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許多風景的兔子 作品

第八十四章 先下手為強

只是隔了一天,這盜墓賊就開始發熱高燒。

這一燒起來,就胡言亂語,還拿著筆亂寫亂畫,寫出來好些無人識得的古怪文字。

這病幹治不好,發作還越來越頻繁,賊首生怕他胡言亂語間洩了機密,便乾脆命令手下殺了滅口。

哪知道這下手殺人的手下轉過天來也跟著犯起病,胡言亂語,亂寫亂畫,寫出來的也是一模一樣的東西。

不僅如此,這盜墓團伙這段時間內還屢生禍事,團伙骨幹接二連三喪命,還被當地軍閥給盯上了,幾乎全員覆滅。

賊首見這事蹊蹺,便以為是撞了邪祟,去尋算命先生幫助解厄。

這天底下的算命先生風水大師,要麼自身就是運靈師,要麼就是運靈師圈子的外圍耳目。

這賊首找的算命先生便是個運數獵人,檢測之後,發現整個盜墓團伙所有成員都被同一種噩運纏身。

這運數獵人一開始也沒當回事兒,深山古墓孽生噩運是很常見的事情,只是當他獵取這幫盜墓賊的噩運時,才發覺事情不對。

正常來說,活人頭上的運被獵走之後,會在短時間內吸引周邊遊離運氣上身,而最多的遊離運氣都是爛運,說不上好,也算不上多壞。

可這一回,運數獵人每次把盜墓賊的噩運收走,被無運命宮吸引來的卻必定還是一模一樣的噩運!

這運數獵人便請了位相熟的命師來給眾賊檢測命宮。

檢測的結果令人大為震驚。

所有團伙成員的命宮居然也都是一模一樣,只能匹配噩運,無法接受好運。

這種天生噩命的人,十萬人裡能出一個就算多的,打小三災九難不絕,鮮有能活到成年。

這一傢伙冒出這麼多天生噩命,顯然不正常。

細一打聽,便問出了那無底深坑中的祭壇和糊塗時畫出來的無人能識的文字。

運數獵人和命師兩人拿著這文字分頭打聽。

這一四處打聽,相關的消息也就傳播開了。

多數人自然是不懂這個的,可傳到煉運師這裡便一下看懂了。

原來那文字是煉運師間流傳的一種文字,名叫星文。

這星文需要根據筆劃方向,在特定的時間參照天下的星辰分佈才能讀懂,是一種極為複雜的密碼文字。

拿到文字的煉運師一破解,都是大吃一驚。

這文字裡提到的,居然是一種聞所未聞的快速獲取運力的法門。

這可是所有煉運師夢寐以求的東西。

只是這段文字斷斷續續,前後顛倒,根本不能依法修為。

但既然得知世間居然還有這種方法,哪個煉運師能忍著不去探求?

所以就有三個最先拿到這文字的煉運師結伴來了海城探查。

這三人找到已經被噩運折磨得快要瘋了的賊首,由他帶路尋到那處無底深坑,最終見到了那個祭壇。

他們在祭壇上拿到了一卷竹書。

那篇斷續錯亂的文字就出自這竹書。

竹書上的內容玄奧難解,而且每解一段,都會自生出一個極兇險的噩運。

三人通力合作,花了近十年,才把這竹書內容解開,其中因為噩運帶來的兇險禍事就不用細說了,基本上人人都是險死還生,還連累了一堆親朋好友。

可這解開之後,三人卻傻了眼。

原來這快速獲取運力法門的關鍵就是那座祭壇。

只要坐在祭壇上,按竹書所給的方法,與祭壇溝通,祭壇就會給出任務,只要完成祭壇給出的任務,就會得到運力值獎勵。

而且竹書上還說了,與祭壇保持溝通聯繫的時間越長,命宮兼容性就會越強。

從這個理論上來說,只要溝通祭壇時間足夠長,啥也不煉,就能化身九養這屬。

如果只看這些的話,自然是極大的好事。

但問題是,每個人只能溝通聯接祭壇一次,如果中途斷掉聯接,就再也無法聯繫了。

三人無法協商解決這個限制,最終鬧翻了臉,決定採取傳統方法,煉運賭鬥。

勝者可以擁有祭壇修地。

各方每三十年賭鬥一次,自己來不了的可以由子女弟子來。

總而言之,保留了祭壇不被一方獨佔的可能,也降低了三方發生不可控制衝突的可能。

今年恰好是第四次賭鬥之期。

滕文彥來海是來赴約的。

他和杜萍,就是當年三個煉運師中的兩個。

當年第一次賭鬥,杜萍獲勝後,便一直佔據祭壇,滕文彥和另外一人一直到現在就沒贏過!

連輸一百多年,感覺就挺慘的。

魏朝陽決定安慰老頭一下,“那現在杜萍被我傷到了,那個大坑也現世了,對你應該是好事吧,完全可以趁她病,要她命,去把那祭壇搶過來嘛。為什麼這麼,這麼的,呃,頹廢?哦,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暗戀杜萍,只是心懷自卑不敢表白,於是以爭奪祭壇為藉口纏著她,只為可以時時看到心上人的容貌,唔,這種瘋批劇情晉江上老多了……”

滕文彥怒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怎麼可能會暗戀杜萍,那個瘋老太婆又醜又毒,每次賭鬥都傷得我半死,我有毛病啊,去暗戀她!”

魏朝陽道:“這叫虐戀情深,晉江最流行的文風,越愛就越往死裡虐,虐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小白瞪大了眼睛,看看滕文彥,終於沒忍住,插嘴道:“現在晉江不怎麼流行這種虐戀文啦……”

“是因為祭壇不能用了才絕望傷心的!”滕文彥被這倆不著調的貨搞得心態崩了,直接吼了出來,“那祭壇有個禁忌,必須不見天,下不著地,一見天日就會失效,這壓在上面的老官山一塌,祭壇直面天日,就徹底失效,再也不能用了。”

魏朝陽道:“不是說在洞壁的坑裡嗎?只要不被挪出來,就不算不見天日吧。”

滕文彥沒說話,把手機扔給他。

打開的是個新聞視頻。

女主持端坐播報,“昨晚我市老官山發生重大塌陷後,應急救援部門連夜組織調查救援隊伍前往查看,目前暫未發現人員傷亡,但調查人員在塌陷深坑的洞壁上發現了一處建有祭壇的洞穴,文物部門已經組織人員前往現場勘查,現在我們連線前方專家,苟專家你好……”

“哎,主持人你好,這個呢洞穴中的祭壇,這個非常的精美啊,設計建築風格也是非常有特色,我們初步判斷啊,這個祭壇應該是商周時期的產物,它這個周邊啊,有許多的屍骨,明顯是祭祀的人牲啊,這個眾所周之,商時人祭盛行,而且特別的殘酷啊……因為這個洞穴地質結構不太穩定,隨時可能會再次塌陷,所以我們決定緊急搶救這件無價之寶……”

高瘦的專家背後,機器轟鳴,繁忙彷彿工地,密密麻麻的人正聚集在一個吊車旁,一個巨大的圓錐形祭壇正被緩緩吊出地面。

專家還很興奮地衝著祭壇比劃,“大家看到了,這就是那個祭壇啊,簡直就是精美絕倫的藝術品,太漂亮了……”

魏朝陽同情地看向滕文彥,“他們動作還真快,這就挖出來了。我覺得杜萍一定比你更傷心,畢竟她這正用的爽著呢,結果就被毀了……”

滕文彥大吼:“可我連用都沒用上啊,我連什麼滋味都不知道!杜萍已經成功升到六養屬了,煉運師歷史上從來沒人能達到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