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柴生火 作品

238.溫柔的一刀

    人在極度疲倦的時候,睡覺真的是很香。

    人在異常飢餓的時候,睡著了也會餓醒。

    半夜兩三點鐘的時候,月松餓醒了,捂著自己早已經癟了的肚子,抬頭看了一下,四野靜寂,暗夜無聲,只有飽漢子不知餓漢自己的秋蟲還在扯著嗓子鳴叫著。

    月松從綁腿裡摸出一支菸,放在鼻子尖前聞了聞,不比較不知道,原來飢餓比煙癮更牛叉,這會兒月松居然不是那麼想抽菸了,反倒是更想去粥棚的木桶裡刮點兒粥吃吃就好,哪怕是那麼一小口呢。

    月鬆起身,想尿泡尿,身邊滿是橫七豎八躺著的兄弟和勞工,不忍心在人家腦袋瓜子附近尿,就往前走了十幾步,剛準備尿呢,就聽到狼狗“嗚嗚嗚”地發出了威脅的聲音,三十米外的一個鬼子站崗的士兵馬上跑過來了。

    晚上工地上也沒有燈光,只有朦朧的月光從樹縫裡灑下了點點亮光。

    尿憋急了哪裡縮得回去啊,月松看著鬼子兵過來了,還是尿下去了。

    “八嘎。”鬼子兵罵了一聲,跳下壕溝,上來就是一腳,月松也不敢躲避,就被鬼子踹倒在地上了。

    鬼子兵還不罷休,嘴巴里唧唧哇哇地說著日語,月松是能聽懂的,就是在罵自己不能走這麼遠尿尿,估計是怕有勞工逃跑。

    可是月松不能表現出聽明白了啊,只是“啊啊啊”的裝傻,鬼子兵看著一個

    傻貨在這兒“啊啊”叫著,一時打上勁兒了,繼續毆打這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