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 175 章

    兩人不由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之情。

    他們真的用了好多法寶!

    不過他們的心痛沒有持續到第二天,因為第二天大家就收拾包袱被塞進了寶船回程了!秋意泊和泊意秋兩人意識到終於可以回家擺爛了,抑鬱之情一掃而空,在船上直接把自己關進廂房,掛了閉關的牌子,將之前答應歸元真君的套劍圖紙,答應頑石真君的基站心得等等東西――琢磨了出來。

    虧得泊意秋出關了,大家平分,所以任務還不算是太重,等到下船的那一日剛好全部完成,兩人無事一身輕,又因為早就和親爹、三叔報備過他們想回一趟老家,也沒受什麼阻攔,快快樂樂地衝到春溪城去掃蕩了。

    什麼百年人參、何首烏――買!

    什麼冬暖夏涼綢緞絲帛、罕見的皮貨、除了好看和貴外一無是處的首飾――買!

    什麼有意思的書籍、適合凡人學習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秘籍-

    奈何修真界的錢太經得起花,或者說兩人買的這些只有皮相好看的玩意兒太不值錢,兩人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幾乎買了二十幾車的貨也才只花了三塊極品靈石不到,到鏢局一問,好傢伙,走鏢的費用都比貨的價格要貴。

    "話不能這麼說,兩位真人。"鏢局的掌櫃一看便是個和氣生財的角色,一雙眼睛被兩頰的肉擠得幾乎只剩下了一條細縫,他道∶"真人也知道,一入凡間便要擔因果,從修真界出去倒是沒什麼,只是到了凡界便要轉成凡人來走鏢了,兩位真人一口氣要運這麼多貨,這一路少說得走三個月,中途驛站車馬,綠林劫道,這些都是給鏢師的買命錢。"

    兩人一聽,居然覺得很有道理,秋意泊問道∶"掌櫃的,那再加我們兩個一路同行回去是什麼價?"

    掌櫃的一愣,拱手問道∶"兩位真人也要去凡間?"

    "正是。"

    掌櫃聞得此言,笑道∶"敢問兩位真人,這些貨可是贈給親朋好友的?"

    "是的。"

    "既然如此,兩位真人也不必走鏢,直接帶回去便是了。"掌櫃的解釋道∶"不敢欺瞞兩位真人,我等入了凡間為他人押運貨物,為防因果加身,自然是不敢用納戒的,兩位真人既然是走親訪友,帶點東西那也不算什麼。"

    秋意泊∶"..."

    泊意秋∶

    好傢伙,他們兩個鬧了個笑話。

    兩人強忍尷尬向掌櫃的道了謝,便帶著東西回了凌霄宗,又在宗門中辦好了出門遊歷的流程,兩人快快樂樂地滾回凡界去了。

    秋露黎、秋懷黎本來他們也要同回,但兩人都不巧要突破了,只能各自閉關,等出了關再回燕京探望親人了。

    飛舟自天空劃出了兩道如水一般的雲軌,對比起來時的時候,兩人可謂是鳥槍換炮,秋意泊與泊意秋站在飛舟的邊緣,自上而下俯視著凌霄宗,忽然就有了一些近鄉情怯的感覺。

    二十年哎。

    不知道大家還好不好。

    半個月後,凡界,東域朱明國,燕京城外。

    "不許擠!都不許擠!排隊-!依次入內―

    一

    隨著城門上洪鐘響起,有人拖著洪亮的調子喝道∶"開――城―

    在城門口排隊的眾人臉上紛紛露出了喜悅之情,前面漫長的隊伍終於動了起來。有人挑著才摘下的蔬菜蘿蔔,有人推著蓋了白紗布的小車,旁邊還掛了一個正在冒煙的煤爐,煤爐裡頭的煙燻得他旁邊的人都抱怨了起來,那推車的小販又朗聲給大家道歉。

    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這麼早進城都是為了去討生活,也沒有人真的與他計較。

    "你。"城門口的守衛注視著入城的每一個人,幾乎是所有人都很自覺地報出了身家來歷,所為何來。

    挑著菜的老婦人道∶"老婦是隔壁三里屯人,夫家姓趙,今天入城來賣菜。

    "進,下一個!"守衛放了她進去,隨即攔住了兩個牽著馬的青年,兩人容色甚好,衣著華麗無塵,滿身氣度,卻不斷左張右望,似乎是在打探什麼,甚是可疑。守衛喝道∶"你們是何方人士,來燕京作甚!可有旅券戶籍薦信?"

    這兩人自然就是秋意泊和泊意秋,他們也懵了一下,守衛說的那幾樣他們是一個都沒有,他們看前面的人進城也沒要求把這些掏出來給守衛看啊!

    守衛見兩人僵硬在原處,當即冷笑道∶"騎馬而來,衣物卻乾淨如新,毫無半點塵土,還無旅券薦信,,抓起來!帶走!"

    朱明國可不比現世,條條大路修得又平整又幹淨,外頭的官道可是黃沙漫天飛的,來一陣風就能吹得人滿身沙土。

    秋意泊連忙道∶"慢著慢著,大哥,我們兩是來尋親的,出來的比較急,就沒帶……勞煩大哥請個人替我們去城東秋家報個信兒,說是秋意泊回來了,派人來接我們就是。

    "城東秋家?"守衛頓了頓,住在城東的都是達官顯貴,有幾分可信,他卻道∶"不要在這裡礙事!來人,先將他們帶去衙門――你們若是真來走親訪友,也不必怕什麼!帶走!"

    秋意泊和泊意秋骨子裡還是遵紀守法好公民,只得摸摸鼻子跟著人家走了,兩人從容貌衣著來看確實是出身不凡,虧得秋意泊還能從自己的納戒裡找到自家的腰牌,到了府衙略微花了點銀子便有人拿著腰牌替他們去報信,不一會兒便有個相貌沉穩的三十來歲管事帶著幾個家丁到了。

    來人拱了拱手道∶"可是十九郎君當面?"

    秋意泊頷首道∶"正是我,你是.

    他眯了眯眼睛,憑著容貌幾分相似之處,道∶ "相琴?相琴你做管事了?"

    秋家兒女從小就要上內書院唸書,自然也少不了書童伴讀,大多都是家生子,這可都是好差事,進了內書院就不必做工,還能跟著郎君娘子們一道讀書,待日後做個管事也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面前這位好像是他九堂哥的書童。

    那管事愣了愣,隨即越發顯得恭敬起來∶"謝十九郎君掛念,大老爺等聽說十九郎君歸來,此刻都在家中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