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鳥村 作品

第一百二十九章 為傷者言

    受害人的丈夫也看出吳軍和江遠好像不信的樣子,低聲解釋道:“我就擋了一下,傷的不重。那人轉身就跑了。”

    擋一下得有飛濺傷,擋幾下不就得有幾下,除非是沒受傷。

    吳軍和江遠笑的更詭異了。

    這說明,眼前這位是一點血跡學都不懂啊。

    眾所周知,飛濺傷是非常容易看出來的,想要模擬的話,就端一杯血……沒有的話,用尿也可以替代,裝一大杯,衝著白色的牆面潑上去,由此顯露出來的血跡,或者黃色的尿跡,就是飛濺傷的樣子了。

    當然,要是隻想短時間內看一下,用水也可以代替。

    而眼前的男人,顯然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他指的地方,雖然有血,但根本就不是飛濺傷的血跡模樣,這不是一下子就給戳穿了。

    血跡學都不懂,也敢砍人?

    現代刑偵領域的發展,老早就將暴力犯罪的門檻給提高了。筆趣庫

    你要是砍完了就跑,警方鎖定犯罪嫌疑人可能還得一段時間。這重回犯罪現場,還是以目擊證人的身份,結果連點血跡學的基礎都沒有,又如何編得過去呢。

    吳軍抬了抬下巴,又向後面的兩名刑警示意。

    出現場的刑警,比狗都機靈,鼻子皺一下,再互相用眼睛的餘光注意一下同伴的位置,接著同時向前兩步,立即就拽住了男人的胳膊。

    “別動哈。”這邊老警察說著話,那個年輕點的咔咔就把手銬給套上了。

    冰涼涼的手銬,稍稍有點重,像是被強制拿著手柄的感覺。

    受害人丈夫的臉刷的就變成醬色了。

    “我真的是……我就擋了一刀。你們抓我做什麼?”受害人的丈夫不安的掙扎了兩下,想喊人,又不敢喊人。

    北寧臺的農村都很講究團結,包括江村在內,都是在村裡喊一嗓子,就有人跳出來幫忙的局面。

    但男人猶猶豫豫的,依舊是自己辯解:“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找畫像的師傅來,我給你們說那個人的樣子。”

    吳軍自然不會順著他的思路說話,就順著兇器問道:“你說的這個人,是手持柴刀跑的,還是丟下柴刀跑的。”

    男人想了一下子,道:“手持柴刀跑的。”

    “怎麼個路線跑出去的,從哪裡跑到了哪裡,你指一下?”

    男人於是隨便在院子裡劃了條線路。

    江遠上前一看,這就不對啊,你跑的這條線,可沒有武器帶下來的血跡。

    當然,兇手也可以將刀傷的血給擦了。但用什麼擦呢?自己的衣服顯然太傻缺了,隨身帶的手紙恐怕不夠用,而且,擦完以後的紙丟哪裡去呢?隨身帶著又是一項麻煩。

    真要擦刀上的血,比較合適的方案是用自己的內褲,擦完了再穿上,不影響行動不說,也不容易在路上被人注意到。

    可就算是這麼做,也得有一個地方給他待著換衣服褲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