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柴生火 作品

二十八、刀刀見血

    鄧鳴鶴從黑暗中跳出來,大刀“呼”的一聲,又一個鬼子倒下來,脖子口一道長長的刀痕,狗血淋漓,狗頭撞地。

    躲在柱子後面的常超也不含糊,甩手把一把刺刀丟向了一個鬼子,那個鬼子感覺到寒光一閃,正想躲避,不料寒光為過,刺刀已至,“嗵”的一聲,恰好插進了胸口,無奈又無力的,可憐又可恨的那個鬼子,腿一軟,也倒在地上了。

    由於三個人的襲擊動作是同時發出的,三個鬼子連叫都沒叫一聲,更別說開槍了。這麼一來,六個鬼子就這樣氣勢洶洶的來了,卻又默無聲息地回去了,可憐之至,估計他們的天皇瘋狗也不會召見他們了,唉,何必呢,早知如此,何必來了,當真中國是你們的歡樂鄉?錯,我中華大地,就是小鬼子的死地,敢來,好啊,死去吧,龜孫子!

    一邊瞧得連眼睛都沒眨的蔡德貴,知道月松他們打掃完了戰場,騎著摩托車喊他上車閃人時,他才冷不丁地丟了一句:“乖乖,到底是特戰隊啊,換了咱們,可得響他幾十槍哦。”

    “蔡大哥,你們的活,我們特戰隊也未必幹得好的,這就叫‘專業’,哈哈哈,上車吧!”

    德貴摸了摸自己的頭,呵呵笑著上車跟月松他們回黃酒館去了。

    殺了六個鬼子,搶了兩輛侉子摩托車,這在完全被日軍佔領的武漢城內,是很讓鬼子司令野冢鬼森將軍氣憤的,氣急敗壞的野冢鬼森把特高課的負責人中村大佐喊去訓了一頓,罵了一通。

    連續幾天,武漢城內警報迭起,鬼子的巡邏隊“哐哐哐”地蹬著皮靴在城裡四處搜查,也只是抓了幾個無家可歸的可憐的中國人回去濫竽充數去了,別的依舊一無所獲。

    但正在風頭上,月松也不想冒這個頭,這個時候要去劫獄,恐怕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算不上是絕頂聰明,但用冷靜沉著來形容絕不為過的月松,乘機會帶著自己的兄弟在房縣黃酒館裡窩著,好吃好喝的養了幾天難得的肥膘。反正老丁的情報準,反正王秘書是條漢子,能扛得住。

    三四天過去了,風頭也差不多了,年三十也就在眼巴前面了,冰也融了,雪也化了,太陽也出來眨巴眨巴眼了,月松決定就今天黃昏時分,準備動手了。

    難得的雪後豔陽,難得的靜謐黃昏,街頭行人悠閒徜徉,枝頭鳥兒蹦竄鳴唱。日軍監獄的門前,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安詳,彷彿中村那麼一折騰後,大東亞共榮圈就真的在大武漢安家落戶了,可以長治久安武運長久了。

    這不,與監獄大門垂直的一條大街上,“嘟嘟嘟”的慢慢開來兩輛侉子摩托車,前車車斗上坐著一位年輕瀟灑的日本少佐,那個少佐雙手握著有皇室標誌的戰刀,端坐在車斗裡,雙目炯炯有神,印堂寬闊發亮,軍裝筆挺,精神煥發。

    侉子摩托車開到監獄大門口,停下,少佐走到守衛面前,操著熟練的日語,開口了,說:“嘿,中村君派我們來提審犯人。”說完,把蓋有鮮紅的大日本帝國駐武漢司令部特高課印章的提審公文往看門的准尉面前一亮。

    那准尉給少佐敬了個軍禮後,接過公文一看,然後朝少佐鞠了一躬,說:“少佐請!”

    少佐上車,兩輛侉子摩托車“嘟嘟嘟”地大搖大擺地開進了監獄大院內。院內瞭望樓上的士兵筆挺筆挺地站著崗,一副模範守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