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的貓 作品

四十六顆星(他微笑著如同惡魔降臨...)

 

微信上給她發的消息始終沒收到回覆。

 

“難道全壘打了?那也不至於啊,你是有多狠啊?”

 

宗也沒回答王灘的一系列問題,他不會把跟姜初宜的隱私分享給任何人。

 

宗也坐在沙發上,手肘抵著膝蓋,沉默地抽完幾根菸。

 

王灘也陪了一根,煙霧繚繞中,對著兄弟指指點點:“你這第一次談戀愛的,沒經驗,對姜老師那種烏龜型的,得循序漸進,不然一戳又縮回去了。”

 

宗也撐住額頭,“你不懂。”

 

“不懂什麼?”

 

宗也笑了下,意味不明,“你不懂我。”

 

...

 

...

 

小鐘看到姜初宜身上的痕跡時也被嚇了一跳,脖頸、鎖骨,從肩蔓延到背,白皙的肌底,有幾處紅到發紫的吻痕顯得十分刺眼。

 

她的唇破了皮,眼下一圈青黑,不得不穿上高領的外套,墨鏡、鴨舌帽、口罩,全副武裝地把自己包裹起來。

 

武漢到上海的飛機有兩個小時,姜初宜精疲力盡地睡了一覺。

 

到達虹橋,姜初宜打開微信,宗也已經發了幾條消息。

 

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人又很不舒服,提不起力氣,暫時擱置在一旁。

 

和宗也認識到現在,兩人相處一直都有個限度,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宗也都會把主動權交在她手上。

 

他曾經提醒過她很多次,但是姜初宜始終沒有覺悟,糊塗地跟他擁抱,淺嘗輒止地跟他親吻,像小朋友玩過家家的遊戲。宗也太溫柔了,無論說話做事,都很剋制禮貌地對待她。姜初宜沒在他身上吃過教訓,沒有前車之鑑,所以理所當然地一點警惕和防備心都沒有。

 

想起來都覺得很誇張。

 

明明說是接吻,宗也卻幾乎上癮了般地吻遍了她全身。她被不知名的情.欲折磨到一次又一次地顫抖,人都好像變鈍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見識短淺,也不怎麼看成人電影,昨天之前,姜初宜根本就沒想過,原來接吻也能到這個地步。

 

小鐘一路都猶猶豫豫的,嗯嗯啊啊幾次,話到嘴邊又不知怎麼問。陪姜初宜到家了,才說,“姐,是宗也嗎....”

 

姜初宜卸力地趴在沙發上,小幅度點頭。

 

“我天,怎麼會....”

 

小鐘不可避免地想象出了點畫面,但立刻又打住,她不該褻瀆偶像。

 

宗也在她心中是聖潔的。

 

但是老闆身上的一處處“驚人”的痕跡都在提醒她,宗也有著不為人知的陰暗另一面。正常人誰會這樣啊......

 

小鐘喃喃:“我也是有點....震驚了。”

 

想到自己最開始入坑,還是幾年前,Bloodxgentle的一個發佈會上,那天她心血來潮看了個直播,當時正在採訪環節,四個人依次上臺,宗也很單手插兜,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周到地等待其他人落座。就那個瞬間,精準地擊中了小鐘。

 

小鐘作為娛樂圈打工仔,道聽途說了不少碎裂三觀的八卦,只有宗也在她心中人設從來沒崩過,不甩臉子,不耍大牌,對待任何人都永遠禮貌有風度。

 

還在出神,包裡的手機忽然響起。

 

小鐘幫姜初宜翻出手機,看了眼來電提示,小心問:“是宗也的電話,要接嗎?”

 

姜初宜翻了個身,伸出手臂,“給我吧。”

 

接通後,姜初宜沉默著。



電話那頭也安靜了陣,才傳來一道小心的聲音,“初宜?”

 

姜初宜真是怕了,聽到他的聲音,身子都下意識抖了下。

 

“你生我的氣了嗎?”

 

她視線遊移,心情複雜,“也不是生氣。”

 

“那,怎麼了?”

 

姜初宜:“有點被你嚇到了,要緩緩。”

 

“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一出來,她身上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經過昨晚,姜初宜完完全全明白了,宗也口中的“對不起”,就跟“高能預警”沒有兩樣。

 

姜初宜:“宗也,你這樣真不行。”

 

宗也嗯了聲,乖乖認錯:“初宜,我有時候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姜初宜無言。

 

宗也:“初宜,你能原諒我嗎。”

 

她有氣無力地問:“你能保證,以後不這樣了嗎。”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安靜。

 

“初宜,我可能沒法跟你保證。”宗也默了默,“這是我的缺陷,對不起。”

 

姜初宜:“........”

 

她昨晚已經崩潰到罵了宗也一千遍,在他一意孤行地親到某處時,她在渾身過電的戰慄中甚至口不擇言地喊出了“變態”、“下流”,可那些詞語根本對他沒用。

 

她現在只剩下滿滿的無奈,“我們這幾天暫時先別見了。”

 

那邊咔噠一聲,又傳來打火機點燃的聲音。

 

姜初宜補充自己的話:“我意思是,我需要平復下心情,你不用多想。”

 

她真是被他身上忽然冒出的那股瘋狂勁嚇得不輕。

 

“初宜,在你適應前,我不會做這種事了。”宗也姿態放得很低,“但是你別怕我,行嗎。”

 

聽他這麼說,姜初宜緊繃的弦緩緩鬆動。

 

她發現自己有時候真是宗也拿這個人沒什麼辦法。

 

儘管姜初宜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情感和理智反覆拉扯,她還是抱著一絲僥倖心理,“唉,我儘量吧。”

 

如果沒記錯,西暴這個月要去國外參加幾個時裝週,她至少小半月可以不用見到他。

 

姜初宜鬆了口氣,“我沒生氣了,你先安心工作。”

 

“初宜,我很想你。”

 

姜初宜:“........”

 

他們才分開不到幾個小時。