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 作品

第155章 道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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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突破的,並不止程雙遙一個。



    隋鳴遠所帶那隊,黃遺芳特意安排了兩個性格謹慎老實的人壓一壓他,結果還是沒能攔得住隋鳴遠野馬奔騰的思路。



    ——他查了大半天一無所獲,不耐煩之下,對村民用了藥。



    從幾個家裡出了事的村人,到村長,再到昨日一起上山的人,一個也沒放過。



    包括虛歲不到五歲的丫丫。



    用的是類似吐真丸的丹藥。



    他倒也不蠢,沒直接強喂,而是用水化開,藥力約莫只有正常的十分之二三。



    可修士所用之丹藥,本就是各類靈物淬鍊後得來的精華,即便只有十之二三,也不是凡人能承受的。問完話後,一行人接連倒地,口吐白沫。



    黃遺芳匆匆趕來,臉色鐵青地收拾殘局。



    通風報信的是兩個沒能攔得住他的同伴,這會兒,其他人收到消息,也在陸陸續續趕來。



    凡人能服用的療傷丹藥不多,黃遺芳幾乎是顫抖著手在翻找,其他趕到的人也紛紛在儲物袋裡找起來。



    傅長寧和程雙遙是最後趕到的。傅長寧看了眼狼藉的現場,上前,蹲下,給最虛弱的幾個把了脈,思忖片刻後,藉著遮擋從七葉雪燈裡拿了十幾樣藥材。



    “別找了,拿去煎藥吧。”



    黃遺芳接過,頭也沒回地去找能煎藥的藥罈子。



    其他人略有遲疑:“這藥是……”



    倒不是不信傅長寧,只是,他們翻了大半天,也沒找著合適的靈草靈丹,傅長寧就這麼隨手一拿,看著委實有點不靠譜。



    “凡人常用的。”傅長寧解釋。



    “我修煉前算是個半吊子大夫。”



    “哦哦。”



    問的人不說話了。



    凡人用的藥,離他們的生活有點遠。



    黃遺芳拿著藥罈子回來,就地煎藥。有靈火加持,比正常柴火熬得要快一些。傅長寧走過去在旁邊盯著,過了會兒,倒了些粉末,加進去。



    黃遺芳看了她一眼,沒阻止。



    傅長寧收回手:“是培元草的粉末,能加快內臟傷勢恢復。”



    培元草是煉製培元丹的主要材料,尋常修士很少用到。黃遺芳自得知這件事後一直沉著的臉終於有了些許變化。



    “算是。”



    煎完藥後,分開盛碗,給這些人喂著喝了,眾村民的臉色終於有所好轉。



    隋鳴遠抱著劍,臉色不太好看。



    “這不就沒事了嗎?要我說,瞎著急個什麼。”



    黃遺芳聲音一厲。



    “你閉嘴!”



    隋鳴遠暴脾氣上來,也不客氣了。



    “你衝我發什麼脾氣,這不就是次考核,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你自己不做,還不準別人這麼做嗎?黃遺芳你以為你是誰,你說什麼大家就得做什麼?”



    “你知道我剛剛一次性問出來多少東西嗎?”



    “這些村民自己就有問題,死的凡人裡頭,有些人完全是他們自己害死的,他們就是在自作孽!”



    “你知道野道士妻兒怎麼死的嗎,村裡頭有個人拜神發了財,成了土財主,有次喝醉了酒,想要非禮人家,野道士那雙妻兒是被他活活捂死的!”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說嗎,因為那個人給村裡捐了錢,修了祠堂,買了地,大家鄉里鄉親打斷骨頭連著筋,而野道士只是一個外人!”



    “還有死在山裡的那家人,根本不是意外。”



    “幾十年前,村中就有過一次類似的情況,也是一次性死了很多人。當時的村長請野道士進村作法,可沒想到這就是個假道士,一時氣憤之下把他趕進了山,沒成想,緊接著村裡就不出事了。”



    “當時的人都風傳,山裡有精怪,不定期作亂,需要獻上活人才不會殺人。”



    “這件事被記錄在村志裡,被人看到了。加上這幾年斷斷續續又開始死人,就有人生出了歪念頭,進山打獵的時候,把和自家有仇的人打暈了扔在山裡。沒成想,精怪沒吃,先被大蟲叼走了。”



    “這事暴露後,那戶人家的兒子兒媳也接連出事。”



    “這才是他們真正的死因。”



    有人道:“那也不是你給所有人下藥的理由,大部分村民是無辜的,上一代也不關他們的事。”



    隋鳴遠冷笑。



    “一開始我也以為他們被瞞在鼓裡,可事實證明,他們真的不知道嗎?不過是那戶人家已經絕戶,再為了死人跟活人爭沒必要,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如果我不問,他們在這人人相護,你覺得,我們要多久才能查出來這些消息?”



    “妖祟固然可能存在,可這些人真的完全沒問題嗎,把所有死人全推到妖祟身上,就可以假裝什麼也沒發生?明明有更好的辦法,為什麼不做?”



    這一刻,外界,不出意外的,屬於隋鳴遠的那條白色的大道,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與之同時的,還有其他人的白色。



    其中以黃遺芳為最。



    唯有三人,白色依舊安安靜靜停在原點。



    執筆弟子從左至右,念出了這三個名字。



    “七辛,傅長寧,程、雙、遙。”,為什麼不做?”



    這一刻,外界,不出意外的,屬於隋鳴遠的那條白色的大道,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與之同時的,還有其他人的白色。



    其中以黃遺芳為最。



    唯有三人,白色依舊安安靜靜停在原點。



    執筆弟子從左至右,念出了這三個名字。



    “七辛,傅長寧,程、雙、遙。”,為什麼不做?”



    這一刻,外界,不出意外的,屬於隋鳴遠的那條白色的大道,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與之同時的,還有其他人的白色。



    其中以黃遺芳為最。



    唯有三人,白色依舊安安靜靜停在原點。



    執筆弟子從左至右,念出了這三個名字。



    “七辛,傅長寧,程、雙、遙。”,為什麼不做?”



    這一刻,外界,不出意外的,屬於隋鳴遠的那條白色的大道,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與之同時的,還有其他人的白色。



    其中以黃遺芳為最。



    唯有三人,白色依舊安安靜靜停在原點。



    執筆弟子從左至右,念出了這三個名字。



    “七辛,傅長寧,程、雙、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