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日不可留 作品

帝都 第六十九章 升職加薪

 噠噠噠噠……

 從漢中出發已經十天,赤兔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歡快地跑在官道上,柳新坐在另外的馬匹上,他還沒騎過赤兔。

 赤兔從遠處跑了回來,噴著響鼻,它蹭了蹭柳新的腿,就在柳新摸了摸它的腦袋,以為赤兔會和往常一樣跑開時,赤兔竟然沒有走。

 它用腦袋頂了頂柳新坐下的馬,不斷地發出嘶鳴。見柳新不下馬,赤兔頓時急了,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竟是直接人立而起,口中發出吐吐的嘶鳴。

 柳新座下的馬頓時慌了,停下了腳步,身體晃了晃,柳新自然不會掉下來,只是苦笑。

 他身後卻傳來了驚奇的笑聲:“柳千戶,您的這匹馬是通靈了啊!”

 說話的是郭鏞,他笑著策馬上來,眼睛發光,看著赤兔又一次人立而起,這一次,赤兔的前蹄虛蹬了一下,柳新座下的馬更驚慌了。

 “好了好了,我這就下來!”柳新就像是在哄自己的妻子一般,他翻身下馬,赤兔頓時湊了上來,親暱地將腦袋拱了拱柳新的手臂,然後轉過馬身,將身體側面對著柳新。

 柳新笑了笑,翻身上馬,赤兔身上沒有馬鞍,轡頭,馬鐙這些東西,光潔的馬背上不是尋常人能夠坐得住的,不過柳新自是沒問題的。

 赤兔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然後撒開馬蹄,也不用柳新如何駕馭,便直直地向前衝了出去,一下子跑出去兩三百米,赤兔竟然還扭過頭對身後噴了個巨響的響鼻。

 郭鏞福至心靈,說道:“柳千戶的這匹寶駒似乎想讓我們追他!”

 丁明甫哈哈笑了一聲,他性格爽朗,二話不說催動座下的馬,追了上去。

 劉傅最老實,守在後面一動不動,郭鏞想了想,也策馬追了上去。

 大家的心情都不錯,因為距離帝都只有半日的距離了。隊伍後端,足足有近百名錦衣衛跟隨,這是一路上柳新以南鎮撫司的名義調來的。

 畢竟囚車裡是秦國公的義子,誰知道會不會有人不開眼來劫囚車,雖然柳新估計以秦國公的段位,根本沒必要做這種事情,因為他只需要在陛下面前說上兩句,救下陳念吉的性命定然是沒問題的。

 而且陳念吉一案證據實在詳盡,幾乎就是鐵案,除了皇帝陛下看在秦國公的面子上留一條小命外,誰也無法救他。

 這幾日來,陳念吉都被關在囚車內,天氣很好,沒有下雨,因此他也沒有機會離開囚車。關了這些天,他的臉頰凹陷,嘴唇乾裂,頭髮也糾結在了一起,整個人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

 反倒是他的親生父親陳安還保持著一絲原本的儀態,或許他心裡還有著一絲僥倖,畢竟他兒子的義父是秦國公啊,天下一等一的勳貴,軍方的大佬,整個正陽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在陳安的心裡,秦國公就是皇帝之下最牛的那個人。

 就在錦衣衛的隊伍走遠後,一人一騎緩緩出現在官道上,這人遙遙看著錦衣衛的隊伍遠去,雙腿一夾馬腹,馬匹順暢轉身,向著錦衣衛隊伍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這匹馬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山坳裡,這裡的樹上綁著幾匹馬,以布和為首的幾個北蠻人正在這裡避暑。

 “布和,他們已經靠近中原京城,我們沒有機會了,要硬來麼?”這人下馬,來到布和身邊,用北蠻語說道。

 布和手裡正拿著一塊烤熟的紅薯,聞言用力一捏,紅薯頓時成了紅薯泥,他咬牙切齒地用北蠻語說道:“那個叫柳新的錦衣衛,下次我回來,一定找機會弄死他!”

 那騎士已經坐下,拿起一邊的荷葉扇了扇,用北蠻語問道:“布和,你是準備放棄了?”

 布和恨恨地回道:“那個柳新膽子很小,一路上找了那麼多人守護,我們沒有機會了,只能撤回去!”

 他沒發現的是,其餘幾個北蠻戰士臉上都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神情,他們也不想去送死。

 赤兔奮力跑了近五里地,後面的丁明甫和郭鏞都跟不上,半途停了下來。

 柳新撫摸著赤兔的脖子,感受著柔順的毛髮,赤兔是混血馬,原本斑駁的毛髮經過將近半個月的悉心照料全部褪去,留下了如今這一身漂亮的毛髮。

 赤兔的速度和持久力讓柳新感到驚訝,要知道尋常馬匹一個時辰也就跑八十里左右,這是勻速的情況下,如果爆發速度,最快可以達到一個時辰二百里左右,但這是短暫爆發,全力奔跑二里左右,馬的速度就會漸漸慢下來,就像丁明甫和郭鏞的坐騎。

 錦衣衛的馬匹基本都是良駒,馬匹和武器一樣,江湖上將其分為四等,最高等被稱為神駒,一般都是天賦異稟的純血馬匹,就像歷史上出現過的的盧馬。第二等就是寶駒,其次就是良駒。

 合格的戰馬必然是良駒,而其中那些某一能力格外突出的,就算是寶駒了。

 “赤兔,沒想到你還是一匹寶駒!柳新撫摸著赤兔的毛髮笑道。

 耐久力爆發力這麼強,肯定是寶駒。

 沒過多久,丁明甫和郭鏞趕了上來,郭鏞道:“恭喜柳千戶獲得一匹寶駒!”

 丁明甫也連忙跟著道喜,柳新擺擺手,示意不用這些客套。

 柳新沒有瞞著幾人赤兔的來歷,不花費一金一銀就得到一匹寶駒,絕對算是大喜。

 一匹寶駒的價值至少千兩白銀,以柳新的俸祿,就算加上一些其他收入,一年至多兩三百兩銀子的收入,根本買不起。而且這還不算日常開銷,況且想要買一匹寶駒,還得看有沒有人願意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