成名,不知他是否還能一如既往的不偏不倚。

    安慶都主眼眸閃動:“這件事裡最為人不齒的還是九湖陸家,上一代神育伯“持刀拒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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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如今這陸家卻因此事,被許多坊間小報編排了不知多少打油詩,“不善之家趕麒麟”的名聲,算是落下了。”

    “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倒也怪不得別人。”

    蘇照時說到這裡,放下手中的狼毫筆,輕輕吹了吹紙上墨跡。

    “再過些日子便是父親壽辰,我提前給你們送請帖,我久居深府,好友不多,便只你們幾人,正好同來聚聚。”

    安慶郡主自然願意,笑道:“我這幾日不知為何,總是做夢,夢裡夢到一條天龍騰飛而起,也許便是因為能再見到大柱國的緣故。”

    “只是可惜,盛姿因為私自前往太玄宮,被盛次輔苛責,責令她不準出門,不知到時是否能來。”

    蘇照時皺了皺眉頭:“看來盛姿確實十分在乎這陸景,否則也不會急中出亂,她便是想幫忙,只去太玄宮前等著便是,竟然與仙遊公主一同進了宮中,又派人打擾了正在議事的盛次輔,自然是要受罰的。”

    安慶都主眨了眨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因為這樁事,有人好奇,有人歡喜,自然也有人憂愁。最氣惱的大約便是陸府老太君和幾位夫人。

    最令她們惱怒的是,這些事俱都是那陸景引發。

    可偏偏陸景已經與陸家毫無關係,莫說是像以往那般苛責喝罵,就連老太君傳話過去,也被那陸景輕飄飄一句話頂了回來。

    因為這件事,老太君被氣得七竅生煙,這幾日據說頭痛欲裂,整日都在閉目養神。陸景自然不知道這些,即便知道了,大約也只會一笑而過。

    因為在他心中,陸家不知埋了多少隱患,這幾日的事對於往後的陸家來說,也許只能算是一樁小事。終有一日,陸府也許連伯爵之位都要失去。

    陸景總覺得,自己不需多著眼於陸家,陸家自然會落一個白茫茫大地真乾淨。豪門興衰,必有其因。

    便如同蘇照時所言,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此時的陸景,正帶著青玥,緩步行走在空山巷中。空山巷位於城中的養鹿街中。

    養鹿街頗為寬數,距離書樓後門並不算太遠,若是有馬車,只需兩刻鐘便能抵達。

    這裡比起青雲街、長寧街、京尹街而言,最大的差別便是住在這裡的絕大多數人並非是官常人家,而是些各道富商:

    許多富商與玄都有商事,往來各道與玄都,自然也會在玄都置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