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取名字不是宋拂之的強項,他撐著腦袋想了挺久才說:“要不就叫fufu吧。”




洛琉璃睜大眼睛重複一遍:“芙芙?軟fufu的那個fufu嗎?”




宋拂之無奈道:“那你給我個建議吧。”




洛琉璃哈哈大笑:“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好啊!你怎麼能想出這麼可愛的名字啊?”




宋拂之認真道:“只是名字的拼音,這很合理。”




洛琉璃笑出淚花:“fufu,我覺得你喝醉了。”




宋拂之只是覺得臉稍微有點熱,精神稍微有點亢奮,除此之外一切正常。“我酒量很好的。”宋拂之說,"醉不了。"




洛琉璃敷衍地“嗯嗯嗯”:“那就這個名字,不改了。”




宋拂之默默地喝完了兩杯酒,服務生卻突然又端上來了一杯酒,粉色的,上面綴著一粒酒漬櫻桃,放到了宋拂之面前。




洛琉璃挑了挑眉。




服務生笑著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桌上的客人,道:“這是那位先生請您的。”




洛琉璃:“哎呀,被勾搭了,宋老師。”




宋拂之看都沒往那邊看,對服務生說:“有勞你端給他自己喝吧。”




"洛琉璃,你吃好了嗎?"宋拂之問她。




洛琉璃面前的盤子早就空了,她點點頭:“吃好了。現在走?”宋拂之站了起來:“走吧。”洛琉璃輕聲打趣:“宋老師好狠的心。”




宋拂之以前就不喜歡這種酒吧亂請人喝酒的行為,現在結婚了,他更不喜歡。




兩人都找了代駕,在酒吧門口分道揚鑣。宋拂之回到家裡,屋裡還是一片冰冷的漆黑。




明明他以前那麼多年的人生都是這樣過來的,回家之後面對空曠的黑暗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現在只過了兩週,宋拂之卻覺得有點忍不下去。




本來現在已經可以和時章在家吃晚餐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宋拂之拿著睡衣去浴室,站在潮溼的熱氣裡,一陣頭重腳輕,突然就覺得酒勁兒上來了。




才晚上十點鐘,宋拂之卻已經躺上了床。




時章剛出差的那幾天,宋拂之還老老實實地躺在自己那一側,空著半邊床。




過了幾天,宋拂之越躺越往中央,一個人佔著大床的感覺可太好了,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臉朝時章那邊側著,鼻尖碰到他柔軟的枕頭,似乎




還能聞到他殘留下的味道。是種清淡的草葉香,混著男性的氣息,若隱若現,卻很強勢地佔據著宋拂之的嗅覺。




再到最後幾天,宋拂之直接睡到了時章那半邊,枕著他的枕頭,聞著他的氣味入睡。




宋拂之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合理,床買了這麼久,他卻只睡過一半,現在有條件,當然要試試另一邊。




昂貴的床墊寬敞柔軟,宋拂之動作嫻熟,直接躺進了時章那邊的被窩裡。




腦袋本來就不太清醒,睡在時章的半邊床上,宋拂之只覺得自己似乎醉得更厲害了。好像被他從背後擁抱著。




陷在舒適的床褥裡,宋拂之卻毫無睏意,精神反而越來越興奮,像一鍋鼓著小泡泡的沸水。他忽然翻身坐起,拉開了時章那邊的床頭櫃。裡面裝著時章出差之前,他們在超市裡買的東西。




宋拂之沉默地看了它們一會兒,隨便抓起一盒,和小瓶子一起,擺到了床頭櫃的檯面上。說不出原因,但大約是因為他希望明天時章回到家,一進臥室,就能看到它們。小瓶子裡裝著透明的液體,宋拂之沉默地看著它,漸漸地就從下腹竄起一陣火。




他其實很久沒有碰過後面了,之前和時章一起體驗很好,但對宋拂之來說,顯然還不是很夠。宋拂之焦躁地閉了閉眼,又往枕頭裡埋了埋。




酒精像是點燃神經末梢的最後一絲火星,宋拂之還記得時章對他說的“不許”,但此刻他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反正是時教授推遲歸家日期在先的。




宋拂之神色淡淡,偏頭蹭了蹭枕頭,手指卻慢慢往下移,撩開了自己的衣襬。




下午,西南,醫院。




醫生給時章的傷口上完藥,將用過的棉球丟進垃圾桶裡。




“沒什麼事兒啊,沒感染。儘量別碰水,手臂避免劇烈運動,過一兩週應該就能恢復了。”時章點點頭,劉洋在旁邊鬆了口氣。




醫生給開了些藥,又囑咐了兩句,就放他們走了。




從醫院出來,劉洋拿出手機打開軟件,徵求時章的意見:“時教授,我們就近訂一個酒店吧,休




息一晚上,第二天走。"




時章沒應聲,也在低頭看手機。




劉洋抬頭喊了一聲:"教授?"




時章




說:“我想買晚上的飛機票回去。”




劉洋張了張嘴,目光有點呆滯:“啊。”




“現在下午四點,我們坐六點的飛機,八點半能落地。現在還有票。”時章語氣平穩,條理清晰。




劉洋有點崩潰:"教授,我們現在在市區,去機場還要大幾十分鐘,如果要趕這趟飛機,我們現在就要馬不停蹄地打飛的過去。需要這麼趕時間嗎?"




時章:"這時間安排不是正好嗎?"




劉洋還是勸:"您雖然傷得不重,但至少也是傷了,今天就在這兒休息一天吧……"




他頓了頓,突然意識到什麼,臉色變得有些微妙:“組裡的經費不會已經緊張到這地步了吧?連多住一晚上都不行。”




時章笑了聲:“不是,組裡有錢,你放心。”




他又道:"你爸媽不希望你早點回去嗎?出差兩週了。"




劉洋直愣愣的:"沒關係啊,我跟他們說了我會推遲一天回校。"




時章沉默了幾秒,溫和地說:“但我家裡有人等我回去。”




教授的語氣太溫柔了,平時幾乎聽不到他這種聲線。




劉洋終於靈光一現,恍然大悟。原來教授是惦記著他老公!




劉洋當即打開網約車軟件:“那,那我們趕緊走吧。”




兩人飛速買好了飛機票,叫好了車。司機停車到他們面前,打開了後備箱。




時章單手拎起箱子,輕鬆地放進了後備箱。




“哎,讓我來拿。"劉洋忙不迭地上手幫忙,大驚失色:“教授,醫生說了手臂不能劇烈運動!"




時章滿不在乎:“這算什麼運動。”劉洋無奈扶額。




要趕飛機,出租車風馳電掣,到了機場兩人就開始拖著行李箱速通安檢,一路乘風破浪,還真趕著最後幾分鐘登上了飛機,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