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 180 章

    "也不能說不方便吧,我的一切可都是他可以白拿的,瀾和叔你想,若你有一個,讀書的時候你學四書,他學五經,待到科舉之前再合二為一,豈不是大大的佔了便宜?"泊意秋笑道∶"這果子不用冰鎮著很容易壞的,凍了再解凍也不好吃。我有個法寶不錯,瀾和叔你且等等,我修改一下拿來給你裝果子吃。"

    "所以泊兒,你將阿濃分出來是為了可以少學一點?"秋瀾和一語道破關鍵。

    秋意泊∶

    泊意秋∶".

    你知道的太多了。

    秋瀾和見他們不說話便輕笑了一聲,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又道∶"這次回來你們打算住多久?"

    "沒想好,住到不想住為止吧…."秋意泊回答道∶"家裡也總不缺我們一口飯吃。''

    "是這個道理。"秋瀾和取了帕子拭了拭唇角∶"不過若是不著急走,便為我做些事去。

    "什麼事兒?"

    **本*

    應天府門口今天可太熱鬧了。

    先是來了兩個容貌俊美衣著富貴的郎君擊鼓鳴冤,緊接著本應開堂的應天府衙門遲遲未有動靜,那兩個郎君也不急,當即僱了個說書的,擱應天府衙門口說起書來了。

    "想那秋十九郎、秋二十郎貌比潘安,風姿令人心折,江湖有言,一見秋郎誤終身,不見秋郎終身誤1,講的便是這二位郎君。話說到兩位郎君堪堪回了燕京,心想那十數年不曾回來,也該好好見識見識燕京繁華,兩位郎君用了城東的翠絲春捲,又品了城西的桂花釀,見識了城北涼州樓的酒,往城南去時,只見一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衝了出來…''

    那說書先生聲音時高時低,語調昂揚頓挫,可謂是引足了眾人的好奇心,再加上他身邊就站著兩位貌比潘安的郎君,想也知道就是這苦主了。聽他說的,這兩位郎君乃是世家秋家的郎君,狀告城南百花巷春風樓訛詐,還說這春風樓是兵部尚書家開的,啊這這…….…

    這春風樓是一家南風館,聽說這兵部尚書素日來最是不近女色,潔身自好……莫非…

    燕京百姓哪見過這般的新鮮事?

    還有人認出來這說書先生乃是燕京第一茶樓仙客來的說書先生,尋常一場都得是百兩銀子,還自稱是年紀大了,嗓子不行,尋常不肯下場,只叫自個兒的徒子徒孫下場,他便在樓上聽,今天卻不知道這兩位郎君用了什麼本事,居然叫他親自到這應天府衙門口來說這麼一場。

    秋瀾和的意思是今天就可勁把昨天的事兒往大了鬧,怎麼鬧秋瀾和不管,但務必叫全燕京的百姓都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

    應天府不敢管這檔子事,想也知道,昨天春風樓中的管事都叫澤帝給滅口了,他自家兒子逃家叫人拐了當小信,是個人都咽不下這口氣,更何況這個國家都是他家的?如今秋意泊他們來,狀告的就是兵部尚書吳志飛,一方是背靠秋相的千年世家,一方是手握重權的兵部尚書,應天府府尹都想給漫天神佛跪下了,神仙打架,拿他這小鬼開什麼刀?

    可他也知道逃不過,畢竟昨日手底下的衙役出去辦差,一夜未歸,應就是遇上了這兩位秋家郎君。

    他真是委屈得沒法說,心中也暗恨兵部尚書吳志飛――本來嘛,京中達官顯貴居多,誰家沒個親戚沒個朋友,開兩個鋪子賺錢銀錢也是正常,他昨日見吳府的管事來,只說是有人在他們家鋪子裡鬧事砸店,他想著鬧市砸店總是沒道理的,也就開個方便之門叫人去處理了,哪想到會惹上秋家!

    若那管事來說是秋家的郎君在他們鋪子裡鬧事,打死他他也不參合啊!

    本沒有他什麼事兒,現在倒成了他的事情了。

    此時朝堂上也炸了鍋。

    自登基以來勵精圖治的澤帝今日沒上朝,秋相不知為何也告了假,想到昨日聽到的傳聞,眾人心中惴惴,怕不是誰要觸黴頭了。

    昨天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更何況秋相這種叫人常盯著的角色?昨日秋相出了宮親自去百花巷-家南風館接了兩位秋家郎君回家,那南風館半夜就起了火,死了不少人。那南風館不知怎麼的一查就查出來是兵部尚書吳志飛的產業,兵部尚書與秋相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正想著今日吳志飛會不會在朝上發難,結果好傢伙,秋相告假了不說,連聖上都告假了!

    一眾官吏你看我,我看著你,一時居然不知道要不要走。

    最後還是王閣老開了口∶"諸位同僚,我們到茶房坐一坐吧!"

    眾官吏只好應是,往茶房去了。

    茶房便是官吏們進宮後休息的場所,因來往都是要員,只有十來名嘴嚴實的太監伺候,王閣老與錢閣老、趙閣老往前坐了,眾人也依次落座,王閣老率先道∶"昨日城南的事情大家可聽說了?"

    眾人默默頷首,只等下文,卻聽王閣老道∶"聖上恐怕是有所不滿。"

    眾人一驚,趙閣老道∶"老夫以為然,在座同僚也是日日相見,談不上交淺言深,只不過聖上所為,諸位同僚也得好好想一想才是。"

    眾人細想,頓時品出了一點味兒來,神色古怪得看向了兵部尚書。

    聖上今日休朝,恰好昨日那春風樓才鬧出事兒來,以聖上之威,自不可能是為了區區一個秋家,而是對他們所有人都有所不滿啊!

    吳志飛捧著茶盅,看似老神在在,實則滿手都是冷汗。

    一眾閣老會突然將他們叫到茶房嗎?會突然與他們說這些嗎?必然是知道了什麼,來提醒他們罷了――有些事情聖上不好當眾發作,聖上也不願意當眾發作,但聖上已經忍耐到了極點,又怕徹查開來牽連太廣,屆時朝堂上狗咬狗一嘴毛,委實太看,這才叫閣老們來提點他們。

    至於秋相未來,恐怕是為了避嫌。

    而那春風樓的事情,想也知道都叫聖上怒得休朝了一日,自然不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現在仔細一想,那南風館背景這麼好查,想必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消息。一夜之間便能叫有心的人都知道那南風館背景,還能有誰?

    頓時所有人都對兵部尚書避之唯恐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