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臺 作品

第二十七章 南風眠梯山航海來,陸景不足成贅婿

    天上的雲散開,月上中天,皎潔溫柔。

    月光落在樹丫上,落下斑駁的黑影。

    院前眾人,隨著素踵好轉,氣氛也輕鬆了許多。

    而陸景說話時,眼裡好像閃爍著一種獨特的光芒。

    那光芒令人信服,也讓素踵越發安寧下來。

    陸景拿起馬韁,遞給一旁正目不轉睛望著他的盛姿。

    盛姿回過神來,眼神竟變得有些不自然,她接過馬韁,向陸景道謝。

    陸景笑道:“盛家小姐不必多禮,本來便是因我好奇發問,才惹出這種事端。”

    盛姿搖頭道:“景少爺,我們也算是有些交情,你便如剛才那般,叫我盛姿便是,不必那般客氣。”

    陸景思索一番,正要說些什麼。

    盛姿又道:“我觀你那一句路遇俠客須呈劍,也知你性情灑脫,不該這般扭捏。”

    陸景這才笑道:“既然如此,陸景便不再推脫。”

    “眼看著天已黑了,我與陸漪還要去跑馬,陸景,我們下次再見。”

    盛姿臉上帶著笑意,和陸景告別。

    她牽著馬走上馬道,還不忘回頭看陸景一眼。

    陸景給盛姿的印象極好。

    盛家大客卿鍾於柏在她面前,對於素未謀面的陸府庶子,也極推崇。

    甚至還因陸景淪落賤籍而覺得這世道荒唐,那一夜,許多日子不曾飲酒的鐘於柏還開了一壺燒滿江,獨酌獨飲。

    又經過今日之事,盛姿越發覺得陸景在一眾貴胄少年中,便如同鶴立雞群,滄海遺珠。

    “只是可惜,陸景已是賤籍,無法科考,取不得功名,武道天賦據他自己所言,也稱不上一個好字。”

    “希望我今日勸誡有用,他能轉而煉神,也許往後能夠闖出一條坦途。”

    盛姿便抱著這樣的念頭,朝著馬場而去。

    陸景院前,只留下了刀疤老人,陸景以及青玥。

    青玥眼中就好像是有一閃一閃的光,淡淡柔柔,如流水一般,傾瀉在陸景身上。

    她眉眼彎彎,對陸景道:“少爺,你方才是如何做到的?你一摸那白馬,馬便活了過來。”

    陸景朝著青月輕輕一笑,對刀疤老人道:“今日叨擾長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