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泡茶加冰 作品

第515章 金匱之盟

第515章金匱之盟

對長孫皇后的言語,貞觀群臣也並不意外。

昔日秦王府中的舊人誰人不知這對夫妻舉案齊眉?

如房玄齡這等近臣更是清楚,當初的秦王遇到一些難以抉擇之事時甚至會私下請長孫氏來相見商議,而長孫氏往往也都有獨到見解。

且房玄齡私下更是覺得,若非那後世史冊上的長孫皇后早逝,且陛下亦乃超群絕倫之人,恐怕長孫皇后亦能如那蕭太后一般成為後世所說的女性政治家。

也是因此,長孫皇后的輕嘆並未引人不快,而是多有討論,就連裴行儉也忍不住發表意見:

“那宋皇德薄至此,如何能與陛下相提並論?”

小小殿內暴喝出聲令趙光義腦袋短暫“嗡”了一下,隨即右腳還沒踹出呢,左邊小腿便已感受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這實際上是在給趙廷美的謀反打補丁,但又引申出來另一個簡單粗暴的判斷:

趙廷美先是被遷往洛陽,緊接著便有一批文武官員被冠以私通趙廷美的名義,或罪或流或誅,趙廷美被追責不準踏出府門一步。

一年後趙廷美“憂悸而死”,至此趙光義的繼位在法統上堪稱無懈可擊。

如此大恩,自然唯有相位以報,趙普經歷了十年浮沉之後再次拜相。

趙德芳逝世同年,趙二拿著趙普送上來的金匱之盟書既喜且憂,喜的是就此以後繼位有了法統支持,憂的是需要處理的人又多了一個。

小黃門轉告的情況也並不複雜,程德玄手無縛雞之力,一隊軍士便已將其請了過來看押住。

“後人之事,與我何干?”

“寢疾薨,年二十三。”

“非我為也!”

趙德芳既不是長子也沒有趙德昭的威望,因此“懂事”的也頗為簡單,史冊記載亦寥寥數筆。

那柄此前被用來把玩的玉斧此刻停留在晉王的脖子上,冷光微閃。

眼見賣慘並不能博得半分同情,趙光義當即一骨碌起身,雖然腦門上還有冷汗,但左手抱著右肩能感覺出來,應當還沒斷。

恰在此時,有禁軍在外稟報,稱奉詔而還。

王繼恩就更簡單了,平時若不得令連宮門都出不了,而且其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道詔令就將其宣了過來抓捕。

不過趙普的金匱之盟實際上對趙二來說不過是意外之喜。

張飛:對的,萬一失手打死了,回頭想要再打來出氣上哪兒尋邪?〗

“汝兩個兒子活得好好的,還待怎樣?”

“好狗膽!”

這句話不算很恰當,但一時間也令趙光義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兄長指的是那種種暴亡之事,還是說那宋以文抑武惹得後人以變法相抗之事。

根據記錄,杜太后認為兒子能陳橋兵變成功,就是靠著柴榮無長君,因此勸說趙大死後傳位給弟弟,趙大面對老母親的臨終交代自然不敢不從。

趙光義大急:“我哪有這般行事?”

“可惜汝這硶說嘴只曉吃酒噇飯的囚根子,視汝兄為仇寇,殺侄害弟倒誣母親,與豬狗何異?”

“那後輩恐怕與你這官家多有不屑也。”

不急不緩拽著兄弟的衣服將其往外拖拽了一段距離,趙匡胤方才蹲下嘲笑道:

結果得到了趙普一黑黑倆的回答:

被兄長強令著仰頭的他將這兩行字看的清清楚楚,本能就想要破口大罵,但理智又告訴他這唐太宗與張飛說的沒錯,兄長聽他們兩人的話他反而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

裴行儉這般毫不掩飾的態度惹得殿內大笑。

緊急情況下將玉斧擲出的趙匡胤眼見得手,便也鬆了一口氣。

【如果說高粱河之戰是將趙大的遺產揮霍一空,那雍熙送人頭則是切切實實將褲衩子都賠沒了。

眼淚和鼻涕一起從趙光義臉上奔湧而出,聲音也不復此前的尖利,好似一面被捶破的爛鼓一般:

“兄長……”

自宋以後,關於金匱之盟的真偽就甚囂塵上,歷朝歷代都有學者出來論證其真偽,但無論是真是偽,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這個金匱與其內的盟書,正史上從未有人見過,也從未有過趙光義將其拿出來供群臣傳閱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