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啊 作品

第19章 第19章

    程挽月被卿杭唇邊淺淡的笑意晃了神,重逢時間也不算太短,但她還是第一次看他笑。

    他以前也很少笑。

    她望著天花板,小聲嘀咕,“沒有長進,至少不能退步……吧……”

    尾音因為呼吸不暢變得很模糊,斷斷續續。

    卿杭那隻手不僅沒有撤出去,反而更加過分。

    他常年拿手術刀,即便是最簡單的傷口縫合也練習過無數次,指腹有一層繭子,那點似痛非痛的癢意像電流一樣穿過大腦,程挽月情不自禁地仰起頭,然而下一秒就被他壓進床褥,她試圖反擊,可雙手也被他摁住了。

    這種時候他總是很不聽話。

    明知道她的喜好,他偏要反著來。

    舌頭被他纏著,勾著,相濡以沫本應該是很溫情的吻,他卻像是在捕獵一樣,吸乾她的水分仍然不滿足,還要把她的肉和骨頭一口口撕咬下來,嚼碎了嚥下去。

    被封閉在房間裡的熱潮悄然瘋漲,她只輕微掙扎了一下就被他壓制住,他想證明什麼,又或者是被她笑話吻技差之後惱羞成怒的報復,甚至希望她掙扎的力度更大一些。

    如果第二個鬧鐘沒有響,他不會停下來。

    沒人理會再次亮起屏幕的手機,鬧鐘的聲音越來越大,所剩無幾的理智強行把卿杭從翻湧的浪潮裡拽出來,他閉眼埋在程挽月頸窩,攥在她手腕的力道也慢慢鬆了。

    “雖然你很賣力,但並沒有特別好,”程挽月被壓得動不了,她次次都輸在體力上,但嘴上是一定要佔上風的,“你還得再努努力。”

    卿杭翻身躺在旁邊,關掉了鬧鐘,“我跟誰努力?”

    他鼻音很重,“跟你麼?”

    程挽月認真考慮了幾秒鐘,“這個……要看我心情,高興了可以借給你努力,不高興的話你就想都別想。”

    他又笑了。

    和五分鐘之前的那個笑不太一樣,那個笑多少都帶了幾分落寞和自嘲,他現在這樣,有點……色情。

    喉嚨沙啞,呼吸有些急促,左手還和她十指相扣,掌心裡溼熱的汗意也並沒有消減。

    程挽月動了動,側躺著,看到她掉在枕頭上的一根頭髮纏繞了在卿杭手指間。

    她來拿鑰匙那天,兩人尷尬地撞見,多年未見的生疏感讓兩人即使坐在一起也只能沉默,那個時候她就在想,她右手的手腕內側莫名其妙長出了一顆痣,不知道他左手手腕的那一顆還在不在,但那天他一直和她保持距離,她沒有看到,後來她出門摔了一跤,把自己摔進醫院之後也忘了這件事。

    現在……她看到了,還在。

    會長出來,但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