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三兩 作品

第67章 第67章啞巴了?

    薛鸝窩在被褥中朦朦朧朧地聽見這句,敷衍地應一聲,有旁的動作。

    晉青忍不住問道:“薛娘子不去迎接主公嗎?”

    想到自己如今的『性』命都系魏玠的喜怒,薛鸝想想,還艱難地從被褥中爬起來,隨意扯過衣裳穿上,潦草地洗漱過後,睏意仍有消減。

    她幽怨地嘆氣,套上厚重的斗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不願道:“走吧,去恭賀郎君凱旋。”

    天『色』尚早,薛鸝冷得邁不開步子,緩慢地跟在晉青身後去迎接魏玠。

    漸漸有光後,反倒升起濃厚的霧,方向辨別不清,草木與影都看不真切。霧氣實在濃郁,幾丈外的影都看不清楚,卻能聽到極清晰的腳步聲。薛鸝極少見到這樣的畫面,便東張西望起來,走兩步便停下看兩眼。

    晉青本走在她身旁領著她,不過扭與熟識的先鋒說句話,一低身邊的便隱在濃霧中。

    “薛娘子?”

    薛鸝聽到晉青的呼喚,只有理會。她看到一個影像極趙郢,便跑幾步朝他追過去,誰知等走近,才發現一張陌生的臉,只被兵衛俘獲的敵軍先鋒。

    她松一氣,往前走兩步,卻聽到一陣馬蹄聲靠近,不等她回,便感受到斗篷被挑起來。

    “哦?魏郎君捨得將你放出來?”夏侯信坐在馬背上俯視著薛鸝,她連忙按住自己的都斗篷往後退一步,而後才看到長|槍之上微溼的血跡,甚至還掛著些許碎肉。

    她僅看一眼,立刻胃中翻湧,忙又要往後退,卻見夏侯信翻身下馬靠近她,他目光輕佻,言語更輕蔑至極。“我倒頗為好奇,魏玠究竟如何待你,竟讓趙郢那小子在陣前辱罵他衣冠禽獸……何況趙統潔身自好,多年不曾娶,為何待你與眾不同……難不成床笫之上有何秘法,竟能讓你共侍父子……”

    薛鸝並有被他惹惱,夏侯信本就個風流成『性』的紈絝,竟也能言不慚地來羞辱她。

    她眨眨眼,委屈道:“郎君何必羞辱我,若論起來,我與郎君何曾有過仇怨,便與表哥不合,也不該拿我一介弱女子撒氣。鈞山王與世子乃反賊,他們的話豈能有真,郎君怎能為小之言懷疑表哥他的品『性』。”

    她幽幽地嘆嘆氣,低聲道:“更何況何謂秘法,鸝娘從未聽說過,不比郎君見多識廣,只郎君要當心些,從前聽家僕說過,有男子沉溺□□,時一久氣血虧虛,竟在床笫間一命嗚呼……”

    夏侯信面『色』一變,怒道:“你敢咒我?”

    他說完一把攥住薛鸝的胳膊,強硬地將她拖走。薛鸝被拽得一個趔趄險些撲倒在地,連忙高聲喊晉青的名字。

    忽然一聲悶響,夏侯信腳步猛然一滯,抓住薛鸝的手也松。前方不到一步的距離立著一支長箭,箭身入土中少說也有三寸。倘若他步子快些,方才那箭矢便會刺穿他的腿。

    夏侯信想到自己險些中箭,一時間又氣又惱,手心也因後怕而泛層冷汗。

    “魏玠!”

    他怒聲喊道,話音剛落,前方的霧氣中隱隱現出一個輪廓,而後越來越清晰,到後經立他身前,然而來面『色』淡然,仿若無事發生的神,讓夏侯信更為惱火。

    “魏蘭璋,你當真要為一個禍水動搖軍心不成,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鬧到太后那處,縱魏氏有天的本事,又豈能護得住你?”

    夏侯信用力甩開薛鸝,她猛地朝前撲過去,魏玠將她扶穩,只輕輕一瞥,便讓薛鸝心虛到不敢看他。

    “我自有數,與夏侯郎君並無干係。”

    夏侯信嗤笑一聲,說道:“如今眾皆知‘吳女得子,天下太平’,你卻要將這禍『亂』國運的妖女納入房中,豈不早有謀權篡位的心思,太尉命你除去妖女以軍心,你如今獨佔她,豈不你魏氏早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