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揹著竹兜賣橙的少年，品嚐著生活的酸苦味

 梅蘭若雪手裡提著一杆木秤，秤盤上放著一盤橙子，小燕神君背上揹著滿滿竹兜橙子氣喘喘的跟在母親的身後，聽母親沿街叫賣:“快來快來買橙子喲，自家樹上結的橙，又大又甜喲！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喲！”她們一路走一路叫賣，她的母親讓她走服裝店前、賣鞋店前、火車站門口、茶館裡、飯店裡人多的地方，每遇顧客購買，她的母親就停下腳步，口吐蓮花對手中的橙子各種贊、對顧客是各種的討好，一番工夫，一大背兜橙子在一斤斤的減少，重量在一點點變輕，當小燕神君肚子餓得咕咕叫，汗水溼透了衣服再也走不動路時，已是下午2點左右，梅蘭若雪與小燕神君走進一個吃飯的館子，花了5角錢，點了一份涼拌豆芽菜，二碗二兩米飯各吃一碗充飢，吃著米飯小燕神君心裡難過極了，她想到剛才走進飯店賣水果時，她和母親在一桌桌擺滿魚肉飯菜的飯店裡穿梭叫賣著水果，一些食客看到她們倆像看乞丐一樣的眼神，那種眼神深深的剌疼著小燕神君的心！她不明白為何小小年紀的她要被母親叫到這種地方來！吃著飯眼淚一滴滴掉了下來！她的母親瞧她這樣便對她說道:“你平日在家裡我讓你乾點農活，你說要寫作業，偷懶耍滑的，今天你來體驗一下賺錢的不易，以後在家裡你也好勤快點，你說我養你容易嗎?” 小燕神君流著淚沒說話，她吃完飯後又隨母親一路叫賣，直到下午5點左右才將橙子全賣完，她母親盤了盤賬，高興的告訴她今天除了中午的飯錢，賺了7元錢！在回家的路上，梅蘭若雪一路走還不停的教育著小燕神君:“你看你，一整天嘴不甜，不說話，你就不會幫著我叫叫人買水果呀，叔叔阿姨、公公婆婆你不會打招呼人家嗎？”，“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吧，如果本次小升初沒考上，你就天天跟著我背水果賣！，接著梅蘭若雪又繼續對小燕神君說道:“蘭草依人成績那麼好，她的母親對我說，本次無論她考不考得上初中，都不讓她讀書了，回家去照顧弟弟，家裡兩個大人要外出賺錢！“小燕神君回道:她家裡有一個阿姐沒上學，為什麼要蘭草依人棄學來照顧他呢？梅蘭若雪接著說道:“前不久她的大姐瘋病發作，有個媒人來她家裡，遊說她父親把大女兒嫁給村裡那個全明老光棍，她父親同意了，婚禮都沒辦就把女兒急急送到全明光棍家了，這大姐嫁出去了，沒人照顧家弟娃子，所以就讓蘭草依人不讀書了！”小燕神君從母親口中聽到蘭草依人家的事情，不愛頂嘴的她回了一句話:“重男輕女，憑什麼要犧牲蘭草依人呢？她們家的大人真狠心，阿姐生病了不找醫生看，把病人女兒像仍垃圾一樣扔了！”　接著又說道:“當大人的就是人，當孩子的就不是人，孩子不能違背大人，大人的話都是對的”　小燕神君話音剛落，梅蘭若雪張口就是一聲罵:“你這小丫頭片子，你今天是反了，敢頂老子嘴了，你是欠收拾了吧！小燕神君眼見形式不對，撒腿就跑，儘管今天的她累得腰痠背疼的，一遇到梅蘭若雪要打人，小燕神君就渾身是勁，一路瘋跑，將梅蘭若雪遠遠的拋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