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166章 比武容正青睡在隔……

    容宣聞言循聲看,卻見是一富貴公子哥。他漫不心笑笑,拱手道:“那公子就當我在胡說八道好,在下口無遮攔,失禮。”

    他從不與人正面起衝突。髮束玉冠,白衣緩帶,落落大,頗有士風範。主動拱手賠禮,反倒讓對不上不下的難受。

    那富貴公子看容宣一眼,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佩劍上,想起對剛才的一番言論,皺眉狐疑聲問道:“也是劍士?”

    容宣聞言低頭看眼自己手中的劍,隨意挽個劍花,反手藏於身後,笑笑:“裝飾之物罷,談不上劍士。”

    他又沒打算比武,低調吧。

    那富貴公子聞言正欲說些什麼,只周圍傳來一陣驚呼,原來那使軟劍的男子因為力不支,被對擊下擂臺。整個人飛數米之遠,直接吐一口血。

    富貴公子見狀跳下馬車,快步上前,又驚又氣:“陳肅河!怎麼輸?!”

    陳肅河艱難爬起身,擦掉嘴角血跡,面色慚愧的道:“小郡王,是在下無能,輸半招。”

    圍觀人群這才恍然,原來這富貴公子竟是汝陵小郡王納蘭春。說他上次南山打獵,屁股被刺客捅一劍,怎麼不在家裡養傷,又蹦躂來?

    就在此時,人群中忽然自發讓開一條道路,只見另外一名綠衫公子搖著摺扇大搖大擺的走過來。他顴骨瘦,細眉小眼,面刻薄,身後簇擁著護衛無數,看起來好不威風,赫然是東臨侯從族內旁支過繼來的新子,名喚柳劍來。

    柳劍來慢悠悠搖搖扇子,似乎與汝陵郡王不大對付,言譏諷道:“納蘭春,就手下那些殘兵敗將,也敢拿來獻醜,趁早讓他們滾回孃胎裡練練吧!”

    那西涼武士瞧見他,立刻從擂臺上下來,退到柳劍來身後,恭恭敬敬叫他一聲“小侯爺”。

    很明顯,這西涼武士則是柳劍來麾下的護衛,陳肅河是納蘭春麾下的護衛。不過汝陵王府與東臨侯府素日從無交集,井水不犯河水,怎麼無緣無故打起來?

    柳劍來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納蘭春今天大清早就像發瘋似的,帶著一大堆人直接打上府門,指名道姓找東臨侯。說東臨侯被聖上派安撫災,不在京內,又盯上自己,無緣無故就比武,誰輸就跪下來叫爺爺。

    都是京中橫行霸道的世家子弟,誰能怕誰。柳劍來自覺被挑釁,當即應下這件。他們約定好在舉賢閣外比武,雙各一人上臺過招,一局定勝負。

    現在很明顯,納蘭春輸。

    柳劍來得意冷笑道:“納蘭春,的護衛已輸,還不跪下來叫爺爺?”

    納蘭春昨日才收到風聲,原來南山獵場遇刺一與東臨侯有關。他想起自己被捅傷的屁股,恨得牙癢癢:“呸!我日奶奶的,我爺爺乃是開國元老,憑也配讓我叫爺爺?!柳賤人,有膽子就上臺跟小爺打一場!”

    收拾不東臨侯,還收拾不這個小鱉孫嗎?!

    納蘭春語罷不顧護衛阻攔,竟是直接擼起袖子翻上比武臺。柳劍來他言不遜,氣得臉色發青:“納蘭春!敢日我奶奶!我日祖宗十八代!”

    納蘭春心想我不僅日奶奶,我晚上還挖家祖墳呢:“我母親乃是長寧公主,與聖上一母同胞,敢日我祖宗十八代,柳賤人,怕是不想活吧?!”

    柳劍來聞言一噎,竟是不知該如何反駁。誰讓納蘭春是皇親國戚呢,他能罵自己祖宗,自己卻不能罵他祖宗。血氣上頭,竟也擼著袖子爬上比武臺:“納蘭春,有膽子就不用身份壓人!不是想打架嗎,好,我就與打一場!”

    這二位竟是真的打起來。

    容宣見狀微微皺眉,不由得陷入沉思。他記得原著裡可沒有這麼一啊,難道是因為自己改變歷進程,產生蝴蝶效應?

    就在他暗自納悶的時候,納蘭青已與柳劍來打起來。他們兩個劍術平平,都是六品的下九流水平,偏偏兵刃奇好。一時竟是鬥個旗鼓當,堪稱菜雞互啄。

    容正青見不得菜雞打架,眉頭擰得死緊:“這二人哪裡是比劍,分明是比賤!招不成招,力不見力,找塊石頭碰死算!”

    容宣正準備示意他稍安勿躁,卻見柳劍來氣力不敵納蘭青,一時被擊得後退兩步。他面色一陰,左手不著痕跡握住右手肘部,寬大的袖子垂落下來,黑洞洞的袖口似乎藏著什麼。只嗖的一聲尖響,破空聲有如尖嘯,三枚細如牛毛的鋼針從柳劍來袖中發,竟是直接朝著納蘭春膝蓋射過!

    容宣率先察覺不對勁,見狀將腳邊碎石一踢,凌空擊,恰好阻攔住那三枚暗器,原路打回。柳劍來一時不防,胸口中自己的毒針,當即跌下擂臺,捂著胸口噗地吐一口黑血。

    他的護衛見狀連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人扶起來。

    “小侯爺!沒吧小侯爺!”

    “小侯爺中毒針,是誰下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